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子逼婚你不娶,相親另嫁你急什麽

第123章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你怎麽在我家?”下意識抓緊了手裏的包帶,退後一步,安宜麵色難看。

看她那副警惕防備的樣子,賀知舟沉聲:“這麽緊張?做了虧心事?”

安宜冷臉不想說話,疾步往臥室走,隻想趁男人還沒反應過來,趕緊反鎖洗澡換衣一氣嗬成。

雖然她和賀知舟早就分開了,但這分開是她拿捏著他的歉疚,單方麵達成的。

不管他對程可嫣多在乎多愛,他對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放下過,或者說對她的身體從來就沒有放下過,如果被他發現她昨晚沒有在家,後果可想而知是非常嚴重的。

“怎麽不回答我?”賀知舟已然失去耐性,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快步向她走來。

安宜看他這樣就緊張,不由得加快腳步,然而男人速度本來就比她快,步子又比她邁得大,她急得都要小跑,越是這樣他就越不滿,長腿一伸,利落在她推門之前抵住了那門,大手同時鉗住了她緊緊攥包的手。

“我是豺狼,還是虎豹?你看到我你跑什麽?”

安宜張了下嘴,沒說出話,被這麽一氣一急,她腦子還真是亂亂的,不知道該找什麽借口。

“詞窮了?”賀知舟長腿往裏麵抵了一點,把門抵開,人也半推半抱的帶著她,一起往臥室裏麵去。

安宜這會正怕他怕得慌呢,怎麽可能放他進來。

更何況以賀知舟的性子,他要真進來了,不做點什麽還真不是他的性格。

“我來姨媽了。”她急了,不管不顧,直接反手把他往外麵推:“我要洗澡,要換姨媽巾,你有什麽事請先出去等。”

賀知舟強勢的大手,很明顯的鬆了一下,眉間疑惑不減:“你生理期是這個時候?我怎麽記得不是這個時候。”

“難為你還記得我的生理期。”總算找到懟他的契機,安宜表情也都鬆下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生理期被激得提前了,這很奇怪?”

這些天發生了哪些事,彼此心知肚明。

賀知舟理虧,噎著沒說話,隻往她小腹看:“那你先洗澡,我出去等你。”

房門輕輕被帶上,還算驚險的一關,總算過去,安宜狠鬆了一口氣。

心有餘悸的把包放到梳妝台上,從衣櫃裏拿了幹淨的衣服去洗澡。

水聲嘩啦間,安宜依稀聽到房門嘎吱了一下,身上還有泡沫,也不可能打開反鎖的浴室門出去看,安宜便也不敢多想。

哪知等她洗完澡出來,卻見賀知舟坐在她的梳妝台前,手裏捧著一份文件在看著,一張黑臉,像被浸了墨,又被刷了最黑的油漆,陰沉得不行。

糟糕!安宜在心裏哀嚎一聲。

忘了,一顆心被起起落落的帶著,導致她都忘了靳雲霆給的文件還被她塞在包裏,而她的包又沒有拉鏈,隻有一顆磁鐵扣子。

“賀...”斟酌著,安宜想試試看賀知舟有了程可嫣的浸潤,會不會冷靜一點,會不會不那麽暴躁。

“這是什麽?”裝訂得好好的文件被用力一甩,一張張紙被甩得四分五裂的同時,他晦暗不明的眼神,也冷冷落了下來:“你剛剛那麽避著我,就是因為姓靳的?你昨晚夜不歸宿,是和姓靳的在一起?他一個不痛不癢的項目,就把你收買了?你就鐵了心的要收拾行囊,跟他一起吃苦受窮了?”

竭力隱瞞的事實,被擺到明麵,安宜也不想再小心翼翼了:“是,我昨晚是和靳雲霆在一起,但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樣,在一起就是為了做,做膩了就甩到一邊!”

“是我膩?還是你膩了?”賀知舟高大的身子霍地從椅子上站起,健碩的長腿三兩下走向她,逼近她:“安宜我知道,因為姓靳的救過你一條命,他在你心中向來都是不一樣的,但你別忘了他是男人,男人喜歡一個女人,除了想和她做,還想做什麽?區別隻是現在做還是以後做,在海城做還是去帝都做而已,你可別把他想得太高尚!”

“這就是你私底下去找他的原因?”被逼急了,安宜不再後退,而是向前一步,一雙冷漠的眸子,充滿憤怒的看他:“你明知道他跟我不是那樣,你明知道要不是他我就死了,你還喪心病狂的去找他,你有病啊你!”

“他是這麽跟你說的?”賀知舟勾著唇角,笑了一下。

安宜最討厭他做了惡事還胸有成竹的嘴臉,握緊了拳頭:“他不說,我就猜不到麽?”

“嗬。”賀知舟又笑,一邊笑,白皙修長的指節一邊抬過來,在她閃躲之前用力掐住了她的下巴:“你對他,可真夠情深義重的!就是不知道他若有了更好的選擇,是否還會義無反顧的選擇你?你要不是賀家表小姐,當初那顆子彈,他又會不會心甘情願的為你阻擋?”

“賀知舟!”安宜是真氣急了,想也沒想的一巴掌扇過去。“你打我?”賀知舟抬手,攔住了她揮過去的手:“你為他打我?為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對你有什麽目的的野男人打我?”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攔住她手腕的大手滑下,滑到她脖子上,凶狠至極的掐住了她。

他力氣極大,沒留後手,安宜被掐得頭昏腦漲,很痛苦,但不肯認輸,努力想擺出一副渾不在意、倔強到底的樣子。

“你就是掐死我,我也想打你!嘴髒就要挨打,嘴賤就要挨罵,你賀知舟,又髒又賤,該罵該打!”

“安宜!”賀知舟雙目赤紅,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頭。

安宜不以為意,隻把下巴再往上仰一點,好把脖子更多的露出來。

“掐死我啊!等我死了,就不會再跟你作對了,也不會再和其他男人見麵,或者偷偷去其他城市了!等我死了,我的骨灰就能留在你身邊,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就是灑了、揚了,也沒有人敢說你一個不字了!”

賀知舟不知道是被氣笑了,還是真怒了:“就這麽想死?安宜我還真告訴你,哪怕死了,你也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的骨灰,姓靳的也休想拿走一分一毫。”

說完他寒涼的薄唇瘋狂的吻上來,一邊吻,手一邊不老實的往下探。

從在一起,到翻臉後的現在,已有整整五年出頭,他對她無比熟悉,自然知道她的生理期都是月初,而今天才23號。

斷定了她在騙他,為那個姓靳的死男人騙他,他扒褲子的手就沒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