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786 這裏全住滿了?

別說他了,其他人聽到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而摩羅說完那話及沒有再說什麽了,徑直往前去。

四人緩了緩氣,鼓勵自己那古羌國遺址近在眼前,也沒有多遠了,他們撐著身子跟上去,打算一鼓作氣到了再休息。

隨著他們的走近,天光開始破曉。

天色盡亮時,一行人走到了山腳下,看到不遠處有條小路可以上去。

那路積雪很深,估計一腳踩進去,雪麵至少能沒到膝蓋以上。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走不動了,得停下歇一歇。”穆堂舟一看那路就眼前一黑,實在沒控製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也是,走那麽久難走的路,我也好累!”那木也跟著坐地上。

傅七撐著山壁直喘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前麵的沈離和摩羅見狀停下。

沈離想說什麽,沒成想一開口眼前黑了下,踉蹌了步。

虧得被摩羅眼疾手快的扶了把,才沒有摔地上。

“那便原地休息。”摩羅說。

沈離沒力氣反駁,慢慢坐地上,仰頭怔愣愣的望著上方的建築群出神。

“想什麽?”摩羅突然問。

沈離下意識的說:“傅應寒。”

“……誰?”摩羅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沈離。

沈離開口時還是帶上了絲笑意:“傅應寒,就是我先前問前輩要找的那三個人裏,長的最好看的那個。他現在就在古羌國遺址裏吧。算算他離開孤廟的時間,除去趕路到這兒可能要用到的時間,他應該已經在這裏待了有一周了。”

她在這高山雪原上,也待了差不多一周了。

馬上她就能見到傅應寒了。

看看他怎麽樣,安不安全,然後再問他點事,等找到明器碎片了,他們一起回去。

也說不定,他已經找到明器碎片了。

沈離先前為防雪盲戴上了墨鏡,墨鏡寬大,幾乎遮住她大半張臉,看不清她的神色。

摩羅卻還是感覺出了她的愉悅,仿佛她也因這愉悅沒那麽累了。

他鬼使神差的道:“他隻是你的朋友嗎?”

後麵傅七抬頭,“主子是沈小姐的男朋友,往後還會是未婚夫。我們主子對沈小姐可好了,沈小姐也可喜歡我們主子了!”

沈離默認,笑了下。

摩羅掃了眼傅七,又看著沈離,突然轉身,落下一句話:“休息的差不多了,該走了。”

“啊?現在??不是,我屁股

摩羅沒有理會穆堂舟的話,徑自沿著上山的小路上去。

“離離?!”穆堂舟求助的看向沈離,再多休息會兒吧!

沈離撐地起身,幾個深呼吸,扶著山壁上去,道:“反正都快到了,走吧。上去後很快就能看到傅應寒、閔參他們了。”

穆堂舟一聽到閔參的名字,也來了勁兒,立馬站起來,道:“也是,咱們快走。也不知道這麽久了,閔參那家夥怎麽樣了,可別受傷什麽的。不行,還是早點看到他放心。”

旁邊的那木一愣,問:“你不休息了嗎?”

穆堂舟擺擺手說不用。

那木抿了抿唇,也跟著起身。

傅七拉了他一把,道:“走吧,上去就能好好的休息了。我也想快點見到主子。”

那木低低的嗯了聲。

一行人便這麽零零散散的順著上路上去,盡量都追上前麵的人,但積雪確實太深了,路還打滑,走的相當不容易。他們也不敢走太快,因為這路麵並不算太寬,萬一腳滑摔下去,就會摔得稀巴爛。

沈離幾個走走停停了足兩個小時,才終於到半山腰,前麵幾十米處就是古羌國遺址王宮的正門。

近距離,更感遺址的高闊肅穆,結構製式都是典型的藏式,帶有獨特的古老神秘的藏地氣息。盡管不免荒涼蕭瑟,卻還是叫人耳目一新,不由感歎這依崖而建的遺址,建成的有多不可思議、鬼斧神工。

摩羅先他們到,等了許久,見他們過來了,轉身走上台階。

高大的紅門沒有上鎖,半掩著,上麵的紅漆在風雪的侵蝕下有些斑駁脫落了。

紅門後則是一條走道,過去到盡頭可看到一個院落,穿過院落再往前則是向上的長階,通往廣場和正殿。

四人進去,見此地處處精妙威嚴,頗感神奇和驚豔。

“還怪好看的,就是太陳舊了,牆瓦的顏色都暗沉了,那邊雕刻的壁畫也都有所損壞破落。想必最初建成時一定很輝煌相映。”傅七感慨道,“真不敢相信,數百年竟然就有人能在這懸崖上建成這種規製、這麽大的宮牆庭院,工藝看起來也很高。太厲害了。”

“誰說不是呢。這裏現在要是再翻新修葺下,一定很讓人震撼。”穆堂舟讚同的道。

那木悶聲道:“可你們別忘了,這裏的建成掩埋了多少血淚。後來又有多少人葬身在這裏!”

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就算外表再怎麽光鮮亮麗,內裏有那麽的醃臢髒汙,就一樣為人所恥!有什麽好看的!

“呦,你現在終於相信前輩說的是真的了?”穆堂舟道。

那木別過頭去,不肯說話。

前麵的摩羅也沒理會,熟門熟路的帶他們從正殿一側繞過去玩,又經過了三座大殿院落,才到後麵高低錯落,明顯是身等級不怎麽樣的人居住的地方。

四人猜可能是以前的奴隸住的,果不其然,摩羅也停下,道:“以前從外地來的那些人,都住在這一片。”

看著前麵足有數十,鑒於視線被房屋崖石遮擋,可能還有更多沒看到的院落,四人吃驚:“這麽多地方,不算上前麵的大殿,這裏就已經比咱們前麵住過的荒廟大三四倍不止了。以前他們有這麽多奴隸嗎?都住滿了?”

“沒有。”摩羅說。

四人鬆了口氣。

摩羅話音一轉,卻是道:“怎麽可能住的滿?那時每天都有奴隸死去,還有很多奴隸連住在其中都不能,隻能睡在冰天雪地裏。奴隸最多的時候,更是不僅這裏住滿了,其他諸如門口、牆邊、走廊下,能遮擋風雪的地方都有人蜷縮。但死的太快了,沒兩天就又空了。”

四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