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120.天算行首原來是傅應寒

肖懷森低頭,慚愧道:“您說的是,我錯了。不過您放心,我有命人私底下查,隻是這件事,幕後之人做的很隱秘,沒有留下什麽線索,我也感覺隱隱有人在故意遮掩阻攔,是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麽突破。”

沈離深吸一口氣,道:“等閔參回來了,你去和他聯手一起查。”

“他?”

閔參詫異的抬頭看向沈離。

沈離點頭:“閔參也知道了有人在製造死靈,覺得此事不太對勁,就想徹查,卻遇到了和你一樣的情況。你們兩人聯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肖懷森抿了抿唇。

他其實對玄門這個吊兒郎當的副盟門主,不是很喜歡,特別是在發現對方竟然早他一步知道沈離還活著的消息後。

這叫他覺得,在沈離的心裏,他其實沒有閔參重要,沈離信任閔參多過勝於他。

肖懷森有點酸。

望著沈離,他最終什麽都沒說,垂下眼簾應道:“是,我記住了。等會兒他回來後,我會和他交流下我目前得到的信息,看有沒有突破。”

沈離嗯了一聲,壓下心底的怒意,抽了雙新筷子繼續吃,心裏思考著能代替趙局的人。

想著想著,她問肖懷森:“這個趙局,他去那個地方後,你真的沒有發現他做什麽手腳的痕跡?”

肖懷森立馬點頭:“我去查看時,那裏沒有問題。但就算有人製造死靈,也是需要點那裏的怨靈怨氣作源頭,所以我懷疑他鬆動了那裏,隻是我還沒有證據。如今想來,怕是製造死靈的事,他也早就知道了。”

“即便他沒有親自參與,也是知情人士,或者和幕後人認識,是嗎?”沈離冷聲問。

肖懷森點點頭。

沈離目光一沉,道:“這幾天,你觀察下局裏的幾位元老,看他們誰適合……”

意識到什麽,沈離話音一頓,看向了肖懷森。

肖懷森疑惑:“怎、怎麽了?”

沈離問:“你想做局長嗎?”

與其提拔那些隔岸觀火,同樣當縮頭烏龜的老東西,不如直接挑個她放心的人。

肖懷森一愣,默然片刻,他說道:“這個位置,我資曆尚淺,也無能做好,不敢想。目前我的位置已經夠高了,您不必再抬舉我。”

沈離若有所思的屈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道:“你資曆尚淺,這般坐上去,確實會惹人非議,對你日後的發展不好。”

思索不過片刻,沈離瞬間有了決斷,說道:“這樣,你回去後把局裏那裏老人目前的資料整理好發給我。那些人做過什麽,虧過什麽,包括見不得人的事,都要整理上去,我要知道的仔細。”

肖懷森愕然:“好的,可您要這個是……”

沈離輕描淡寫道:“挑個人,給你當踏板。”

肖懷森心頭一跳,隨即聽到沈離接下去的話,他的心跳瞬間加快。

沈離道:“你是我的人,要東西不光要最好的,也要讓別人無可指摘。不過資曆罷了,我給你抹平,不成問題。”

……

另一邊。

閔參到頂層預定包間時,遠遠的還沒過去,就看到包間外六七個便裝保鏢。

他一過去,為首的青年就攔住了他。

“地鎮南崗,一派西山千古秀。”青年公事公辦的說。

閔參看他一眼,也熟門熟路的對出下半句:“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青年聽罷才點頭,“閔副門主,冒犯了。”

“無妨,規矩而已,現在我能進去了嗎?”閔參道,“總不會,你們對我不放心,還要搜身吧?”

“閔副門主說笑了,自然不會。”

青年客氣的說,轉身先是敲了三下門提醒裏麵的人,隨後才擰開門把手推門進去。

映入眼簾的先是道竹製的屏幕,有隱隱約約的熱霧氤氳在半空中,帶著濃醇的茶香。

閔參難得的有些緊張,微微吸了口氣,邁步進去,繞過屏風就看見裏麵偌大的桌前空無一人,但一側待客區的真皮沙發那兒坐著個人。

對方很明顯是個年輕男人,身著黑色絲質襯衣,外套風衣被他搭在沙發背上,而他線條流暢的腰背筆挺勁直,不疾不徐的烹著茶。

但周身氣勢低沉,舉手投足間極有壓迫感。

閔參心下詫異。

他要見得大佬,其實是黑市五行裏的另一行——天算,該行的行首。

天算一行在五行中則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其行內人一直獨來獨往,甚少與其他四行的人過多交易。他們也很厲害,據說上可通鬼神,下可祭亡魂,還極擅周易相術,能推演未來和追溯過去,隻是幾乎沒人見過,所以不知真假就是了。

繞是如此,其他四行的人也決不會想得罪這一行,因為這一行是黑市五行裏最富的,掌握黑市大半經濟命脈,出入各中貨物,幾乎都會經過對方的路,是以其他四行都會對他們客客氣氣的。

除此之外,閔參再知道的消息,就是這一行行首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於人前露麵,外人知之甚少,連他哥都不怎麽清楚。

他這也是花費了很多工夫,好不容易才查到點這行首大佬喜歡浮生的沉香的消息,要不然他估計會像其他人一樣,見都見不上對方。

現在見了,閔參很吃驚,這天算行首居然這麽的年輕??

“閔副門主輾轉見我,隻是為了在那裏發呆嗎?”一道語氣淡淡的低沉聲音響起。

閔參瞬間回神,連忙過去。

然而當他繞到對方麵前,準備套近乎說出來意時,他看了眼對方的模樣,卻是措手不及的噎住了。

“你……你你你??”

隻見麵前坐著的人非常眼熟,而且赫然就是他不久前才在另一個包間裏聽到的主人公——傅應寒?!

閔參不可思議的道:“傅三爺?你居然……是天算行首??”

傅應寒端坐著,雲淡風輕的烹好茶,給自己倒了杯嚐了小口。隨即放下,他拿起一側的佛珠帶回手上,眼皮微掀看向閔參。

“正是傅某。我時間不多,閔副門主有什麽事,開門見山說吧。”

閔參目瞪口呆的回不過神,直至男人微微皺眉,不耐的再次出言催促了下,他才應聲,坐下後恍惚的說道:“是這樣。我幾月前在追查一件事,好不容易查到點線索,發現了個知情人,但當我趕過去時,知情人已經不在了。好在我查到,這人曾去過貴行名下的長生庫。”

所謂長生庫,指貯存長生錢之庫藏。

往前數到南北朝時期,一些規模較大的寺廟裏的僧侶們,利用前來拜佛的善男信女們供奉的香火錢,積少成多,為平民們辦起了質押貸款業務,當時稱為“質庫”,即最早的當鋪。

人們急需用錢時,可持農具、衣物和首飾等既有實用價值又耐存放的物品,前來“質庫”辦理抵押貸款,到期歸還本息。

到唐宋,“質庫”的收入為成為寺院經濟主要來源之一。其倉庫在唐代稱無盡藏院,而宋代則稱長生庫,又稱解庫、解典庫。

因係寺院積集之金錢,用於貸與他人而生利息以供養三寶;由於母金生子息,輾轉相生,綿延不已,故謂之長生或無盡,後世就轉稱當鋪為長生庫。

閔參瞄了眼傅應寒腕骨上的佛珠,心道,難怪天算一行不直接叫當鋪,而是起了個文縐縐的名字。

原來是因為他們的行首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