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338.三伯伯傅如樟

下午。

沈離處理完自己的事,便開車離開了莊園。

不過她沒有先去找傅應寒,而是去了醫院見薛紅玉,把安排好離開絕境洲的渠道給了她。

“這張通行令,兩個月之內都有效。你當然可以選擇現在就走,也可以選擇在這家醫院養好傷後再走。作為你幫我的交換,你在這家醫院的醫療費,我會全額承擔。”沈離道。

薛紅玉聞言,看了看通行令,她現在相信沈離沒有騙她了。

“就這樣?你不需要我再替你做別的事了?”薛紅玉不太確定的問。她自認自己做的事,還沒重要到能讓沈離用這些交換的地步。

沈離作勢想了想,挑眉道:“也許未來會有吧,但目前沒有。而你目前要做的事,就是確保自己的安全,離開絕境洲,非必要別再回來,免得讓禁區有機會滅你的口。”

薛紅玉啞然。

晚宴上發生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

她固然沒想到救她的這一男一女身份原是那麽的尊貴,卻也更沒想到,禁區的人居然會那麽隻手遮天,憑空改變那麽多事,把自己摘的幹淨。

不過後來這兩人居然能將局麵轉變到對自己有利,也確實厲害。

她道:“你放心,我隻要離開。以後我再也不會想回來了。”

沈離嗯了聲,拿著車鑰匙起身離開,開車往傅家的莊園去。

大概快七點時,沈離見馬上要到了,便給傅應寒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之後再到莊園入口時,便看見了等著接她的傅九。

傅九引路帶她進去,再往前,她在莊園門口數層台階下,看到了等在那兒的傅應寒。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十二月初,寒日凜冽。

傅應寒一身長款風衣,內搭高領毛衣,看上去衣著有些單薄。

沈離停下下車,走向男人,“怎麽在這兒等著,不怕冷啊?”

“見到小姑娘就不冷了。”

傅應寒含笑道,握住她的手,帶她往裏走,兩側立的數排傭人則一個比一個頭低,仿佛很害怕傅應寒似的,不敢看他們。

邊走,傅應寒還邊給沈離介紹這座存在了近百年之久的老宅,處處精奢大氣,透著傅氏一族的底蘊。

沈離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確實不錯。這麽好的宅子,傅老爺子他們就不敢要了?”

“要是肯定要的,隻不過現在我在這兒,他們不敢回來。”簡單逛了一圈,傅應寒帶沈離回到客廳坐下。

沈離忽然有點好奇,“你小的時候在這裏住過嗎?”

傅應寒搖頭,語氣平淡,“我父親是老爺子的親兒子,排行第二,但老爺子素來偏心大伯、四叔和小叔,對我父親不管不問,也瞧不上我父親沒有野心,隻想賺點小錢,和家裏人安安穩穩過日子。”

“那時傅家人慣會踩高捧低的,見老爺子不喜我父親,也大多跟著踩一腳。我父親不樂意在傅家待下去,便自行離開獨立門戶。而這事當時讓其他三族看了笑話,借機嘲笑老爺子連個兒子都養不起,老爺子就更惱怒,下令讓我父親回傅家。”

“但你古父親沒有回來,是嗎?”沈離問。

傅應寒頷首,“我父親其實很有心氣,不肯低頭,更不願意回來被傅家人看輕譏諷,堅持要自己闖出片天。但老爺子覺得我父親忤逆他,落了他的麵子,就用自己的人脈關係處處施壓,逼的我父親那時過的很難。最難的時候,別說賺錢了,他連個棲身之所都沒了,是真的露宿街頭,飯都吃不起。”

沈離擰眉,“這跟葉家人真是有的一拚。不,好歹我和葉家人現在不是真的親人,而傅老爺子和你父親是親的。”

傅應寒扯扯嘴角,語氣難掩諷意,“親人有時未必是人。後來還是我三伯伯看不下去,出手幫了我父親。不但和老爺子硬剛,讓他別再為難我父親,還給了我父親一大筆錢,去華國定居。”

“再後來,我父親在華國沒幾年就憑自己過的風生水起。那年,我父親將將二十三歲。沒再和這邊聯係過,隻定期和三伯伯聯係。”

“但沒過幾年,我父親發現,老爺子其實很不滿三伯伯,經常在各個方麵給三伯伯下絆子。我三伯伯在有一次外出和別人談生意的途中,又出了車禍,一條腿瘸了。老爺子借此收了我三伯伯手中的權力,把三伯伯送到醫院後,再也沒管過他。”

沈離一愣,想到什麽,她問:“難道你說的這三伯伯……就是傅如樟傅爺爺?”

傅應寒嗯了一聲,攬著她靠著沙發背,低磁的話音聽不出冷淡。

“我父親知道的時候,當即回了絕境洲,去看三伯伯。那時才發現,三伯伯連交住院費的錢都沒了,傅家也沒人管他。我父親一氣之下,安頓好三伯伯,然後帶人回了傅家這邊為三伯伯要說法。”

那時,他父親已經不是十幾歲毫無反抗能力的人了。

哪怕那時還比不上傅家本族,但要是豁出去一切和傅家本族拚了,也能讓他們傷了元氣,而且在絕境洲的名聲跌下去,更讓其他三族乃至其他勢力看笑話。

於是老爺子第一次跟他父親妥協退了一步。

“我父親爭取回一部分三伯伯的東西,就帶著三伯伯回了華國,給三伯伯養老送終。三伯伯當時很感動,怕老爺子以後伺機報複,把自己手裏有的交給我父親,幫他發展。”

“那再後來呢?”沈離起了興趣。

傅應寒唔了聲,道:“然後就有了我母親。三伯伯看我父親一直孑然一身,怪孤單的,就把自己友人離世留下的孤女介紹給我父親。我父親很敬重三伯伯,沒有拒絕他的安排,便同我母親領證結婚。同時也改了對三伯伯的稱呼,叫他父親,我出生後也是叫爺爺。”

“其實我有聽爺爺講起過,我父母剛結婚時還很甜蜜。後來母親好像是聽爺爺講起父親怎麽會娶她的,然後他們就……相敬如賓了。”

沈離突然發現:“這不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