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720 難道這不明顯嗎

沈離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麽詭異的一個發展。

就在說完那話後,華胥當真直接上前,拽著沈離往遠處走去,口口聲聲那邊的星星更加好看。

沈離才一開口要拒絕,就被華胥壓迫感十足的看了眼,仿佛她是什麽逆徒。

沈離:“………”

到底要怎樣啊?!

而看到這一幕的阿桑更加麵無表情,見華胥完全沒有走的意思,便也邁步跟上,不冷不淡的嗬了兩聲。

“恕我孤陋寡聞,我還從未見過閣下這般的師父,連徒弟同別人賞點月色都要管。”

華胥淡淡道:“隻許你們看,不許我看嗎?這裏的夜景是你們專利?”

“我可沒有這意思……”

“另外,你也知道你是別人,不比我這師父。我需要管嗎?我隻要一句話,做徒弟的便要聽著做著,現在我沒有計較你打擾,也沒有趕你走,已經夠不錯了,你還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不想看便回去,沒人逼著你在這兒。”

“你!”

“閉嘴,再吵就滾。”

阿桑被華胥輕飄飄幾句話氣的臉色發青,直接扭頭看向沈離,委屈的叫道:“沈小姐,你看他!他分明就是故意欺負我!我又沒有得罪他,今夜還是好心去安慰沈小姐你,怎麽就得被他如此……”

“沈小姐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求回報,隻一個想你陪陪我走夜路的小要求,他還要這樣……早知道,我今夜就不該帶那衣服去尋你的,是嗎?”

沈離蹙眉。

正要開口,又聽華胥道:“好一個不求回報。你既不求回報,送了衣服走便是了,還留下要我徒兒陪你出來做什麽?這不是回報?何況,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思。我這做師父的不過擔心跟來,警告一二,就被你說成欺辱,你倒是很會得便宜的一張嘴。”

說罷,華胥掃了眼阿桑,適時的冷笑。

“還是說,我在這兒,確實妨礙到你想要的不軌,所以你索性先往我身上潑些髒水,先把我趕走再說?”

阿桑:“………”

沈離:“………”

就算沒什麽事,這麽聽來也像是有事了!

在阿桑咬牙切齒的目光中,華胥直接轉向沈離問:“你說說,為師留下適合嗎?是在欺負他嗎?”

沈離總算有了機會插嘴,卻簡直無言以對,十分服氣。

“合適,不欺負。”她道。

華胥頷首,攏袖施施然往前走,落下一句話。

“跟上。”

沈離嘴角微抽。

“沈小姐……”旁邊的阿桑雙眼微微濕潤,似乎委屈極了,“你是知道的,我真的沒有什麽意思,僅僅是想要你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好意。若不是你非要給我些東西來換,我可以放下衣服就走的嘛。可你師父怎麽能那麽誤會我?”

沈離頭疼極了,道:“他也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我師父說的確實對,你我這時單獨在一起不太妥當。沒事,幾個人看星星不是看?走吧。”

阿桑:“………”

是幾個人看星星當然有區別!

看著麵前不遠處慢悠悠的華胥,以及真的在環顧四周看夜景的沈離,阿桑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忍耐的跟上去。

於是這場夜行最後變成了三個人,也隻堪堪持續了半個小時,三人便折回去了。

阿桑心情不大好,都沒有撐到把沈離送回她住的蒙古包,直接在華胥陰陽怪氣的話語中扭頭走了。

望著阿桑的背影,沈離忍不住道:“師父,你注意點。”

華胥麵無表情的看她。

沈離無語的解釋:“阿桑那人有點奇怪,恐怕……總之,你不要在完事前先把他氣走了,不然該做的事做不成了怎麽辦?”

華胥微怔:“你知道?”

“……我是得有多眼瞎,多心大,才能在師父你那麽明晃晃的表現出不喜歡他後,還什麽都不想?”沈離道。

華胥眸光略緩,頷首:“有數便好,為師也該回去了。”

沈離嗯了聲。

但看著華胥離開,她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師父,你今晚來找我到底幹什麽啊?是因為注意到阿桑來找我了嗎?”

華胥腳步一頓,回頭看她:“你為什麽不覺得是為師真的操心你?”

沈離自然而然的說:“你有什麽好操心我的?我白日裏又沒表現出異常,黎湘英他們都沒看出的。再說……先前你不是已經開解過我了,我又不是個真會一直鑽牛角尖的人。”

華胥沒什麽表情的看著沈離。

沈離被他看的有點心裏發毛,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時,華胥突然開口:“如果是傅應寒那小子,你還會嘴硬嗎?”

沈離愣住。

兩人就那麽看著對方,夜色靜謐而晦暗,不知是誰的心跳更不穩。

“我沒有……”

沈離開口,華胥卻先一步回過頭去了。

“罷了,對你另一個師父的事,你心裏有數即可,別把自己繞進去,也別輕易動搖。”

“以平常心待之,它就不會成為旁人掣肘你的弱點了。”

說著,華胥邁步遠去。

沈離怔然立在原地看他。

她明白華胥的意思,禁區的人不一定什麽時候出現,很可能打個措手不及。

而他們那麽久沒有現身,絕不可能是他們放棄了,定是在圖謀更大的事,伺機一舉拿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極有可能是想利用她師父的事擾亂她的心神,好更好的達成目的。

不得不說,沈離現在有點被動。

所以她考慮了一晚上該怎麽辦。

比起叫旁人捏著她師父的事來威脅她,不如她自己不上心,不要叫旁人看出在意,這樣白天冬那些人目的落空的可能性更大。

目前,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離斂神,轉身進去。

脫鞋上床躺下時,沈離不由自主的想起華胥的話。

如果傅應寒在的話……那她就不會獨自考慮那麽多,也不會顧忌這顧忌那而無法將煩心事與身邊人宣之於口,更不會隻悶在自己心裏。

她的話,就有肆無忌憚說的對象了。

沈離揉揉眉心,閉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