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 我感覺被套路了
沈離怔立原地片刻,轉頭看了看房間。
空無一人。
她放下手裏的幾個包,轉身快步出去。
外麵小廚房裏灶台前的傅應寒將將洗好青菜和木耳,見她步履匆匆的出來,放下東西過去問:“怎麽了?”
“屋裏桌上有些瞧著像是剛摘下沒多久的紅果,還有根快要燃燒完的蠟燭——有人來過。”沈離邊環顧四周邊說,“這麽晚了,不大可能是索瑪來的。而且我們走前也跟她說過,短時間裏可能不會回來,她沒有必要去摘些紅果子放過來。”
“你覺得是華胥?”
傅應寒明白了。
沈離點點頭,見附近林間也空****的,她直接揚聲叫華胥的名字。
然而萬籟俱寂的竹林裏,隻回**著她一個人的聲音。
許久也未曾出現華胥的應聲。
傅應寒也看著周圍,眸色沉了沉,轉向沈離道:“便是華胥來過,但你也說,那根蠟燭已經快要燃完了。他可能,早就走了。”
沈離蹙了蹙眉,不解道:“這幾年來,我來找我師父,從來沒有見到他。你說是我來的時機不對,正好撞上了他不在的時候,還是我師父壓根就不想再見我了?”
傅應寒反問:“你想見他嗎?”
沈離點頭,“還是想見一麵的。我隻有兩個師父,一個已經……另一個,我想著起碼要再見一麵吧。他幫了我很多,我還沒怎有麽報答他。”
傅應寒神色略緩,寬慰道:“那等我們回了京中,就去十一塚看看。說不定能在那裏見到他。”
沈離聽到這話,搖了搖頭,“生人不是隻能進十一塚一次嗎?算了,可能是我和他已經沒有緣分了。若是如此,不必強求。”
傅應寒欲言又止。
沈離心裏想著些事,沒有注意到。
其實沈離不是很理解,如果真的沒有師徒緣了,華胥又為什麽會再來,還在她屋裏留下那些紅果。
難不成,是因為其他房間上了鎖,而他丟了鑰匙,懶得再想辦法弄開鎖進去,就進了唯一沒上鎖的屋子歇息,而那些紅果也僅是他弄給自己吃的,是她想多了而已?
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她和華胥相識的時日加起來也不算太多。
思及此,沈離有些低落。
像是看出沈離想的是什麽,傅應寒握住沈離的肩膀,讓她抬頭,溫聲道:“別亂想。興許華胥沒有回來過,那個紅果真的是索瑪送來的呢?她累了就順便在這兒歇歇,走時忘了滅蠟燭,也是情理之中的。”
“也是。”
沈離就不糾結了,道:“我餓了,你繼續去煮麵吧。”
“嗯,我很快就好。”
傅應寒離近親了親她額頭,回小廚房。
沈離也再進了房間,坐在桌前,看著桌上那些紅果。
忽然,沈離起身,提溜著紅果出去,想洗幹淨吃一些。
傅應寒攔住了她,“水太涼了,你手上又還有傷,我來洗。”
沈離點點頭,坐在灶台邊烤火,手捧著腦袋看著他。
沒一會兒,傅應寒洗幹淨,用了個大碗盛好,過來給她。
沈離拿了顆塞進嘴裏,慢慢的吃著,道:“可能也就這一次吃了,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來九黎十八寨,有沒有機會再吃這個。”
“會有的。”傅應寒俯身蹲在她麵前,耐心的說道:“你喜歡吃,回去我叫人公館後麵的院子裏種。隻是現在是冬季,可能長不太出來。沒關係,找人溫室栽培也行。怎麽都能吃得著。”
沈離經這話又被提醒了一點,“是啊,現在是冬季,紅果不好找。更不太可能是索瑪了……”
傅應寒伸手揉了揉她腦袋,柔聲道:“你想著是誰,就是誰。”
沈離低低的嗯了聲。
沒多久,麵也煮好了。
兩人吃過後便洗漱歇下。
次日,沈離醒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倒是外麵,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她起身換上衣服,推門出去,看到正是傅應寒和索瑪在院中。
索瑪一眼注意到了她:“阿妹!”
沈離微微頷首算打招呼。
索瑪高興道:“太好了,老天肯定是聽到了我的祈禱,讓你們走之前還能再見一麵!你不知道,今早我看到妹夫在我那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沒有睡醒,在做夢呢!”
沈離微愣,看向傅應寒。
男人溫聲解釋道:“去虺王寨前,你不是還有些舍不得索瑪。現在再見一見,也不會太遺憾。”
沈離嗯了聲,走過去。
“好了,你們說話吧,我去看看煲的湯,估計快好了。”傅應寒起身走向灶台。
索瑪也親親熱熱風拉著沈離坐下,問起他們此行結果如何。得知一切順利,沈離也成功拿到了東西,她開心的說道:“那就好!”
沈離看著她,鬼使神差的問:“昨日,你來過禁地嗎?”
索瑪道:“來過呀!我突然收到族醫師傅的消息,說要帶我去別的族寨學習兩天,今天下午就走呢。可我想著,要是你們會再回來呢?所以我就帶來了些吃的留下。還好是下午,不是上午走,不然我這會兒就見不到你了。”
沈離聽完,接著問:“那你,有摘過些紅果嗎?”
小廚房離的不遠,傅應寒也聽到了,抬頭意味難明的看過來。
索瑪被問的愣了下,道:“有摘了些。阿妹,你怎麽知道的?”
沈離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道:“我昨天看到了紅果,也吃了些。挺好吃的。”
索瑪噢噢兩聲,“看來這附近還是有紅果能摘的。不過這時候的紅果其實長的不算好,是又老又酸掉牙的,我吃過一回就沒再去摘了。阿妹你也別再去找來摘了,等春日了再吃也不遲,那時候才好吃呢。”
沈離想到昨晚的紅果,道:“沒事,可能各人口味不一樣吧,我覺得還行。”
索瑪嘶了聲,沒想到阿妹口味偏這樣啊。
不遠處的傅應寒定定看了眼,收回目光。
得了答案,沈離就沒再糾結了,和索瑪又說了會兒話,便送別了她。
而她和傅應寒吃過早飯後,就帶著行李離開了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