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商陸上飛機了
喬蕎把別墅裏裏外外找了個遍。
商陸了無蹤影。
心中預感特別不好。
慌得像是有千萬隻爪子,在她心裏撓啊撓啊。
感覺要出大事情。
突然腿軟起來,抓住蘇靜曉的手,害怕道,“靜曉,商陸可能已經走了。”
“他不是說晚上才走嗎,提前走是不想被人阻止吧?”蘇靜曉做最有可能的猜測。
“他連一句商量也沒有,就去金三角了?”喬蕎臉色嚇得慘白。
此去金三角,凶多吉少。
商陸為什麽不跟她商量一下?
她怪他太固執,怪他一意孤行,怪他自以為是。
但更多的,是擔憂他。
那種擔憂像是一座巨石壓在身上,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天都要塌了似的。
不行。
她不能讓商陸貿然去金三角,忙和蘇靜曉去到隔壁的秦森家。
秦森和商仲伯,還在商量著怎麽跟商陸做思想工作。
見到喬蕎慌慌張張趕過來,商仲伯忙問,“喬蕎,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剛剛她被商陸氣到了,臉色也不至於蒼白得像是棺材裏拖出來的人一樣。
喬蕎大步上前,“爸,不好了,商陸擅自做主去金三角救安安去了。”
眾人一臉懵圈。
喬蕎忙又說,“安安還活著,她被擄去金三角的時候,在中途逃跑了。”
“是的。”蘇靜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短地告訴了大家。
商仲伯激動得老淚縱橫,“所以,我的寶貝小孫女還活著,她真的還活著?”
喬蕎點頭時,滿眼複雜的淚水,源源不斷地往下砸落,“爸,秦森,趕緊聯係一下機場,看看商陸是不是已經上飛機了。如果還沒有,把他攔下來吧,不能讓他一個人這麽貿然而去。他一個人去,我不太放心。”
秦森馬上打電話聯係機場。
等了兩分鍾,那邊給了回話,讓秦森臉色沉下來。
“秦森,怎麽樣,商陸起飛了嗎,能攔下來嗎?”喬蕎忙問。
秦森沉沉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來不及了,半個小時前,商陸已經申請了航線,飛機已經起飛了。”
難怪手機一直關機!
喬蕎的各種情緒湧上來,她哭著,罵道,“這個臭男人,他以為他這樣做,我就會很感動嗎?”
“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跟我商量,王八蛋。”更多的情緒,其實是擔憂。
但她好氣,“商陸,王八蛋。”
現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離開了她的身邊。
一個是女兒小安安。
雖是知道她在中途逃跑了,但那麽小的小不點,一個人在國外逃跑,也是生死未卜。
另一個是她的男人。
這一去凶多吉少,讓她牽腸掛肚。
秦森在旁邊也低低地罵了一句,“商陸真是王八蛋,做這麽大的決定連我也不告訴一聲。”
何止是秦森覺得商陸不拿他當兄弟,還有李宴也是如此覺得。
得知商陸連商量也沒一句,就去了龍潭虎穴,李宴氣極了。
此時,幾家人在喬蕎家商量著辦法。
何啟東和鄧晚舟也匆匆忙忙地趕過來。
商量完,秦森和何啟東打算一起去金三角,助商陸一臂之力。
喬蕎第一個反對,“不行。”
她望向秦森,“秦森,你現在是四個孩子的爸爸,薇薇和孩子都離不開你。你不能去。”
“還有你,阿東。”喬蕎又望向何啟東,“你和晚舟不是準備2月14號去登記結婚嗎。你也不能去。”
她想了想,“我們家的事情,不能連累大家。”
這一去,誰也不能保證能否平安回來。
商仲伯點了點頭,支持喬蕎的說法,“謝謝大家的關心,但這件事情不能把你們卷進去。”
秦森站出來說,“這怎麽是你們家的事情,這是大家的事情,我們是一個大家庭,是一家人,就應該風雨共濟。”
“喬蕎,商伯伯。”宋薇也站出來說話,“阿森說得沒錯。雖然我會很擔憂阿森,但是阿森和商陸情同手足,他做任何決定我都支持他。”
說完,宋薇望向秦森。
那一眼,滿是她對秦森的愛慕與不舍。
如果秦森真的要去支援商陸,她肯定會哭死的,但她必須支持他。
“薇薇,謝謝你。”秦森拉住宋薇的手,感動得滿眼通紅。
“嫂子,你讓阿東去吧。”鄧晚舟望向喬蕎,“我也想陪阿東一起去。我一個人能挑三四個大漢,我槍法也準,手下也多,我也想去。”
一來,安安和商陸,都是她的親人。
二來,她想無條件支持何啟東。
這麽多人都想去支援商陸,喬蕎和商仲伯很感動。
但他們還是不讓大家去。
你說服我,我說服你。
在大家爭議聲四起時,李宴站出來,“你們都別爭了,我去支援商陸最合適。”
他又說,“我對國外的環境比較熟,尤其是金三角。而且我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牽掛,也沒有後顧之憂。所以我去最合適。”
“不行。”商仲伯皺眉,“李宴,你還有養父養母。”
他想了想,“這樣吧,等商陸飛機落地了,看能不能聯係上他,再想辦法。”
“你們誰都別勸我了。”李宴從椅子上起身,“我倒是要問問商陸,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
當初商陸溺水,他把他從水裏救起來。
商陸說過的,以後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遇到這麽大的難事,商陸卻連商量的話都沒有一句,一個人便悄悄離開了。
他有沒有當他是兄弟?
李宴又氣,又擔憂。
更多的,是深深的擔憂。
深夜,喬蕎還沒有睡覺,也沒有洗澡。
她獨自坐在床邊,思前想後。
越想心越亂。
越想越不安。
小年年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半夜哭了好幾回。
商仲伯和育兒嫂一起安撫小家夥的情緒,輪流抱著小家夥,哄他,逗他。
“這孩子,沒餓,沒病,沒尿,怎麽還哭個不停?”商仲伯怎麽哄小孫子,都不能讓小家夥停下來。
育兒嫂隨便感歎了一句,“小年年不會是也知道爸爸和姐姐有危險,所以才一直哭吧?”
唉!
商仲伯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家裏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糟心透頂。
這時,喬蕎推開了嬰兒房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