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309.裴蘭津 我們一直在找你

那熟悉感令沈離微怔。

與此同時,遠處的男人微微附身,手中長杆一動,桌上的幾個圓球直接一杆入洞而清桌。

沈離和古池看不到男人的模樣,但看到了他這個舉動。

古池輕輕的“謔”了一聲,壓低聲音道:“那人挺會玩的啊,我都想上去和他打一局了。”

沈離微眯起眼,在腦海裏迅速篩選可能的人,最後說道:“他不是趙從嶽。”

不管是誰,她確定起碼不是趙從嶽。

就在兩人說話的空閑時,那男人放下了手裏的長杆,淡淡開口:“所以,兩位是薛小姐請來的人?自己冒犯聯係我,卻爽約未來,是什麽意思?”

說著,男人緩緩轉過身來。

沈離徑直看著,直至同對方對上視線時,臉色頓變。

遠處的男人大概二十七八歲,上身黑色絲質襯衣,下身長褲,五官深邃,俊逸而溫淡,舉手投足間的氣質盡是矜貴和優雅。

盡管隔得遠,沈離還是非常清楚的看清楚了他的模樣,尤其是他右眸眼尾下那顆淡淡的淚痣,平添幾分妖孽感,連帶著古井無波般的眸光,都多了些似笑非笑的高深難測。

對別人來說,可能會一眼驚豔而影響深刻。

於沈離而言,她此刻隻有吃驚。

因為她再熟悉不過那人——裴蘭津!

沈離看對方時,對方的視線也投了過來,同樣一眼注意到了沈離。

沈離發覺裴蘭津似乎又驚又愕,俊臉繃緊了些,盯著她看,甚至不自覺的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認出了她就是裴清!

一瞬間,兩人都似乎怔在原地。

沈離心道,她錯了,不是隻有看到趙從嶽會出乎她的意料,看到裴蘭津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然而沈離還未反應過來,突然聽見身邊的古池脫口而出一句“我操”。

“他媽的怎麽是你?!”

沈離扭頭看向古池:“你認識?”

“我……”

古池的臉色可謂是精彩紛呈,喉嚨跟被人掐住似的說不出話來。

而遠處的裴蘭津也因為古池的那一聲注意到了他,臉色驟冷,話像是硬擠出來的。

“竟然是你,黑盟的三當家,古池!”

沈離這下是真愣住了,看看古池,再看向裴蘭津。

“離離,我能不義氣一回,先跑嗎?”

古池忽的低聲道。

沈離:“?你說呢?”

“可……”

古池附在沈離耳邊,驚慌的說:“他就是我跟你說的第七大廈的那個人!”

沈離:“???”

你認真的?

你認真的!

你在華國鬼街招惹的人,怎麽會是裴蘭津?!

事實證明,非常真,沈離呆滯的片刻,那邊的裴蘭津已經挽起袖子來,攥著打桌球的長杆大步流星的過來了。

古池想跑,沈離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破天荒的很懵:“等等,我一個人搞不定這情況。”

“我也搞不定啊!老大在的時候,他都把我罵的狗血噴頭,還差點弄死我!現在老大不在,他更不會給麵子了。”古池慌道。

沈離:“………”

你認識的裴蘭津,我認識的裴蘭津,好像不一樣。

古池餘光瞥見裴蘭津已經近至跟前,情急之下躲沈離身後,伸手做了個“止住”的動作,大聲道:“慢著!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們是代替那什麽薛小姐來的。而且這次來談事的主要我妹,不是我!先談正事,正事啊!”

聽到這話,裴蘭津猝然停住。

“妹妹?”

古池連忙指沈離:“就是她她她!你們先談正事,咱倆的事容後再說行不行!”先拖一刻是一刻!

讓古池沒想到的是,裴蘭津聽他這麽說完,竟然冷靜下來,怔怔的看了沈離幾眼,就放下長杆,整理了下衣襟袖子。

然後開口:“他真的是你哥?是你現在這具身體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語氣竟然挺溫和,細聽還有點小心翼翼。

古池聽的詫異極了。

沈離眼神沉了沉,果然,商承已經將她告訴裴家人了。

裴蘭津和商承不同,商承想不通她現在活著是怎麽回事,裴蘭津未必想不通,畢竟當初陳仲文是從裴家人手中帶走了她,將她的情況告知裴家人一二也有可能。

不然,為什麽裴家人在過去五六年裏鮮少主動找她?除了他們已經知道她原本就不是裴清的原因,她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她淡淡道:“不是親的。但過去我在局裏執行各種任務時,有時候會到國外,古池間接的救過我幾次,也幫過我幾次。”

裴蘭津聞言,皺眉看了看古池。

古池又疑惑又心驚膽戰。

最後,他沒想到裴蘭津竟然沒再說他什麽,而是轉身叫來外麵候著的工作人員去備席,然後親自帶他們上六樓的某個包間內。

進去後,裴蘭津想給沈離拉開椅子,她已經已經坐下了。

裴蘭津頓了頓,在旁邊坐下。

又叫工作人員上了壺果茶,“我聽商承說,你喜歡喝這個。這裏備的果茶不多,你先將就下,回頭我讓人給你尋些好的來。”

“不必麻煩。”

沈離客套的道謝。

裴蘭津想說什麽,見沈離態度疏離,他眸光一黯,溫聲說道:“我剛才讓人準備的那些菜,合你的口味嗎?聽商承說,他先前與你一起吃飯,你的口味變了許多。”

“隨便,我不挑。”沈離說。

裴蘭津眼簾微垂,唇線抿緊。

沈離心裏也有點複雜,覺得包間裏的氣氛微妙的叫她不是滋味兒。

見裴蘭津神色低落,她鬼使神差道:“你們……這一年來過的怎麽樣?”

裴蘭津立即抬頭看她,一一說道:“還……還行。爸在中央履職,媽在國外陪小姨療養,也直接在國外找了家大學入職繼續做教授教學帶學生,大哥……大哥行蹤不定,我也說不準他究竟在哪兒,又在做什麽。至於裴家那幾支支係,爭的一如既往地厲害,不過成不了氣候,不必理會。”

沈離哦了聲,“那看來過的還挺好的。”

“不好。”

裴蘭津凝望著沈離,“我們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