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受寵若驚
下午,傅應寒和沈離便到了機場。
沈離先前給徐陵打過電話,得知徐陵已經醒了,而徐陵知道他們要來京中,特地派人來接他們。
沈離和傅應寒兩人先回了南山公館放下行李,然後才去醫院找徐陵。
他所在的醫院並不在市中,擔心被道上的對家知道他出事趁機落井下石,就隻在外環找了家私人醫院。
兩人過去時,醫生正在給徐陵處理傷口,要重新換藥包紮。
見沈離來了,徐陵當即就想起來下床,向沈離行個禮。
沈離叫住徐陵:“你有傷在身,老實躺著,別折騰自己了。”
“那不行的,我一定得給您磕個頭!”
徐陵略有些激動的說:“我今早兒接到拳場那邊的電話了,說有人給我平了那邊的賬,就連我家裏也……後來我一問,知道是您的人,您給我出了那麽大筆錢,還救了我的急,對我來說就是大恩人,給大恩人磕個頭不為過!”
徐陵聲線粗獷豪邁,但他本人並不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大概一米七五高,身子板很結實,有肌肉卻不誇張,長相也很端正硬朗。
沈離擺擺手,“你是因為我才遭了無妄之災,我做這點不足為過。你要是再堅持折騰自己弄的傷口裂開,那我以後便不敢再找你做事了。”
徐陵聽到這話才作罷,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多做點事報答沈離。
“對了,我順便給你帶了個很好的醫生來,讓他看看你的傷,別給留了後遺症。”沈離說著看向門外。
來時傅應寒接了個看上去挺急的電話,停在外麵接了,沒同她一起進來,這會兒才接完進來。
病**的徐陵聞言,趕忙道:“沈小姐,您來看望我已經很夠了,怎麽還能勞煩您再給我找醫……”
話未說完,徐陵對上傅應寒的視線,打了個照麵。
看到是誰,徐陵的話卡喉嚨裏,目瞪口呆的失聲。
那……那那那……不就是傅家的三爺嗎?!
沈小姐把傅家三爺給請來了??
哦,沈小姐和傅家三爺關係匪淺來著……可是居然為他請來了傅家三爺?!
別說他,給他包紮著的醫生都懵了,他比徐陵要更清楚傅應寒作為醫生在業內的實力和地位,此先對傅應寒早有聞名,但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見到真人!
傅應寒聽到了沈離說的話,見徐陵還沒有包紮完,便上前去,挽起衣袖,道:“讓開,我看看他的傷。”
“啊……好的好的!”
醫生趕緊讓開。
傅應寒掃了眼就擰起眉來:“他傷在腹腔,看傷口表明及周圍,裏麵還有些瘀血。沒處理幹淨就包紮,你是嫌他好的太快嗎?還是嫌出不了並發症?”
醫生心裏咯噔了下,“三爺,我……那個……”
傅應寒沒有看他,淡聲嫻熟的了幾樣工具設備,讓他準備過來。
醫生點頭連忙去了。
徐陵這才反應過來,受寵若驚的說話都結巴起來,“三爺,那個……不麻煩您,真的不麻煩您親自動手,有剛才那個……”
傅應寒看了他一眼。
徐陵瞬間閉嘴。
“別動了讓他處理吧,很快就好。”沈離在一邊坐下。
走的醫生很快帶東西回來,傅應寒也確實處理的很快,沒多久就給徐陵將傷口都清理完包紮起來,又開了幾樣特效藥,讓徐陵找個手下去市中醫院找個姓馬的主任,報他的名字取藥。
徐陵如同做夢般恍惚,連連應下。
傅應寒用酒精濕棉擦手,到沈離身邊坐下。
沈離讓那個醫生出去,道:“我來還想再問問,昨天出事的具體情形,你詳細的跟我說一遍。”
“哎,好!”
徐陵忙不迭仔仔細細的將自己昨天從拳場起來,到鬼街十三倉發生的所有事告訴沈離,連中途停了幾次車,遇到幾個紅綠燈口都說了。
沈離越聽越蹙眉。
從表麵上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沈離問:“那一隊搶東西的人,為首的是長什麽樣子,你知道嗎?”
徐陵搖頭,“那些人都戴著麵罩,看不到他們的臉,不過為首的是個女人!”
“女人?”
沈離和傅應寒微詫。
徐陵回憶一番,說道:“我確定是女人。因為就她一個女人,在一群男人當中很明顯。而這個女人下手很狠,不過身手不太行,其他人都很護她,也聽她的話。”
沈離一聽,低聲對傅應寒道:“難道是禁區四大護法裏,在華國的青鸞?”
“有可能。”傅應寒道。
在禁區裏,有名有姓排的上號,還能和白天冬裏應外合的,也就可能是這個青鸞了。
“沈小姐,三爺,你們在說什麽?有我能幫得上的嗎?”徐陵疑惑的問,沒太聽清。
沈離看向他,“沒什麽。你在這醫院好好養傷吧,我們要先找找那些人。過兩天等你好點了,我要進十三倉,麻煩你帶個路。”
“哎,好!”
徐陵一口應下,他正愁沒有用武之地報答不了沈離呢。
後麵沒再有需要說的事了,沈離和傅應寒便起身離開,打算回南山公館。
“這個女人,多半就是青鸞。”傅應寒道,“看來,白天冬早就想的很周全了。讓青鸞提前到華國等他,一有消息,就帶人拿下盒子,再送回去。而我們查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這夥人的蹤跡。”
沈離目光微冷,說道:“我打算用‘般若’引他們出來。”
“嗯?”
傅應寒看她。
沈離道:“到現在都沒查到那夥人,說明他們很謹慎,暫時按兵不動,相等這陣風聲過去了,再秘密回絕境洲。如此廢的時間雖長,卻很保險安全。但是——”
她冷扯嘴角,“他們想安全,卻沒問過我允不允許他們安全!他們想銷聲匿跡,我偏偏要把京城的水攪混,逼的他們進入大眾視野,再也無法藏匿下去。更重要的是,到時候,即便我們不找人,也會有人代我們找。”
傅應寒隱約明白她想做什麽了,道:“好,明天,我帶你去取‘般若’。”
沈離:“嗯。”
兩人卻沒能回到南山公館,半路上沈離接到了席老的電話。
席老聽說他們已經回來了,叫他們去那兒一起吃晚飯。
沈離意外:“您怎麽知道我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