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243.傅應寒 沈離你讓我怎麽辦

再有意識時,沈離鼻翼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她費力的睜開眼,看到自己是在某間病房中,自己還輸著液,又聽見門外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回去告訴穆老爺子,這件事,他需要給我個交代……”

“傅總說笑了,這其實……真是個意外,穆老爺子也沒有想過……”

“你們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

“另外,晚些時候,傅某自會親自去拜訪。到時還請穆老爺子別故意避而不見得好,否則鬧大了,彼此臉麵上都不好看。”

“……那小姐她……”

“她還在休養中,不宜有外人打擾。慢走,不送。”

說話聲漸漸遠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開門的聲音。

沈離還沒怎麽清醒過來,懵然轉了下頭,目光落在進來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裝,並件挺括及膝的長款風衣,更顯矜冷貴氣。

神情寡淡,麵容俊美而輪廓分明,額發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狹長的眼,膚色是冷感的白,骨相優越。

赫然就是傅應寒。

隻是,不知是不是沈離的錯覺,他的臉色比往常更顯蒼白,帶著點病色,加之他周身氣場低沉而壓抑,令人不敢靠近。

視線不期然對上,男人始料未及的怔了下,旋即便麵現驚喜,快步走到床邊。

“你醒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傅應寒停在床頭,俯下身去靠近沈離,仔仔細細的看著她,又用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給她攏了攏額前的碎發。

沈離終於緩過神來,撐著床麵想坐起身。

傅應寒登時伸手扶住她,拿枕墊在她身後。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在穆家後山的地下墓,怎麽出來的?”一開口,沈離的聲音發啞。

傅應寒倒了杯溫水,坐在床邊喂她喝,道:“這是f洲的洲立醫院。昨晚深夜,我把你送來了這裏就醫。至於你怎麽出來的……你不記得了?”

沈離搖搖頭,“我隱約記得,我在水裏好像……遇到了你,你給我渡氣,然後我就昏過去了。”

傅應寒聽她這麽說,眼底溢出些笑意,頷首正色道:“是我給你渡氣的,你記得沒錯。”

沈離疑惑:“你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傅應寒沒急著說,等沈離喝完水,他把杯子放到桌上,這才一五一十的開始給沈離解釋。

“我原……在絕境洲處理傅家那邊的事。但我突然收到了穆堂舟讓人給我送來的一則消息,他說在f洲有事需要我幫忙,而且這個事可能。同你有關,我便來了。”

“穆堂舟??”沈離意外,“穆堂舟也在穆家後山的地下墓裏,那個時候他已經身受重傷,意識不清了,你遠在絕境洲卻收到了他的消息?”

傅應寒沉吟道:“按時間推算,他應當是在下去前找人給我傳了這個消息。”

沈離問:“為什麽會同我有關?”

傅應寒搖頭:“我還不清楚,他並沒有細說。”

“來之後,我發現穆堂舟已然失蹤,在穆家莊園裏也打探不到他的情況,我擔心晚了會如穆堂舟說的牽扯上你,便直接遞拜貼見了穆老爺子。他起初還不願見我,直至我拿出穆堂舟給我的信物,他才見了。”

“後來聽我說穆堂舟求助他,老爺子突然臉色一變,說穆堂舟可能遇到生命危險,且知道他在哪兒了,便帶我去了後山。也是去了之後,我們發現後山中有外人的營地,然後穆老爺子派人搜山,找到了一輛車。”

沈離眼皮子一跳。

傅應寒果然說道:“我讓人查了,那車是遠在百裏之外的一家酒店裏的車,雖然沒查出車主是說,可是……我在該酒店找到了你出入的痕跡。穆老爺子又跟我說,你確實給他們打過電話問穆堂舟。所以我猜,你應是在發現穆堂舟失蹤後,直接過來找他了。”

確定這個消息後,傅應寒當即便慌了。

穆老爺子說,地下墓非常凶險,而且當年沈離並未深入,就差點折在那連忙,現在下去會是何等凶險,可見一斑。

因此,傅應寒沒理傅七幾個的勸阻,也沒顧上自己也才重傷,直接帶人下去找。

“沈離,你大概不知道,穆老爺子有那個地下墓的地圖。”傅應寒說。

沈離目光一銳,“他有地圖??”

傅應寒點點頭,“穆老爺子知道一條能夠安全到主墓室的路。他說,如果穆堂舟真的在下麵,那八成就是去主墓室了。”

“我拿了地圖下去,順著找過去,一路果然也很順利,隻遇到了些小麻煩。最後終於到主墓室時,我遇見了閔參,還有兩個陌生人。穆堂舟和一個女人就遍體鱗傷的躺在地上。”

“當時閔參情況不大對,他好像被什麽控製了似的,讓我們把他打暈。不過他暈之前說另外兩個人是你們的朋友,還說那裏馬上就要爆炸了。而且你失蹤了。我看地圖,原路返回來不及,好在湖底有條地下暗河,通到外麵。我就叫他們先下去離開,我帶的人也能幫著把穆堂舟他們背出去。”

說完這些,他抬手摸了摸沈離的臉頰。

沈離看著他,注意到他眼中深深的後怕與心驚,沒有躲開。

傅應寒低聲道:“我打算回去找你。隻是這時,那個叫趙什麽的人突然冒出來,說你就在湖底,我才跳下去找你。”

他遊到沈離身邊時,看到沈離麵色青紫,幾乎就要窒息而亡了。

於是他連忙給她渡氣,用最快的速度帶她離開。也就在他們進入地下暗河的時候,那個地下墓接連爆炸。

沈離緩過來了點力氣,離開枕頭坐直上半身,問:“趙遇龍看到我時,我就在湖底嗎?”

傅應寒望著她,緩緩點頭。

沈離方要說什麽,麵前人忽然傾身近來抱住了她。

沈離身子一滯。

她能感受到他抱的非常緊,麵容埋在她頸窩裏,灼人的氣息噴薄在她皮膚上,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異樣,在她體內四處流傳。

一時間,沈離那些思慮散的一幹二淨,隻聽得到男人低磁又微顫的啞聲。

“沈離,你真是嚇死我了。”他說,“你要是在那裏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