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有過性經曆嗎?
安安嘴上說著不用看消息,實則一直想著怎麽約李遇見麵的事情。
李遇一條又一條的消息發過來:
【你不是說要約我嗎,在哪裏見麵?】
【你把地址發我。我等你。】
【喬長安,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回事,你是想放我鴿子嗎?】
【別以為我很閑,再給你五分鍾時間。】
【喬長安,你說句話。】
不停的消息聲,讓安安心緒不寧。
她坐在喬蕎的身邊,兩母女一起坐在床沿邊上。
礙於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安安隨手按了靜音,把手機塞進了枕頭底下。
之後無論李遇發過來多少條消息,都不再有聲響了。
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讓喬蕎更加難以啟齒,好在這個時候,商陸給她發了一條微信來。
商陸:喬兒,你別太直接了,婉轉一點,別傷了女兒的心。我有一個婉轉的辦法。
喬蕎:什麽呀,趕緊說來聽聽。
商陸把他想到的辦法,告訴了喬蕎。
喬蕎看了後,把手機收起來,對女兒尷尬一笑,“媽媽公司裏的一點事情,剛回了一個消息。”
安安有些佩服她,“媽媽,爸爸和爺爺那麽有錢了,你為什麽還要一直堅持開公司啊?”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當然你爺爺和你爸爸是絕對靠的住的。但是人應該自食其力,且應該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否則哪一天突然一個意外,失去所有,最後還是得靠自己的能力。”喬蕎簡單地闡述了一下自己的人生至理名言。
安安越發佩服她。
她對父母的愛情故事,十分感興趣。
但是今天一心想著跟李遇打開天窗說亮話的事情,便又催促了一遍,“媽媽,今天你要是沒別的什麽事情,我們改天再聊吧。改天有空,我想和媽媽好好聊一聊。”
“我還有件事情。”喬蕎向來幹脆利落,問起女兒性經曆的事情,卻吞吞吐吐,難以啟齒。
幸好商陸告訴了她那個委婉的聊天方式。
她用了商陸的法子,委婉道:
“安安,你宋姨剛好給你盼盼姐預約了那個預防宮井癌症的疫苗。”
“現在HPV的感染率挺高的,就算沒有性經曆,也有可能感染。”
“媽媽也想給你預約HPV地接種疫苗,你看可以嗎?”
安安想著快點跟喬蕎聊完,好回複李遇,便點了頭,“好啊,謝謝媽媽了。”
“那個疫苗說是初次來月經後,就可以注射了。”喬蕎感歎道,“媽媽真的錯過了太多,你第一次來大姨媽的時候,媽媽應該在你身邊安慰你,給你溫暖,給你講兩性知識的。但這是些媽媽都錯過了。”
安安有些心不在焉,“媽媽,來日方長,以後我都會一直陪著你,哪也不去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安安,那個疫苗說是在有性經曆之前注射最好。”喬蕎小心翼翼問,“媽媽可不可以問一問你的隱私?”
其實安安大概已經猜到了喬蕎要問什麽。
她有些害怕麵對這個問題。
要是告訴媽媽,自己才二十歲出頭,就有過流產經曆,媽媽會不會覺得她是壞女孩?
心下越發忐忑不安時,喬蕎問出了口,“安安,你有過性經曆嗎?媽媽不是那個意思啊,媽媽主要是……打那個疫苗的時候,這些都要告訴醫生。”
“……”安安感到脊背一片發涼,有些不敢直視喬蕎的眼睛。
這閃躲的眼神,落入喬蕎眼裏,心下的擔憂又多了幾分。
“媽媽,有很多事情我也想好好跟你聊聊。”安安抬眸,開口,“但是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等我想好了我願意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媽媽分享。”
僅僅是這麽一句話,已讓喬蕎斷定,女兒在感情的事情上一定經曆了許多坎坷。
好心疼!
她輕輕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語重心長,“不管怎樣,以後爸爸媽媽都不會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苦了。”
正是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是商陸,“喬兒,你和安安還在聊嗎?”
“哦,聊完了。”喬蕎起身去開門,看見商陸的身邊還站了一個李遇。
商陸說,“阿遇說他找安安有點事情。”
喬蕎一臉疑惑。
按理說,阿遇和安安也不是很熟,能有什麽事呢?這越發讓喬蕎懷疑之前的那個猜測。
李遇喊了喬蕎一聲大姨,又望向安安,“你不是說,找我有事?”
在喬蕎把疑惑地目光,望向安安時,安安腦子反應快,機靈道,“哦,國外的一個朋友,讓我帶一句話給你。阿遇哥,走吧,下樓說。”
安安披了一件外套,前腳下了樓。
李遇跟商陸和喬蕎招呼了一聲,也跟著後腳下了樓。
在樓下,安安遇到了客廳裏的老爺子,“爺爺,我和阿遇哥出去聊點事情,很快回來。”
“商爺爺,一會兒我會把安安送回來的。”李遇說。
老爺子點點頭,見兩個小年輕走了出去。
順著別墅外的車道,兩人走到了湖畔邊。
這裏行人少。
四處寂靜。
安安背對著李遇,望著湖麵。
夜風吹亂了安安的長發,她擄著麵前碎發的模樣,顯得更加嬌小玲瓏。
李遇真想將這個嬌小玲瓏的身子,抱進懷裏。
月光籠罩下來,他隻是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安安的肩頭,“風涼,別吹感冒了。”
安安沒有拒絕,回頭看了他一眼。
微風吹動他的短發,他的眸光難得像今晚這般溫柔。
“我流產那件事情……”安安開口,
李遇斬釘截鐵,“那件事情我不再追究,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他的口吻,似在懇求。
安安卻沒有半分開心,反倒是滿心酸楚。
吹著這夜裏的涼風,更覺心酸心痛,心和身子都是涼的,“李遇,我養父養母告訴你,我得知你飛機失事,人沒了,我怕當單親媽媽辛苦,所以我把孩子打掉了。你信了,對嗎?”
“難道不是嗎?”李遇想到那個被她殘忍打掉的孩子,神色瞬間冰冷起來。
連這冰涼的月色,也不及他的神色冰冷,“你說過,如果我不回歐洲,你會去找別的男人。打掉那個孩子,你不是更容易找下家。但我可以不計較,隻要你願意回來,過往一切,我不再追究。”
安安笑了,笑中帶著苦澀,又帶著嘲諷,“孩子不是我打掉的。”
隨即,她從包包裏,掏出一樣東西,甩在了李遇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