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 他們沒忙完呢
聽到這話,沈離臉色難看起來。
她說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先前肖懷森和閔參查到,那些陰/靈/胎最終都流向了一個去向。要是一個異物吃那麽多的陰/靈/胎,定然非常厲害,可是竟然沒有人發現。這說明,可能並不是全都由一個異物吃些那些。”
“而是流到一個去處後,分成多份,給不同的人。”
這樣一想,沈離目露寒芒。
“也許就是白天冬負責豢養,他們四大護法分而食之,甚至有可能上供給禁區之主。”
“不過我上次見白天冬時,他身上並無太多陰/邪/之氣。如果他是異物,那他應該沒有吃多少陰/靈胎/,僅像青鸞那養維持身體基本機能。”
傅應寒靜靜的聽她說,道:“這樣更糟糕。可能更多的陰!靈胎/都進了他們上麵一層,也就是禁區之主。”
也就代表著,整個禁區可能都是由異物控製的組織。
如此,他們還強奪盒子裏的卷軸,想要打開封印之地的裂縫的話,不是為了毀滅封印之地杜絕自己再被封印進去的可能,就是想徹底讓封印之地消失,好方便自己長留世間。
那他們就成了相當大的麻煩。
沈離頭疼的說道:“現在我反倒更希望禁區的四大護法裏的剩下幾個,以及禁區之主,是先前想的異世之人了。”
這結果可比是異物好解決多了。
傅應寒沉沉的嗯了聲,他也如此希望。
沈離突然就有點累,伸手抱住傅應寒,靠在男人身上。
她在他耳邊低喃般道:“我以前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碰上這麽離譜的事情。”
傅應寒有一下沒一下的摸摸她的後背安撫她,道:“我也沒有想過。不過一想到我師父他們可能在那麽久以前就察覺到了端倪,然後努力布局解決,又好像也沒有那麽頭疼了。至少不止我們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危機。”
別說,沈離聽這話,心情好了不少。
說得對,不止他們。
她埋臉蹭了蹭,說道:“走吧,去十三倉收收尾,然後就出鬼街,回我老師家好好吃頓飯。”
她瞥了眼腕表。
“時間好像能趕得上午飯。”
“好。”
傅應寒扶起她,怕她感冒,再次用手背貼了貼她額頭試溫。
沈離看了看樓上,累的實在不想動彈了,她推推傅應寒,“你幫我上樓跟裴蘭津、古池說一聲我們要走了,看他們走不走。”
“行,等等我。”
傅應寒轉身上樓。
沈離剛想找個地方坐著等,突然又聽到腳步聲,抬頭見傅應寒又下來了。
她不解:“你怎麽又下來了?叫完人了?”
傅應寒神色古怪了幾分,道:“他們可能在坦誠相見的聊,不過可能沒聊攏,打起來了,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我們留個信給他們,先走就好。”
沈離聞言,不疑有他的低頭四處找,找到根女人的發簪,在門上刻了幾個大字,然後便同傅應寒走了。
兩人回到十三倉。
聽人說,徐陵正在審人。
沈離就叫那心腹轉告徐陵,審出結果了再聯係她。
她沒有多待,同傅應寒離開了鬼街。
到席老家時正是中午,一並碰到了席老幾名同僚和以前帶過的博士生來探望席老,給他送禮。
席老原還有興致應付幾句,一見沈離和傅應寒來了,立馬趕人走,笑嗬嗬的叫齊觀語準備開飯。
席老又瞅沈離和傅應寒身後。
沈離莫名:“你看什麽呢?禮物?昨天不就帶來了,哪兒有帶兩份的。”
席老道:“我是看你朋友呢?不是說好幾個朋友一起來嗎?怎麽就你們小兩口?”
傅應寒特別喜歡聽席老那麽叫他和沈離,笑著解釋道:“他們臨時有急事,來不了了。過後也要忙沈離的事,晚上可能也不太方便來了。”
席老遺憾:“那好吧,就我們四個,開飯去!”
沈離和傅應寒過去入座。
齊觀語看到傅應寒,拘謹了幾分,熟練的拍了張餐桌上的照片,替席老發朋友圈。
下午就沒事了,隻是沈離被傅應寒帶去醫院了一樣,做了個手部檢查。
席老知道,非常支持,不住跟傅應寒念叨:“可得好好檢查,離離的手多貴重,還得做那麽多事呢,可不能有事!”
沈離覺得不必那麽麻煩,但看他們都不擔心,也就隨他們去了。
傍晚回到席老家,沈離看傅應寒好像沒打算回傅家,不由得問他:“你不需要回傅家嗎?”
傅應寒微微挑眉:“不用,傅家不過這個。再者,上次回家,我爺爺可是把我訓了一頓,說什麽時候你願意去了,我再回去也行,不然就我一人回去,實在沒用。”
沈離不吱聲了,默默吃水果,當沒有聽到。
沒多久,席家的幾個晚輩過來拜訪席老。
席老給了他們幾個紅包,就將人打發走,拉著沈離和齊觀語陪他打牌玩,這是他最近跟鄰居老太新學會的遊戲,他學了好久才上手。
然而沈離和齊觀語上手比他快,他一連輸了好幾局,氣的吹胡子瞪眼,把傅應寒叫過來替他打。
席老以為以傅應寒的聰明程度,肯定能給他贏回來。
誰知道傅應寒也一連輸。
他看著看著,看出不對勁了,危險的開口:“你小子,故意輸給離離的是不是?聽不聽過牌桌上沒有小兩口,隻有對手?而且你小子現在可是代我打呢!”
傅應寒不緊不慢道:“席老太高估晚輩了,晚輩天生愚鈍。”
“是嗎?”
席老半信半疑,湊到齊觀語身邊,改點了齊觀語代他打。
沒想到這下傅應寒打牌如有神助,和沈離贏的齊觀語麵如土色,都快要輸不起了。
席老這下哪兒還能看不明白,被氣笑了,照著傅應寒的腦袋打了好幾下,不過都被沈離擋了,一點都沒碰到傅應寒就是了。
席老忿忿不平的念叨沈離胳膊肘往外拐,耍賴般的把新的一局攪沒,要去玩別的。
三人也不在意,陪著席老折騰,最後到八點傭人來提醒了才開飯,吃完再一起看晚會,外麵不少人放禮花。
新的一年就這樣在平淡又祥和中悄然而至,掩下一切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