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淪陷

第38章 我不會等你

冬夏白淨的臉上一如當初,陳詩意也隻有兩條稀疏地掛在臉上。

朋友的成功比自己的無能更讓人糟心。

手心一攤,斜倒在地上,留下兩行倔強的眼淚。

陳淮在餐廳門口抬手隨意地打了個響指,她們被聲音吸引過去。

看她們看過來,他又撇了下頭,率先走了過去。

趙一凡聞到香味後原地複活,站起來跟在他身後鑽了進去。

陳淮拉開餐桌旁的椅子,他剛想做下去,收到了一道冰冷的視線,虛蹲的腿打直了轉了個方向。

冬夏走過來徑直坐下,他才坐到了她旁邊的位置。

等到人都齊了,趙一凡迫不及待地動了筷子,活像是餓了幾天沒吃飯的樣子。

陳詩意對此表示非常嫌棄,伸出筷子夾了一口,也加快了吃飯速度。

冬夏心滿意足地吃完飯,懶在椅子上,等大家都吃完以後,起身收拾碗筷。

趙一凡她們兩個很有自覺,搶著包攬了後續所有任務。

沒有什麽可做的了,冬夏走到看台上想吹吹風,睡得太多還不感覺困。

無聊地趴在欄杆上聽著海浪翻湧的聲音。

陳淮走了過來,在身後抱住她的腰身,低下埋進進她修長的脖頸。

“明天要走了,想不想出去再看看海?”

“想。”

他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趙一凡正端著洗好的水果走出來,疑惑地問:“這麽晚了去哪?”

冬夏:“看海。”

腳步不停,走了出去。

他咬了口蘋果,摸不著頭腦地對陳詩意說:“大晚上黑漆漆的有什麽可看的嗎?”

陳詩意從身後路過順走了一串葡萄,往樓上走:“你懂什麽,這叫浪漫。”

他無所謂地把果盤放在桌子上,吃著蘋果跟在她身後上樓了,回到屋裏打遊戲去了。

走出燈火通明的別墅後,冬夏把鞋子脫下,拿在手裏,任由陳淮帶著她漫無目的走在沙灘上。

他被風迷了眼,視線裏隻能看見她一人,心思跟著她的動作一動。

她之前也是這樣拎著鞋子光腳走在沙灘上,薄薄的身體像是隨時能被大海的黑暗吞沒。

那時候他在身後,現在他在身邊。

海還是那片海,他和她卻變成了我們。

冬夏輕踢了下湧到腳邊的海水,突然覺得有他在身邊,好像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再小的小事,都覺得很滿足。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呢?

借著月色看向他的眼睛,問了一個俗到不能再俗的問題:“我們會一直像這樣在一起嗎?”

他眸光閃動,衣衫被風吹起,額前頭發微動,聲音認真話語沉重:“冬夏,當我決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從沒想過放手。”

“我不隻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做你未來的參與者,我想要無盡夏。”

冬夏內心觸動,半開玩笑地問他:“如果有一天,你先放手了怎麽辦?”

陳淮緊盯著她:“不會。”

她露出笑容:“開玩笑的啦。”

“但是陳淮,如果真有這一天,我不會等你的。”

冬夏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他知道,她說的是認真的。

如果真有這一天,她不會挽留,會更加精彩地去活自己的人生。

“好。”

陳淮喉嚨發緊,應了她的話。

又走了一會兒,溫度降了下來,她抹了下胳膊,回身對他說:“我們回去吧?”

“嗯。”

陳淮脫下外麵的襯衫,站在冬夏麵前,披在她身上:“走吧。”

回到房間門口,她脫下衣服遞給他:“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

他笑著回:“好,晚安。”

“晚安。”冬夏踮起腳飛快親了他一下,轉身回屋。

睡了不長時間,天剛大亮,她就被敲門聲吵醒。

迷蒙的打開門,看到是陳淮,直接倒在了他身上,眼睛閉上又要睡過去。

他直接把她抱起,走向洗手間,輕放在台麵上。

給她擠好牙膏,放在手裏,拿起放在架子上的皮套,笨拙地把她的頭發綁好。

冬夏機械地刷著牙,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緩神醒覺。

過了一會清醒的差不多了,拍了拍他胳膊,模糊地說:“放我下來。”

陳淮一用力把她放在地上,回到屋裏幫她拿來鞋子。

冬夏漱完口,掬起一把冷水,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抬頭擦臉時看到陳淮紮的亂七八糟頭發,好笑地朝他看過去:“這什麽?”

他靠著衛生間的門,悠閑地看著她搗鼓著自己看不懂的瓶瓶罐罐。

無奈地說:“我不會,沒紮過。”

她笑著把頭發鬆開,快速地挽了一個低馬尾,走到陳淮麵前,輕拍了下他的臉:

“那怎麽能行?做什麽都輕而易舉的陳少爺還有不會的時候?”

他不理她的調侃,幫她收拾好東西,放進了車裏,給她打開門。

冬夏坐進去後,發動了車子,趙一凡和賀年之緊跟在後麵。

到了榆市,陳淮驅車直接到了寵物店,把Eden接了回來。

還沒進門,逛在外麵的Eden就興奮地朝著他們的方向叫,爪子扒拉著玻璃門。

店長給它把門打開,Eden直接飛奔了出去。

冬夏以為它會去撲向陳淮,沒想到它直接繞過了他,搖著尾巴猛撲向了自己。

她蹲下身,用力揉了揉它的腦袋,得意地看向他:“看來它現在更喜歡我。”

陳淮扯了下嘴角:“隨他主人。”

她聽出他的話外音,看著他笑出聲。

回到家裏,冬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給葉汐發了平安到家的消息,又補了一覺。

睡醒以後直接去找了陳淮,想叫他一起去吃晚飯。

出了門看他門沒關,走了進去,看到了啼笑皆非的一幕。

Eden吐著舌頭趴在沙發邊上,身上毛發全是被紮了起來。

冬夏腳步輕,他沒聽到,還在一臉認真地繼續研究著手上的東西。

她悄悄地在一旁看著他明顯變得熟練的手法,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