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436 肖懷森 請收我為徒

肖懷森和閔參都明白沈離的意思。

如果那些陰/靈/胎/都歸到了一個異物身上,那他們將要麵臨的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異物。

如果不是到同一個身上,而是同時有好幾個,雖然數量多了,好歹實力上可以大打折扣,比先前的情況要好很多。

然而事實很操蛋的是——

“是同一個。”

兩人表情空白。

沈離逐漸麵無表情。

肖懷森先道:“我問過那些人家了,他們跟我說,他們都是從當地黑市遇見了一個年輕人,長的比較端正,戴著副黑框眼鏡,身量比較瘦,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從此人手裏拿到的陰/靈/胎。因為想要飛黃騰達,他們抵不過**,直接就答應了這歪門邪道。”

“又是他?!”

沈離一聽幾句皺眉。

這不就是葉成林和裴擎天遇到的人嗎?

“你怎麽會說又?”閔參不解,“我和肖懷森提前對過,我查到的情況也是這樣。據這些人的描述,我這邊的人拿到陰/靈/胎/的來源,應該就是同一個人。可我們先前還沒有告訴你呢,你怎麽知道的?”

他忽然想到什麽,“難道你先前見到的葉家那陰/靈/胎,就是從此人手中拿到的?”

“不止。”沈離道。

肖懷森和閔參不禁意外,“什麽意思?”

兩人都知道她是裴清的事情,沈離便沒有瞞著他們,把自己從裴擎天那裏得知的消息告訴他們。

聽完,兩人神色凝固了。

沈離沉沉的說道:“現在看來,若非裴家當時發現的及時,我恐怕也會被陰/靈!胎/纏上。我原以為,那人是故意找上了裴家,現在看來他是廣撒餌,看誰會上鉤。”

肖懷森和閔參對視一眼,眉頭緊皺。

閔參不能理解:“此人到底在養什麽異物,需要鋌而走險弄那麽多陰/靈/胎,還把注意打到裴家的身上?”

沈離不清楚,但能肯定的是,此人所圖必定不小。

“周末的拍賣會,閔參你要帶人過去幫我看著場子。”沈離就將目光投向了肖懷森,“那你這段時間抓緊查黑市,重點就在找這個人,不要放過任何可能的線索。一旦有消息,立馬通知我。等拍賣會完了,閔參會帶玄門的人繼續幫你查。”

肖懷森重重點頭。

此事非同小可,就是沈離不說,他也得弄個水落石出!

閔參拍拍肖懷森的肩膀,道:“雖然我不喜歡特調局,不過這件事,玄門的人插手管定了!必須要找到那個異物,做好準備提前解決,否則日後還不知道要釀出多大的禍端。”

肖懷森嗯了聲,“會的。”

他又轉向沈離道:“我還有件事要告訴您。”

沈離若有所覺,便道:“閔參,你回去吧。下次我再找你一起吃飯。”

閔參看看沈離,再看肖懷森,敏銳的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凝滯。

不過他一向不會多問,便起身道:“行,我先回去了。對了,離離,穆堂舟叫我來見你的時候順便告訴你,等周末拍賣會,他也去湊湊熱鬧,還能幫你控一控氣氛,逼那幫人現身。哎,不是我說,你這幾天那麽忙嗎?都不看手機消息。他怕給你發的話你會略過去不知道。”

沈離隻頷首應:“知道了。”

閔參就拿著外衣往外走。

他走後,包間裏剩下沈離和肖懷森,氣氛真正的低沉起來。

沈離喝了口水,平靜的說:“說吧。”

肖懷森欲言又止,“……我去封印之地,用您教給我的法子,檢查過一遍了。”

沈離點點頭,“結果如何?”

肖懷森神色比方才要凝重數倍,道:“不太好。”

沈離垂下眼簾。

這個結果,她早有預料,並不意外。

“能撐多久?”她冷靜的問。

肖懷森掐指算了算,“按您告訴我的情況……最多半年,就會完全裂開。便是現在去修補,稍有不慎也會被絞進去……”

沈離打斷肖懷森再說下去,輕描淡寫道:“既然結果都一樣了,那就等我做完目前的事,再去解決。”

肖懷森瞳孔一顫。

突然,他猛地起身,大步繞過圓桌到沈離身邊,噗通一聲跪在她麵前。

沈離眼皮子一跳,“你這是做什麽?”

肖懷森什麽都沒說,而是朝她磕頭。

非常響亮的三下,每一下都深深落在冰涼的瓷磚上。

他在這能刺進骨裏的冷意中越發清醒堅定。

磕完頭,他跪直了望著沈離,道:“請你收我為徒,授我封印之法。”

沈離目光落在他身上,須臾才開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肖懷森語氣也很冷靜,“特調局幾任局長,都舍生忘死……趙從嶽不算真正的局長,不說他。”

他凝望著沈離,目光中閃爍著複雜又恍惚的情緒。

“雪狐,先前說真的,我不明白——為何陳局獨獨收你為徒,局裏那些老東西又為何從不反對當時才十幾歲的你任職。所以那時候我對你有過不服氣,覺得我並不比你差幾分,本該是我登上你的位置,卻被空降的你給搶走了。”

“因而一開始,我對你實在算不得多善意,還因為嫉妒,做過些差點害死你的錯誤事情。但你都沒有計較,還舍命救過我。”

“而現在,我清楚一切了。”

“既然特調局局長的責任就是封印之地,也免不了赴死,那我作為特調局現任局長,也該擔起這些。”

沈離捏了捏指腹,沒有作聲。

肖懷森說完,又俯首磕頭。

“你已經死過一次,該做的做完了。”

“現在,輪到我了。”

“請收我為徒,授我封印之法!”

字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如果不是沈離清楚他這無異於在求死,還以為他在求什麽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彌天財富。

她蹙眉看著跪在身前的人,片刻後才道:“時日不夠,你學不深。”

肖懷森語氣平靜:“起碼我能像陳局那樣,以身填空缺。那麽後來者再去封印,也就多了活下去的可能。”

他一頓,“總要有人去做前麵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