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淪陷

第26章 觸碰

漆黑的屋裏亮起了一束光,打在了新娘身上。

轉而等又滅了,再次亮起的時候,喜娘摘下來蓋頭,頂著鮮血淋淋的臉近距離站在了趙一凡麵前。

驚悚的聲音加上瘮人的背景音樂響起,喜娘咧起沾著血的嘴角笑著說:

“夫君...是你嗎?”

那聲慘叫就來自自稱鐵坦的趙一凡。

冬夏覺得脊背一涼,靠在門邊不敢動,燈又滅了,她的心被提了了起來。

有些害怕的伸出手向周圍摸了摸,碰到了一個有力的手臂,一觸即離。

她不知道碰到的是誰,不敢再動,短短幾秒鍾的滅燈時間比想象中還要難熬。

耳邊突然傳來簌簌的衣服摩擦的聲音,鼻尖嗅到了熟悉的薄荷味,不確定地問:

“陳淮?是你嗎?”

“嗯,是我。”

冬夏向著聲音來源緩緩靠近,一直幹燥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被嚇了一跳,應急反應地想要掙脫。

“陳淮?”

他抓著冬夏的手放在腰間,低聲說:“抓著。”

冬夏摸到他的衣服,用力抓緊。

燈再次亮起時,新娘已經不在了,她又默默鬆開了手裏的衣角。

陳詩意站起身走到被嚇到坐在地上抱頭的趙一凡身邊,拍了他一下。

他被嚇得原地彈起,大聲喊著:“別過來!”

陳詩怡鄙視地看著他說:“你不是說你是鐵坦嗎?被嚇成這個鬼樣子。”

他回過神來,不忿的看著她:“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被貼臉試試呢,你不也是被嚇的馬克思主義附體嗎?”

葉汐好笑的看著兩人:“好啦,你們兩個大哥不說二弟,快點開鎖吧。”

打開鎖推開門以後,外麵漆黑一片,隻能靠摸索著往前走。

這回趙一凡他們兩個不再硬撐,讓陳淮走在了前麵,賀年之墊後。

冬夏遲疑的伸手再次抓上了他的衣服,見他沒反應,用上力氣。

陳淮帶著他們走到了另一個房間,開門以後,還是黑的,冬夏摸到一旁的牆上,碰到了開關。

房間亮了,是一個議事堂,工作人員的聲音響起:

“已觸發單線任務,請單獨前往下一個房間。”

陳詩意和趙一凡率先退後了一步,同步擺手:“不不不不,你們先,我們先做一下心裏準備。”

陳淮站出來,沒什麽情緒的說:“我先。”

說完就一臉鎮定的走進了黑暗裏。

很快,工作人員的聲音再次響起:“下一位玩家準備出發。”

冬夏一咬牙,反正早晚都是要麵對的,第二個走了出去。

什麽都看不見,她隻能靠著牆摸索著往前走,一路上出了黑沒有什麽聲音。

她有些放鬆了警惕,稍微大膽地往前繼續走。

紅色的燈突然在前麵一次亮起,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一個帶著麵具的“鬼”冒了出來。

“啊!”冬夏驚呼一聲,心跳停了半拍。

抬腿加速地往沒有盡頭的走廊裏跑,身後的npc追了上來。

嘴裏發出“哢哢”的駭人聲音,冬夏隻聽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不敢回頭。

就在快要被追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快要豎起來了,旁邊的牆上突然打開了一扇門。

一隻有力的胳膊攔腰把她撈進了屋裏,另一隻手把她摁在懷裏。

“噓。”

是陳淮。

她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聽著兩個人紊亂的心跳。

外麵的腳步聲漸漸走遠,陳淮送了手裏的力道,讓冬夏有了活動的空間。

兩人誰也沒提剛才的那個擁抱,安靜的等待著其他人。

不一會兒走廊裏傳來趙一凡的狼嚎鬼叫的慘叫聲:“啊啊啊!媽媽!我要回家嗚嗚嗚嗚~”

“噗”

冬夏很不給麵子的笑出了聲。

趙一凡跑進屋裏,劫後餘生的拍了拍胸脯,喘著氣說:“密逃果然會懲罰每一個嘴硬的人。”

陳詩意比較幸運,沒有碰到npc,非常順暢地就走到了房間裏,看見趙一凡的樣子,不忘補刀損了他一下。

走廊裏,葉汐拿出了百米衝刺的架勢閉著眼跑了過來,壓根兒沒看見npc的臉。

比起她們,賀年之明顯鎮定得多,悠閑地走了過來。

全部人到齊以後,門被鎖上,又開始了新的一輪解密。

這回沒再給趙一凡頭腦風暴的機會,冬夏拿過題看了一眼,直接給出了答案。

他一臉震驚的看著冬夏,和陳詩意對視一眼,無比肯定地說:“這一定是新手保護期。”

陳淮覺得這人沒救了,繼續找別的線索。

隨著不斷的解密探索,故事的結局浮出了水麵。

玩兒完出來以後,出了陳淮和賀年之其他人都沒好到哪兒去。

出了店裏,趙一凡上躥下跳了一下午,摸著肚子說:“餓了,咱們吃飯去吧?”

下了二樓,進了一家火鍋店,飯桌上有了兩個活寶,熱鬧的多。

吃完飯出了商場,賀年之帶著葉汐先走了。

和趙一凡她們兩個打過招呼,冬夏也跟著陳淮上了車。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霓虹燈在各色的建築上閃爍不定。

隨著車子的極速形式,匯聚成模糊的光點。

冬夏透過車窗的倒影,描繪著陳淮側臉的線條。

陳淮餘光看見她靠著車窗發呆,率先打破沉默:“在看什麽?”

“你。”

冬夏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驚住了,窗外一聲悶雷閃過,下起了暴雨。

陳淮聽見她的話,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住,恰好是個紅燈,停下車後轉頭看向她。

眼神深邃,像是能把人吸進去無法自拔。

她慌亂地解釋著:“不是!我是說我在看車窗上的你,不對,你不要誤會.....我隻是....”

她越解釋越亂,最後放棄掙紮了。

“好吧...是在看你。”

抬頭看著正前方,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看一下怎麽了?長得好看還不能看了嗎?又不會少塊肉。”

陳淮看著她嘴硬的不斷找補,還有些氣惱地咬著唇,耳尖的紅暴露了她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