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我喜歡的人,是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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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玄宗。
聖女殿。
花若單手托腮坐在地上,雙眸鬱悶的看著床榻上色澤瑩潤的黑色圓球,忍不住伸手戳了幾下。
“我說你這家夥,到底是龍還是石頭啊?怎麽天天變成一塊黑不溜秋的球一動不動的?你都不會被憋死嗎?”
說完話,花若哀怨的歎了口氣,自從把這家夥帶回來,他也隻有上次是人身,就那一次,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其他時間,全部都是現在這副模樣。
有時候,花若忍不住在想,不如把這顆球狠狠的砸在地上算了,她倒是想看看,會不會被摔壞。
這麽想著,她便幹脆伸手去抱起**的黑球,用力朝著地上砸去。
那黑球卻仿佛有感知一般,不等她砸出去,球體表麵忽然燃燒起一層紫黑色的火焰,毫不留情的朝著花若的雙手燒去。
“啊……”
一陣鑽心的痛襲來,花若疼的尖叫一聲,雙手下意識鬆開,黑球掉到地上,卻沒有發出什麽聲音,咕嚕嚕一滾,便消失不見。
她伸開雙掌,便看到掌心早就被燒焦了,黑糊糊的血肉模糊一片,空氣中充斥著烤熟的肉香味。
花若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她委屈又憤怒的怒罵道,“該死的黑龍,我好心救你,你卻對我如此殘忍,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烤熟了吃。”
看著自己變成烤豬蹄一樣的雙手,花若越想越覺得委屈,頭一次後悔救了那個該死的家夥。
早知道,她就不該冒六大宗門之大不韙而救他。
後來她的確迷戀他的美色,可這家夥變成人身的時間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那顆黑不溜秋的球,再美有啥用?
花若氣的從地上起來,狠狠踢了一腳床榻,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受雲逸軒那個該死的男人的威脅,她現在每天早中晚都要按時去向母上請安,還要討好母上,哄她開心。
該死的雲逸軒,遲早要他栽到她的手中,任她為所欲為。
想到雲逸軒,花若的心情更差了。
*
氣勢恢宏的宮殿之內,花若還未靠近,便聽到大長老和花情說著什麽,她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下意識的放輕腳步。
“掌教,陵兒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他品貌皆優,天賦卓絕,對若兒更是情根深種,非若兒不可,他對若兒的心意,想必掌教非常清楚……”
大長老乃是穆陵的爺爺,這會兒如同個媒婆一般,簡直是舌綻蓮花,花若都不知道大長老居然也如此的能說會道。
“如今,陵兒和若兒都到了適婚的年紀,昨天陵兒回來,便催促老夫前來提親,老夫就陵兒這麽一個孫子,自當滿足他的心意,還望掌教允了這門親事,我們也正好親上加親。”
“是啊掌教……”這個聲音是穆陵的,隻聽他情真意切道,“我心中隻有若兒,倘若能娶她為妻,我此生此世都會對她好的,還望掌教成全。”
“這……”
看著一臉真摯的大長老和穆陵,花情不知道該怎麽決定,猶豫許久都沒有說話。
“我不答應。”
一道冷淡的聲音插了進來,花情臉上立刻浮現起淡淡的笑,她看向殿內的簾帳之處,開心地說道,“若兒來了。”
花若掀開珠簾走進去,便看到花情依舊在放下的紗帳之內,透過輕淡如煙的紗帳,可以隱約看到她半躺著。
床榻兩邊,是兩個容貌清秀的侍女。
而大長老和穆陵,則坐在右邊的客座上,大長老手中還端著一杯清香繚繞的仙茶。
看到她進來,二人紛紛抬頭看向她,穆陵立刻站起身,臉上浮現起溫柔的笑,“若兒,你來了?”
花若沒有說話,轉頭看向左邊客座上的男人,男人一襲銀色華服,如墨長發垂下,擋住他的半邊臉,他仿佛事不關己一般,把玩著手中的茶盞。
就連花若進來,他也頭都沒抬。
雲逸軒,我一定要讓你栽到我的手中,任我為所欲為……
瞬息之間,花若心中的計劃便成雛形。
她看著雲逸軒,換上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道,“母上,我不能嫁給穆陵師兄,我有喜歡的人了。”
“若兒,你……”
穆陵臉色瞬間大變,不敢置信的看著花若,沒想到她就這麽幹脆直白的說了出來。
就連大長老都是一臉震驚,手中的茶盞都差點掉在地上。
花若轉過頭,眉眼含笑的看著穆陵,聲音輕柔說道,“穆陵師兄,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心有所屬了嗎?”
“陵兒?”
大長老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身邊的孫子。
陵兒怎麽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若兒丫頭另有所愛?
穆陵雙拳緊緊的捏了起來,雙眼猩紅的看向對麵事不關己的男人,一副隨時都能失控的樣子。
透過紗帳,花情的聲音詫異的傳了出來,“若兒,你喜歡的人,是誰?”
她怎麽都不知道,自己的若兒居然有了心上人。
花若看著雲逸軒,眸光清冷,神色卻是一臉嬌羞,“我喜歡的人,是雲哥哥。”
哐啷一聲,穆陵咬著牙,狠狠將桌子上的茶具揮到地上,而大長老居然也忘記了數落他,反而詫異的看向雲逸軒。
花情也被這樣的答案震撼住了,久久沒有說話。
所有人都看著他,雲逸軒終於抬起了頭,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他長腿一伸,便站了起來,朝著花若走去。
那平穩有力的步伐,好像一步一步走在花若心上一般,讓她忍不住緊張起來。
雲逸軒在她麵前站住,微微俯頭,清冷的眸光深沉的看著她。
“喜歡我?”
花若呼吸瞬間凝滯了下來,唇瓣顫了顫,卻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她心中暗自嫌棄自己沒用,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有把柄落到他手中之後,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一陣緊張。
她咬著唇,便看到雲逸軒那雙清冷的眸中浮現起淡淡的譏誚,以及隱藏的極深的厭惡。
該死的,這個男人居然嘲笑她,嘲笑她也就罷了,還厭惡她,他哪來的資格厭惡她?
花若胸腔之中瞬間燃燒起熊熊怒火,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忽然就抬起頭,紅唇印上那離她極近的淡色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