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505 佛口女和那個東西有關嗎

霎時間,空氣靜的幾乎令人窒息。

大巫祝等人全都呆在了原地。

阿婆看看他們,再看向沈離,也有些沒回過神,不敢相信沈離看上去隨便帶她來找的一個人,居然能令歸河寨的大巫祝們那麽尊敬,還直接對著他們說滾。

沈離不緊不慢道:“看你們不太服氣?那你們是要在這裏動手?”

她用筷子的一端敲敲碗沿,清脆的聲響令大巫祝等人臉色十分難看。

而她狀似好心的提醒:“我師父好像在休息,也好想脾氣不大好。要是你們再將他擾醒,會有什麽後果?我想想……”

大巫祝難以看下去沈離那副氣人的模樣,道:“走!”

“走?可是現在事情更嚴重了,華胥大人竟然偏著她!但她不能留啊!”旁邊的人惶惶不安,“我知道了,餘家人說的沒錯,她果真是個怪物,一定是她迷惑了華胥大——”

這話還沒說完,突然破空勁風襲來!

說話的人反應敏銳,當即抬手推開身邊人,自己也後退了步。

卻為時已晚。

一把小刀擦著他的脖頸而過,留下一道血痕,隻差一點就正中他的頸動脈!

他猛地轉頭,看到沈離還保持著擲出的姿勢。

幾人都麵色一變。

“你,我記住了。”沈離不冷不淡的看著他,“這麽喜歡說我不詳,可以,我滿足你。天諭——罰失語眼盲。”

她話音一落,天際突然響起一道悶雷,叫大巫祝幾人一激靈。

下一刻,那說話的人居然掙紮起來,吱吱呀呀的說不出話,也跟失明似的胡亂撲騰著手!

大巫祝幾人齊齊大變臉色,拉著他問怎麽回事,得不到回答。

大巫祝怒視沈離,“你做了什麽!”

“自然是對他好啊。他那麽討厭我,現在不用看到我了。我不想聽他說話,免得動了殺心,也免了他得罪我的機會。看我多善良。”沈離淡淡道,“怎麽,你們也想一樣?”

幾人齊齊後退,慌張的叫華胥。

但正屋內隻傳來“砰”的一聲重響,像是主人快要忍耐不下去的煩躁,令大巫祝幾人瑟縮了下。

到底,他們不敢得罪華胥,怒視沈離一眼,拽著那出事的人走了。

沈離就繼續吃飯,對呆住的阿婆誇讚道:“阿婆,您的手藝不錯,真厲害。”

阿婆艱難的說:“鶯鶯,剛才那個……”

“我幹的。我說了 我是佛口女 他們堅持罵我不詳,還要處置我。阿婆覺得我做的不對嗎?”沈離淡淡道。

阿婆搖頭,堅定的說:“鶯鶯做的對,鶯鶯根本沒有做什麽害人的事,為什麽要被指不祥?就算做了,也是被逼的。被逼出來的不祥,就是真的不祥了嗎?那不祥的到底是這個人,還是逼人的一群人?”

她心疼的看著沈離,給她夾菜。

“鶯鶯多吃點,忘掉那些不好的事情吧。”

沈離淡淡的嗯了聲。

吃過飯,沈離又給阿婆抹了回藥,讓她去休息,自己收拾碗筷。

沒想到的是,華胥在這時候出來了。他坐在屋簷下的台階上,微微曲著腿,看著沈離收拾,緩緩開口。

“歸河寨的巫祝沒說錯。”

“哦?”

“你先前說了,我在這裏守著樣東西,九黎十八寨的人因此而不敢惹我。確實,就因為我守著的這樣東西很危險,他們敬我,又怕我。”

“所以呢?”

“這樣東西安分了很多年,可十二年前,突然出現了異動。九黎十八寨的人很緊張,各族族巫聚集起來,在苦苦等著它安分下來時,也算了一卦。”

沈離把碗筷收到盆裏,聞言看了眼華胥,什麽都沒說,走到井口邊打水。

華胥實在看不下去她用那個小身板幹,起身過去,奪過她手裏的木桶,給她打水。

沈離退後一步,靜靜的看著男人,終於問道:“什麽卦?”

“就是他們方才說的。這東西即便安分下來,也不會一直安分,會有再也壓不住,給他們帶來災禍的一天。而這個與其有關的契機,他們算到是一個小姑娘,就是餘鶯鶯。”

華胥提著水過去,將水倒進盆裏。

他轉身,低頭看著連他胸口都不到的小姑娘。

小姑娘冷冷靜靜,同他印象裏歸河寨那個怯生生的女孩天壤之別。

“實際上,餘鶯鶯出生時,天降異象。他們因此認定了她果真就是這個契機,又算到她的言語會非常重要,於是在她身上下了一道秘術,嚴防死守她開口說話。”

“那時他們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餘鶯鶯竟是佛口女。”

佛口女是上天選定的靈女,與他們口中的不祥毫無幹係。

華胥客觀的淡淡說道:“應該也是因為這樣,餘鶯鶯不能給餘家帶來榮譽,反而是族長族巫們的不滿,責怪他們為什麽生了那麽個女兒,所以餘鶯鶯的爹媽恨極了她。後麵有了個兒子,他們便更不喜歡了。”

沈離微眯起眼。

原來餘鶯鶯的童年是這樣。

難怪她當時在老危樓問起餘鶯鶯的家裏人時,餘鶯鶯會是那個反應。

那麽後麵發生了什麽,讓餘鶯鶯可以開口說話,成為真正的佛口女,還離開了歸河寨?

那個在玄網上發布求助信息的人,也是餘鶯鶯吧?

思及此,沈離心思一動,抬頭望著華胥,問道:“佛口女的命運是什麽?”

為什麽餘鶯鶯會想要擺脫這個“命運”?

難道賜福庇佑,她不喜歡嗎?

還是,另有隱情?

華胥被問的怔了下。

他緩緩搖頭,“我也不知。”

沈離追問:“那大巫祝他們算得餘鶯鶯和你們守的東西有關,餘鶯鶯又是佛口女,佛口女的命運會和你們守的東西有關嗎?”

華胥看沈離的目光奇異起來,思索片刻,冷酷的說道:“我不知道,這也和你沒關係。”

“怎麽會沒關係?歸河寨的人現在就因為這個想要餘鶯鶯死……”

不及沈離說完,華胥直接抬手捂住她的嘴,手動閉她的麥。

他微俯脊背,湊近盯著沈離,暗藏威脅:“那個東西還不到不安分的時候,說明此時與你還無關,你不要探尋不該你知道的。隻是歸河寨的人回去,估計九黎十八寨的人都知道了。但沒關係,我會有辦法。”

“你如今隻要乖乖的做你該做的事,就可以了。”

“記住了嗎,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