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子逼婚你不娶,相親另嫁你急什麽

第130章 你就這麽喜歡左擁右抱齊人之福嗎?

賀知舟聲音不大,但房間裏足夠安靜,足以安宜聽得清清楚楚。

不確定他通話掛沒掛斷,無論掛沒掛都夠讓人無語的,安宜秀眉微擰,難以置信的看他:“你就這麽喜歡左擁右抱齊人之福嗎?程可嫣跟我可不一樣啊!”

賀知舟側眸,瞥了眼倒扣在桌上的手機:“哪裏不一樣?”

輕描淡寫的語氣,成竹在胸的表情。

安宜很難想象,她過去那麽無悔的愛過這麽個男人:“哪裏不一樣,一定要我說明白嗎賀知舟,你若安安心心的和程可嫣在一起,我或許還會看在你情深義重的份上高看你一眼,可你...”

肩頭倏然一重,男人灼熱的氣息,如奔騰的海浪,逼近了她:“我怎麽了?”

他手上看似沒用大力,她卻被一股似有若無的力道夾裹著,身子都快站不穩了,隻能憑著本能掙紮,試圖掙開他的鉗製。

他力道很大的箍住她的後腰,將她穩穩禁錮在自己懷裏麵,冷銳的寒眸居高臨下直視她的眼睛:“說,我怎麽了?”

被他迫視著,倔強如安宜,都難得的有一種有口難言的感覺。

不是她詞窮,是她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男人。

但偏偏,這個字字句句叫人無奈的男人,又是她過去傾心相愛,如今也還割舍不掉的愛人。

心尖像被最堅硬細密的刷子一遍遍刷過,刺刺的痛,安宜開口的聲音,比鼓風機吹過的還要粗嘎“你都做得出,我就說不出口嗎賀知舟?你是不是看準了,我有軟肋在你手上,不敢把事情鬧大,無論你怎麽欺負我,我都得打落牙齒往肚咽的忍著?”

她抬手,指著那手機:“我不在乎!賀知舟,不管你是把程可嫣放到公司,放到總裁辦,甚至是放到你懷裏你**,恩恩愛愛同進同出,我都完全不在乎!我和程可嫣並不一樣,我是不會為不屬於我的愛情流淚的,她能欣然接受的事,我接受不了。”

“原來是這個不一樣啊。”賀知舟半眯著眼睛。

“不然呢?”安宜梗起了脖子:“你以為是什麽不一樣?你該不會我還在和她比吧?我都不愛你了,為什麽還要和她比,你是不是秀逗了賀知舟?”

為了表示她真的不愛,她不斷的自證,語氣也愈發誇張。

賀知舟深深的看她一眼,沒多言語的拿起桌上的手機,就這麽坐著玩了起來。

不知道是真盡興,還是假投入,他眼神專注,容色虔誠,玩得很認真,自在得像在他自己的房間。

安宜纖細的身子,孤零零的站在燈影下,頭頂造型別致的水晶燈壓下,照得她臉色更差:“你就不能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玩?”

賀知舟身體後仰,更多的身體部位靠在沙發上,整個的狀態看起來更為鬆弛。

安宜無語到不行了:“就算我在賀家地位不如你,或者說沒有地位,這個小房間,總是我住了很多年的,是我進門時你爸親自開口許給我的吧?這麽晚了,你不回自己的房間,在我一個女孩子的房間裏耗著,你自己覺得合適?”

賀知舟抬頭看她,噗嗤一聲笑了:“大男人?女孩子?”

安宜臉倏地漲紅,握著的拳頭,止不住的發抖:“你不走是不是?”

顧不上才剛洗完澡,身上還穿著吊帶睡裙,她抓起手機就往外走。

對付賀知舟,她向來是沒有辦法的,想破腦袋也隻想到最笨的這個辦法。

“你就這麽出去?”賀知舟臉色發沉的拽住她細長的胳膊,強行將她拽回來,冰冷的眸光,逐漸從冷漠中分離出來,落到她胸口大片大片的白皙皮膚上。

安宜身子微微一側,避開他的視線,緊繃的喉嚨口,一寸寸的發緊,又竭力壓製住,揚著聲音:“我知道這個房間隻是名義上屬於我,實際上並不屬於我,既然我搶不過你也沒立場爭搶,那我隻能識趣點,把房間讓給你了。”

話落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抬腿就往外走。

決絕的小模樣,賀知舟一貫麵無表情的俊臉,難得的龜裂:“你姑姑明天就要去歐洲了。”

安宜回頭看他一眼,轉身。

以為她妥協了,屈服了,賀知舟眉頭一揚。

誰知她隻是拿起桌上的包,還有衣櫃裏的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默不作聲的推門出去。

賀知舟冷沉的眉頭,終於控製不住的繃緊:“行了!到此為止!你不用走,我走!”

房門關上,熱鬧了好一陣的房間,終於恢複了平靜。

安宜把弄亂的房間收拾整齊,躺在**想睡覺,不知怎麽就是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腦海裏浮現的就是賀知舟那雙惱怒但也妥協了的眼睛。

他竟然會妥協?

安宜摸不著頭腦,不確定賀知舟心血**的玩這一出,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嫌他和程可嫣之間太平淡了,想把她也加入進去做他們之間甜蜜play的一環嗎?

想不通,還越想越睡不著,安宜也不為難自己,索性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著水杯到陽台看著頭頂的月色發呆。

初秋的夜,房間裏還是很悶,陽台倒挺涼快,夜風襲來,吹在**的皮膚上,酥酥的,麻麻的。

安宜趕緊回房把原本要帶走的針織薄外套穿上,身體是不那麽冷了,但那心,還像過了一遍冰水似的,寒涼得很。

賀知舟到底想幹什麽?

她都已經退讓,和靳雲霆劃清界限,想要她應該是會配合的,這還不夠?

難道一定要她像從前那樣,不隻是配合他,還得迷戀他,勾引他?

想到這裏安宜心跳就平複不下來。

一想到賀知舟在她這裏吃了癟,還不知道要怎麽連本帶利的討回去,她的心又像從冰水撈起被扔到油鍋裏,反反複複的,煩躁得很。

裏裏外外的折騰了小半夜,後半夜才勉勉強強睡著。

早上六點半的鬧鍾,安宜準時起床。

沒睡好,臉色很差,她花費比平常多一點的時間化妝,提了個氣色,下樓的時候,安文心已經在樓下了,沙發旁邊的空地上,放著打包好的行李箱。

“這麽急?”縱使早就做好姑姑今天離開的心理準備,安宜此時也有些難言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