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 半鬼族不是什麽好的
當三塚主帶著黎湘英和徐陵走近後,沈離和李老看到黎湘英徐陵二人赫然是昏迷的,身上就有傷!
“這是怎麽回事?他們怎麽會這樣?”李老連忙迎上去問詢。
三塚主來不及說什麽,道:“先帶進去,給他們處理身上的傷口。”
沈離也已經到他們麵前了,連忙接過黎湘英來給三塚主減輕負擔,三人一起把兩人弄進沈離住的洞室。
她那間洞室裏石床不是很大,但足夠躺黎湘英和徐陵兩人了。
將人放下後,沈離去拿自己的包,拿出急救藥包來。
三塚主言簡意賅的說出他們的傷勢:“那小子傷在後背,傷口較大,需要縫合消炎。那女的傷在肩膀和腿上,傷口長,但不深,包紮過止血就行。”
沈離點點頭,找出裏麵唯一的一點針線給李老,讓他給徐陵處理。
麻藥也隻有一小瓶,最多也就局麻,不能讓徐陵完全感覺不到痛意。
三塚主便過去往徐陵嘴裏塞了塊布,以防他疼到極點咬到自己舌頭,再捂住徐陵的手,對李老道:“縫吧。他要是醒過來,我打暈他。”
李老瞠目看著三塚主,咽了咽口水點頭。
他到底是見多了大場麵,自己上手絲毫不慌,下手清理完傷口血跡要縫是時,手也很穩。
隻是那麻藥真的沒起多大用,徐陵在第一針就疼得大叫,隱隱有醒過來的趨勢。
三塚主不僅捏著徐陵的脖子將他弄暈,還施了個書術法,讓他陷入深度昏迷。
沈離看的搖搖頭,麻利的給黎湘英處理好她的傷勢。
沒一會兒,黎湘英被徐陵的慘叫驚醒了。
“我操我操?發生什麽了?有人要死了嗎?”她驚坐起,又因腦子眩暈倒回去,扭頭一看注意到了旁邊無意識掙紮著的徐陵,呆了下。
三塚主和李老忙於處理徐陵,都沒理她。
沈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別看了,你們什麽情況?怎麽在外麵待了那麽久沒回來,還弄成這個樣子?”
黎湘英回神,大概弄清楚目前什麽狀況了。
聽到沈離的話,她想起什麽似的臉色大變,一把抓住沈離的手,說道:“沈離我告訴沒,我們得趕緊走,不能再在半鬼族待下去了!”
“為什麽?”
“半鬼族不是好的,他們會殺了我們的!”
黎湘英說的很急,開始說起自己和徐陵這一天的經曆。
顯然,她這一天受到的衝擊不小,以致她說起來時都有些恍惚,話語也顛三倒四的,不過沈離仔細聽著,還是很快從她的話中拚湊起全部的。
頓時眉頭緊皺。
原來,早上沈離離開沒多久,黎湘英和徐陵就抓緊時間也出發了。
他們比較謹慎,躲躲藏藏的找路打聽,並不直接在半鬼族人麵前現身,而是通過是不是偷聽他們族人的說話判斷出所在到底是什麽地方,有沒有他們需要的信息,然後再考慮方向離開。
後來沒多久,他們在尋找的路中意外遇到了三塚主。
三塚主告訴他們,他是來傳達沈離的意思的,要他們注意著沈離和巴戈的行蹤,去尋二人沒有走過的地方。
沈離和巴戈的行蹤也不難打聽。
可能是出於巴戈的緣故,半鬼族人很少見巴戈同外族女子在一起,竟然還暫時拋下了自己的事務,於是他們一起散步閑逛的事迅速傳遍了整個半鬼族。屬於那種他們前腳去哪兒,後腳其他族人就會聽說,難以置信的開始議論的那種。
故而要得知沈離和巴戈的行蹤是真的不難。
在得知黎湘英和徐陵要做什麽後,三塚主也沒有走,同他們分頭去打聽沈離要的事。
三塚主暫且不說,黎湘英這邊,她和徐陵也分頭行動後,沒多久就找到一個特別的,被巴戈專門繞過的一個地方。
那地方說不上是什麽名字,但非常荒涼寂靜,經過的半鬼族人也都很尊敬。
黎湘英就想辦法去打聽,才知道那竟然是半鬼族上任族長曾經居住的地方!而且,他們的祭祀就將要在那裏進行!
她知道後立即找了個死角翻進去,想趁機弄清楚半鬼族祭祀的內容。
裏麵已經被布置好了祭祀用的物件,黎湘英看到後被嚇了一跳。因為那洞室裏中間的地上放著一塊巨大的十字木板,上麵綁著具白骨,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鹿身,能隱約辨認出是個小姑娘,但沒有頭顱!周圍還擺放著很多白骨祭品!
沈離想起自己在巴戈住的地方看到的那個頭顱,立即問:“然後呢?”
黎湘英道:“然後我就在那裏找,找著找著,居然發現那裏有個機關,能打開一道通往是個地牢,成了幹屍,明顯被放幹血死的!”
“我一一看過去,竟然發現了一個還有一口氣的人,弄醒他後,他求我救他,說這裏的人要在祭祀時生祭了他!這不就是半鬼族的人一開始抓我們三個要做的事嗎?我又問了他半鬼族的祭祀是什麽時候,他說就是大後天的晚上呢。”
果然,很快就要到祭祀了。
沈離心裏一沉,“那你受傷是怎麽回事?”
黎湘英苦笑:“我被發現了。我在裏麵待了沒多久,就有來巡查的鹿人進去,發現暗道門開著,他想殺我。我的身手不敵他,受了傷,最後虧得三塚主及時趕到救下了我,不然我真要成了被祭祀的一員了。”
沈離臉色微變:“你們都被發現了?那半鬼族現在豈不是知道了……”
“沒有。”
專心按著徐陵的三塚主適時的開口:“我打暈了那鹿人,給他下了催眠術。等他醒來,他隻會記得自己是下去檢查,不會記得看到什麽人。”
黎湘英點頭:“不錯,所以你別擔心,起碼我這邊是沒有被發現的。”
“那徐陵呢?他怎麽回事?”
沈離指指徐陵問。
李老已經給徐陵縫完了,正在給他包紮。
昏迷中的徐陵疼得渾身發顫。
三塚主鬆開了手,拿一邊的毛巾擦拭,道:“我帶她離開後,就去找這小子了,他的處境比那女的危險。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時候,他被好幾個鹿人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