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115.以前他們是被你給氣死的吧

於是回去路上,齊觀語開車,而席老不想見沈離和傅應寒坐在一起,就叫沈離坐副駕去,他和傅應寒坐在後麵。

車內氣氛無比凝滯,都叫齊觀語有點窒息。

他心想,這要擱京中其他人身上,誰能想到席老和傅家的傅三爺有朝一日竟會坐在同一輛車上啊?!

齊觀語又看了眼後視鏡,映出後麵的席老一直死亡審視著傅應寒。如果目光能有實質,那估計席老已經將傅應寒周身上下挑剔了個遍了。

而傅應寒麵不改色的端坐著,低眸瞧著手裏手機的屏幕,不慌不忙的打著字,像是回複什麽人的消息。

視角正擋著,齊觀語完全看不到他手機屏幕,席老也看不到。

但叫齊觀語提起心來的是,沒一會兒沈離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到沈離也拿出手機來敲著屏幕打字,也像是在回複什麽人的消息。

隨即,後麵也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此起彼伏了幾次,齊觀語注意到,後視鏡裏席老的臉色黑了下去。

終於在第五次響起消息提示音時,席老忍不住了:“你們兩個,夠了!就在我老頭子的眼皮子底下,有什麽話直說,發什麽消息!”

沈離一愣,疑惑的抬頭,“什麽?”

傅應寒也頓住。

“裝?還裝!”席老不舍得瞪沈離,就轉而瞪傅應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小子打的什麽心思!老夫警告你,以後離我家沈離遠點,私下聯係更不行!傅家和席家可不是什麽朋友,你小子給我注意點!”

沈離莫名道:“我什麽時候和傅應寒發消息了?我又沒和他發,是和一個朋友發。”

給她發消息的是閔參。

她出現在機場,終歸還是沒能避免被人發現。盡管有保鏢清場,也還是有幾個路人拍了她穿到網上,引起了關注。

好在照片裏傅應寒在她身後,當時還戴著口罩沒有露臉,網友們不知道他是誰,隻跟席老一樣猜測他是給她推行李的保鏢。

但網友們認出了席老和齊觀語,便興奮的連連猜測她這是在內娛待夠了,要回研究院繼續做學術研究為國家貢獻,熱度很快被頂了上去。

閔參刷到新聞,就知道她來了京中,約她明晚見個麵。

沈離算算時間,京大已經開學了,不過她這屬於特殊空降,就掛個名頭再去研究院,可以晚幾天再辦入學,不必著急,所以她就應承下來。

再者,她還想去趟黑市的拍賣行。

席老卻不信,已久瞪著傅應寒。

傅應寒收起手機,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席老誤會了,我隻是在和一個朋友聯係,對方想明晚約我見個麵。正好我明晚有空,便應下來了。”

“騙誰呢??”席老翻了個白眼,“同時有朋友,同時發,這世上哪兒有那麽巧合的事情?你覺得我老頭子臉上寫滿了‘很好騙’三個字嗎?!”

沈離:“………”

沈離坐直,麵無表情的說道:“你也知道你上了年紀,那你能不能不要跟小年輕一樣無理取鬧?”

“你竟然說老夫無理取鬧?!”席老大受打擊,眼眶說紅就紅,“好啊,女大不中留是吧?老夫辛辛苦苦栽培你數年,到頭來,老夫在你那裏還不如個外人!行,那你跟這臭小子跑吧,以後不要再來見老夫了!”

沈離沒動。

席老便道:“走啊,你還在那兒做什麽!”

沈離無語的說:“你是忘了你的小齊還開著車嗎?他都沒停下,我怎麽走?”

安安靜靜開車的齊觀語:“………”

救命!

他隻是來陪授業恩師接師姐,順便近距離看看傳說中的師姐鏡頭下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可為什麽現在殃及到他了?!

