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259.他們已經沒事了

“沒了?”

沈離愣了下,幾秒後反應過來劉叔的意思,她忽的生出力氣來,猛地坐起身。

她厲聲道:“怎麽會?!我昏迷前還看到他……”

“您和三爺都睡了兩天。”劉叔說,“老爺子……是在那時當天就去了。他走時讓我轉告您,少爺和您的朋友已經沒事了,過不了多久就能醒。”

沈離難以言言語。

這消息來的太突然了,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而劉叔從兜裏拿出個小瓶子,拔開瓶塞,遞到沈離鼻子下讓她聞了聞。

很刺鼻的一種沉香。

沈離卻很快覺出恢複了力氣,能夠自如的動彈了。

“老爺子還讓我轉告給您和三爺一句話——對不起。”他收起瓶子,看著沈離道:“小姐,想必該知道的,您都已經知道了,包括……那種丹藥的解藥隻能是‘般若’禁香,是嗎?”

沈離道:“所以呢?”

劉叔神色難過,語氣卻很平靜,說道:“少爺和您兩個朋友的情況太嚴重,影響他們的是新版丹藥,先前的治療手段對他們來說已經不起作用了。必須要用‘般若’香,才能讓他們恢複。”

沈離心頭一突,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臂。

劉叔看出她是怎麽想的,道:“看來小姐也知道了‘般若’香的香引是什麽。小姐放心,老爺子並沒有傷害您和三爺,他用的是自己。”

沈離猛地抬頭看向劉叔。

劉叔歎道:“‘般若’香的原料,老爺子早就有了,隻是缺少香引和製香師。您應該不知道,老爺子其實自己就是製香師,年輕時候也很厲害,做了穆家家主後才沒再製香。因香引太過殘忍,老爺子沒有下定決心去做。而少爺他們已經危在旦夕,如果再沒有這個香,他們會死的。”

“所以老爺子決定用自己。他說,他的病本來就越來越嚴重,離死不遠了,用他正好。”

“這一周以來,老爺子都在嚐試,但一直都失敗了。直至他想到可以用您和傅三爺的一點血肉,再加上他自己,或許成功的幾率會大一些。”

沈離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通過觸感,大概是一指長,一兩厘米寬的傷口。

“好在這次成功了,隻是還沒有達到真正禁香的效果,製成的香也很少。好在足夠救少爺和您的兩個朋友了。”劉叔說。

沈離沉聲問:“那穆爺爺……”

劉叔知道她要說什麽,道:“昨天,我們按老爺子的話,給他立了座衣冠塚,下葬到提前備好的墓地。”

“這麽快。”

沈離怔了下。

劉叔抹了下眼角,“老爺子的話,我們不敢不從。幸好您和三爺醒了,不然老爺子怕是在底下也不安心。”

“為什麽這麽說?”沈離問。

劉叔解釋道:“那天給您和三爺喝的酒裏,確實有蛞蝓的成分。而那些丹藥,其實也是由蛞蝓作為主要原料製成的,隻不過這一原料,很少有人知道。它也是那些丹藥和外麵市場上流通的丹藥的區別之一。讓您二位喝那酒,老爺子是怕明著告訴你們,你們會不同意,阻止老爺子製香。”

沈離回想著先前一周裏見過穆老爺子的兩次麵。

穆老爺子的狀況看起來一次比一次糟,原來如此。

“傅應寒現在在哪兒?”沈離問。

劉叔道:“在樓上,三爺也醒了。”

“那我去看看他。”

沈離有種不知何來的不安感,直接拔掉針頭,掀開被子下床。

劉叔想勸她再休息會兒,見她堅持,隻好帶她上去。

到傅應寒所在的房間時,沈離一進去,就見傅應寒倚靠在床頭,同她一樣,胳膊有包紮的痕跡。

他眉頭緊擰,看上去在思索著什麽,連他們進來了都沒有發覺,還是沈離出聲叫他,他才抬頭看過來。

頓時,傅應寒下了床,快步走至沈離麵前,難掩緊張的打量她周身,凝聲問道:“有什麽不舒服嗎?感覺怎麽樣?”

“我沒事。”

沈離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先別說話。

隨後看向劉叔,“您出去吧,我想和他單獨相處會兒。另外,如果現在方便了的話,晚些時候我想去看看穆堂舟他們。”

劉叔點點頭,恭敬的退出去。

等他一走,沈離立即問:“你已經知道了?”

傅應寒牽著沈離的手,帶她到床邊坐下,道:“劉叔都告訴我了,這不太對勁,‘般若’香的香引,隻能是製香師本人。可劉叔又說做出來的香是殘次品。混入其他東西,並未成功,隻做出殘次品,倒也能理解。”

“以我對穆爺爺的了解,既然救穆堂舟他們那麽要緊,隻要能做出有用的香,哪怕是殘次品,他都會不惜代價的去嚐試。但是以穆爺爺的性子,他不應該會用我們兩個。”

沈離頓了頓,突然道:“是任何人都可以,還是……隻有我們兩個可以?”

傅應寒握緊了沈離的手,像是在握緊隨時可能會失去的珍寶。他話音微不可察的泛寒,“這正是我疑惑的點,我覺得是後者。劉叔來找我的時候,我試探過他,他說他什麽都不清楚。”

沈離頭微低。

不論是穆老爺子居然是製香師的事,還是這件禁香的事,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這樣吧,等穆堂舟醒來再說。”沈離道,“我始終覺得,穆堂舟會進地下墓,太奇怪了,中間說不定還有什麽隱情。等他醒來後我問問他。”

說著,沈離又有些擔心,“穆爺爺死了……穆堂舟醒來要是知道這件事,他一定冷靜不下來。”

晟庭說不定也有出亂子,她得在這幾天盯著點。

傅應寒看著沈離,突然傾身抱住她。

沈離微惑:“怎麽了?”

傅應寒低頭,俊臉幾乎埋進她頸窩裏,也抱的她很緊。

他開口,低沉的嗓音沉悶又似乎壓抑著某種情緒,道:“我不會讓有事的。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盡我最大的可能保護好你。至少在我倒下前……你一定是安然無恙的。”

沈離心裏一動,拍了拍他的後背,道:“我們都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