第297章 衝動被壓下來
小萌娃真的太萌了。
外麵雷雨交加,任何小朋友都會被嚇醒。
可小安安卻在這樣雷雨呼嘯的暴風雨夜,做著美夢,夢著好吃的。
果然是個小吃貨。
久久地坐在女兒的床前,凝視著小萌娃,商陸滿眼父愛。
喬蕎怎麽能生出這麽可愛的孩子呀。
太可愛,太萌了。
看著小萌娃睡得無比酣甜,流著口水,揚著嘴角,心都要萌化了。
如果不是喬蕎那麽辛苦,那麽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他哪裏有這個福氣,看到這麽乖巧可愛的女兒?
也不知道為了生下這個孩子,喬蕎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他真的太不是人,太混蛋了。
喬蕎現在不想跟他複合,隻想一個人過,他完全理解。
捏了捏小安安萌萌的臉蛋,商陸的目光裏有了一絲堅定。
“寶貝,為了你,也為了讓媽媽幸福,爸爸一定會努力改變自己,爭取早點得到媽媽的原諒的。”
轉眼。
到了周二。
安安的幼兒園,舉行兩天一夜的秋遊活動。
喬蕎和商陸都參加了。
幼兒園舉行這樣的活動,目的就是為了增進親子之間的感情。
大巴車把小朋友和家長,載到一處露營基地。
白天小朋友和家長們,一起完成了很多親子活動。
夜幕降臨時,大家紛紛搭起了帳篷。
商陸有戶外經曆。
他的帳篷是搭得最快的。
小萌娃脫了鞋爬進帳篷,歡喜地拍著小手掌。
“哇,好漂亮的帳篷。”
商陸的帳篷不僅搭得最快,而且還最美。
有五彩繽紛的彩燈,有各種玩偶,還有小萌娃喜歡吃的零食。
來之前,他特意準備好的。
“爸爸,這些零食我都可以吃嗎?”小萌娃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你征求一下媽媽的意見。”商陸揉了揉女兒的腦袋,溫柔道,“以後家裏的所有事情,都讓媽媽做主。”
說完,抬眸,望向對麵坐著的喬蕎。
眼裏的溫柔,變得更加赤誠與灼熱。
似乎是特意說給喬蕎聽的。
喬蕎很快抽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掩下心中複雜的情緒,同樣溫柔地揉了揉小萌娃的腦袋,“爸爸特意給你買的,無糖不傷牙齒的零食,你想吃就吃吧。”
在女兒麵前,她不會那麽專製。
她有的監護人的權利,商陸作為父親,他同樣有。
她不會讓女兒看到她與商陸相處得不和諧。
小萌娃大概是累了。
吃著零食時,趴在商陸的腿上,睡著了。
即使是睡了,手裏依然緊緊抓著零食,小嘴吧唧吧唧,還在嚐著零食的美味。
但很快就睡得很酣甜,小手心鬆開來,零食從裏麵散下來,徹底睡迷糊了。
喬蕎彎下腰來,把她從商陸的腿上抱起來。
她彎腰時,長長青絲從商陸身前拂過。
又美又誘人。
商陸真想拂一拂她麵前的發。
曾經手指穿過她的發,卷起一縷發尾,迷戀的捏在手心裏的溫馨一幕,仿佛已成了奢望。
不願再做讓她不開心,讓她抵觸的事情,商陸克製著自己所有的衝動。
喬蕎把小萌娃抱起來後,放到了帳篷中間的小枕頭上。
蓋上被子,溫柔地吻了吻。
抬眸時,對上商陸灼熱而又克製的目光。
她回避他的目光,低了頭,“時間不早了,你睡吧,我去外麵坐會兒。”
這樣密閉的空間,讓她很不適應。
她穿了外套,彎腰走出去。
坐在帳篷外的戶外椅上,自己泡了一壺熱茶。
商陸知道她在介意什麽。
她不願意和他單獨呆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即使中間還隔著他們的女兒。
他也跟著出去。
坐到她的身邊,“你進去睡吧。”
“我想在這裏坐會兒。”喬蕎捧著熱茶,問他,“要來一杯嗎?”
“謝謝!”
她泡好一杯熱茶,遞給他,“給,趁熱喝。”
捧著那杯熱茶,商陸心也暖了一些,望著天邊的夜色,不禁感歎,“今晚夜色真美。”
萬裏星空,浩瀚渺茫。
身邊,還有心愛的人兒。
即使她的心已經很遠很遠,能夠這麽近距離地坐在一起,欣賞著夜景,已是他求之不得的幸福。
坐了好一會兒,兩人都無睡意。
喬蕎是不願意進去。
商陸是想陪她。
太夜色太晚了,怕她明天沒精神,商陸特意找了借口,讓她進去睡。
“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文件要看,你進去睡吧。”
他拿出了帶來的電腦,打開屏幕,開了機。
看似點開一個PPT,認真專注地瀏覽著,實際上心不在焉。
喬蕎沒有再說什麽,鑽進了帳篷。
看到他脫在帳篷裏的西裝外套,想著給他送出去,無意間看到西裝的裏襯衣兜裏,有一塊玉觀音。
玉觀音上鑲嵌著金邊。
大概是曾經碎過,作了修複。
那是她送給商陸的玉觀音。
是她去寺廟裏求的,還讓高僧開過光,能保平安的。
商陸一直留著?
把玉觀音悄悄收起來後,她把西裝外套,拿出去遞給了商陸。
“外麵風大,你把外套穿上吧。”
“謝謝!”商陸接過外套快速穿上,為了不打擾她睡覺,他佯裝很忙的樣子,垂頭於電腦屏幕前。
以為他真的在忙,喬蕎便沒有再打擾,退回了帳篷裏。
這一夜,他一直看似在忙著他的工作。
帳篷裏的喬蕎,也不知是在何時,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夜半。
商陸輕手輕腳地拉開了帳篷的拉鏈,小心翼翼來到母女倆麵前。
這是第一次見到母女倆在一起,熟悉的樣子。
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孩子的媽。
但這個家已經支離破碎了。
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好想親吻她們倆母女,但他隻是替兩母女蓋了蓋被子,深情地凝視了她們一小會兒,便又離開了。
這一夜,他不準備睡進去。
因為他給喬蕎蓋被子時,瞧見了喬蕎睫毛閃動,瞧見了她緊緊抓著被子一角,似乎是怕他睡下來。
她肯定醒了。
不願她睡得不安穩,商陸一夜都在外麵坐著。
大約是受了風寒。
第二日,商陸回去時,感冒了,頭有些暈,嗓子也越來越疼。
洗了個熱水澡,他習慣性地去西裝的裏兜裏,掏了掏。
喬蕎送他的那塊玉觀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