齊觀語苦著臉踩下刹車,停在路邊,“師姐,這……”

沈離轉身,“傅應寒,我們走。”

傅應寒聽話的唔了聲,“好。”

不過車門還鎖著,兩人尚未叫齊觀語來車門,後麵的席老已經生氣的罵齊觀語:“誰才是你導師?她說停你就停,那你以後都跟著她算了,你也不要來找老夫了!”

齊觀語:“………”

為何人生突然就艱難了起來?

沈離無語凝噎,扯回安全感重新係上,道:“繼續開車吧。”

“是,師姐!”

齊觀語心累的應了聲,這次吸取經驗專心隻開車。

席老哼了聲,扭頭看向車外。

傅應寒極有教養的端坐著勸道:“席老,您勿氣,都是晚輩的不好。”

席老沒好氣的說:“你也知道啊。真想不通,傅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個玩意兒,前麵那些老狐狸是被你給氣死才輸給你的嗎?”

傅應寒微眯起眼看他,半晌後扯扯嘴角禮貌微笑,道:“晚輩不該氣您,晚輩知錯。其實傅某都知道,席老您是為了沈離著想,怕她心思單純,萬一識人不清被騙了。您一片良苦用心,屬實不容易。”

席老臉色這才緩和了點,“這說的還算像是人話。”

卻不成想,傅應寒話音一轉,又輕歎著語氣略帶難過自責的說:“可傅某對沈離也確是一片真心,為她著想的。傅某不明白,為什麽席老您會誤會我那麽深。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好,席老您是想讓傅某自省,日後繼續努力,才會對傅某意見如此深。”

席老:“???”

傅應寒溫聲細語道:“席老的一片苦心,傅某明白的,以後定會虛心聽席老您的話。哪怕您對我再有偏見,我都不會想多的。隻是席老您知道的,傅某不善言辭,隻會付諸行動。若日後沒能及時發現自己做錯了,也沒能及時解釋,還請席老見諒。”

“你……”

席老瞪圓雙眼,下顎上的白胡子都被氣的發抖了,一時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抬起顫巍巍的手指著傅應寒,剛要說些什麽,前麵覺得不對勁的沈離回頭一看,正好看見他很沒有禮貌的,手都快戳傅應寒的麵門上了。

“席老頭!”

沈離伸長胳膊拍開他的手。

她有點生氣的說:“你怎麽回事?才沒見多久,你怎麽那麽不講理了?人家都好言跟你道歉了,你還對他不客氣,至於嗎?”

席老看看沈離,再看向傅應寒,胸口劇烈起伏,道:“你沒看出來這小子是故意氣我的嗎?!”

沈離冷著臉道:“我隻看到你拿手指人家。他都已經那麽低聲下氣了,你怎麽還不饒人?這麽多年,你白活了?跟個晚輩計較什麽?”

傅應寒溫溫柔柔的道:“沒事,我理解,席老隻是不了解我。從前我與席老也甚少見麵,他多半隻是聽旁人提及我如何如何,不了解很正常。”

沈離道:“人雲亦雲,聽信旁言,更白活了。”

席老氣血上湧,正好手裏握著拐杖,當即就想掄上去。

然而傅應寒早有預料似的按住他的手,像是道歉般的給他拍拍背順氣,真誠的說:“晚輩知錯了。”

“你知個屁!”席老說。

沈離擰眉:“你要是這麽不想看見他,可以,我帶他現在就走。”

說完就看向齊觀語:“停車。”

齊觀語聲音也發抖了:“……啊?”

這次他停是不停啊?

席老磨了磨牙,道:“趕緊回去!早點吃完飯早點讓這小子滾!”

齊觀語反射性的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沈離沉著臉搖搖頭,坐回去後,又時不時看眼後視鏡。

席老暗暗瞪傅應寒。

傅應寒微微一笑:“席老對晚輩的誤解,晚輩都會解釋的,比如現在,席老知道傅某從前是如何過來的了嗎?不清楚的話,傅某可以繼續解釋。”

席老咬牙道:“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