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真遇到事連光明正大都不敢了
不用抬頭,都能感覺到賀知舟凜然的氣勢,霸道又強勢的逼近。
光天化日之下,扶她不說還跟她說曖昧的話,簡直不在賀氏就不知道避嫌,安宜是有點無語的。
就著賀知舟的力道起身後,立刻就要把手甩開。
賀知舟哪肯給她拒絕的機會,人都扶起來穩穩當當的站著了,手還一如既往的抓著她:“提上褲子就想跑?安宜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不就是拉了下她嗎,怎麽成了提上褲子就想跑了,安宜更無語了,手上用力就是掙不開他,她索性也不掙了,隻雙腿往後退一點,瞪著一雙眼溜溜的眼睛氣憤的看他:“你還要玩到什麽時候?”
話剛出口,終於把車叫好了的周淼,心有所感的扭頭向這邊看過來。
看到氣鼓鼓站在那裏的安宜,還有她對麵一個氣勢強大,臉龐也英俊得過分,關鍵是手還捉在她手腕上不放的男人,周淼下意識的抬手,抹了抹眼睛,感覺自己眼睛都有點不夠用了。
她就知道安宜的答案有哪點不對勁,就知道不是單純的封口,就知道是有貓膩的。
畢竟她的新同事安宜,長得是那樣的好看,娛樂圈裏諸多斬頭露角的小花,在安宜麵前都不一定能打,尤其是處理傷口那會,格外的破碎美,美得驚人,叫人挑不出哪怕一丁點的缺點。
當時她還納悶,孫總為什麽會單獨和安宜在會議室裏,隻為談封口問題呢。
敢情真正看上安宜的,雖然不是一開始出現的孫總,但也是一個氣質非常正的,一看就非富則貴的男人啊。
“那個,打擾一下。”周淼誇張的把手舉起來,放到耳邊:“我是不是不該在這裏?你們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可以先走的,反正我都叫好車了。”
她說著抱起包擋臉,還真要溜了。
“你等等。”安宜連忙想追上去,賀知舟見鬼的抓著她不放,逃不掉賀知舟的鉗製,她隻能趁著周淼還沒走遠,就這樣的開口了:“你誤會了周淼,這個是我表哥,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表哥?
周淼一怔,停了下來。
狐疑的眼神,看賀知舟氣質出眾的俊臉。
不太相信隻是表哥,因為她不覺得安宜有這麽一個看著就有錢有勢的表哥,還會去那種小公司上班,和他們一樣拿一萬多點的工資,吃二三十一份的快餐,喝十幾塊錢一杯的奶茶。
轉念間,想到安宜開去公司的保時捷,又冷靜下來。
是了,安宜入職還沒多久呢,看著就身嬌肉貴的,之前的生活他們也不知道,沒準就是大小姐體驗生活,才會選擇去小公司上班呢。
“你們...”周淼斟酌著,小聲的開口:“你表哥這會找你有什麽事嗎?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待會你還要不要跟我一起坐車回公司?你腿上受了傷,不回去也沒關係的,我跟老板說說就行了。”
抓著她的那隻手,是那般用勁,像是生怕她跑掉了,安宜就知道這男人如今是豁出去了,她今天除非跟他走,否則她可能就走不出這裏了。
“我表哥說他送我們。”短暫的思考,安宜做了第三個選擇:“你把叫的車取消了,我們一起坐我表哥的車回去吧,他可以送我們的。”
話落,她微笑抬頭看賀知舟。
大廳裏明亮璀璨的燈光,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形鍍了一層閃爍的光輝,配著一張明顯不悅的俊臉,一眼望過去說不出的璀璨迷人。
算不上大捷,隻是小小的贏他一次,安宜心情就很不錯了:“表哥怎麽這副表情?是不是還有什麽急事要做,沒時間送我和我同事?”
哪裏聽不出來,她的故意挑釁。
畢竟是在外麵,抓她的手已經很越格了,不可能真正的跟她吵起來。
賀知舟隻能耐著性子,往她的套裏鑽:“是有點忙,送你這點時間也是拿得出來的。”
說話間,他鬆開了抓著不放的手腕,但也沒完全鬆開,仍很固執的護在她旁邊,仿佛就這麽護著她,是他目前最想做也唯一想做的事。
周淼不是不懂眼色的人。
知道表哥可能是男女有別,不太方便,所以很直接的回到安宜身邊,將安宜重新攙住,和賀知舟呈一左一右的姿勢,將安宜一路護送到停在大廈外麵的黑色豪車。
是真豪啊。
本以為保時捷已經不錯了,誰知眼前的這輛更豪,傳說中的庫裏南啊,隻在網絡上看到過,不說現實生活中了,連電視劇裏都很少見過。
看著那流線型的車身,低調不失奢華的顏色,周淼小心翼翼的拉開車門,把安宜扶上去,心裏同時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安宜是她得罪不起的人,以後她就是不聽老板的話,也一定要聽安宜的話,幫安宜陪安宜。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公司到了。
車一停穩周淼就率先拉開車門跳下車:“我剛剛已經跟老板說了,我自己回公司就行了,安宜你先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哐當,車門關上。
把周淼的臉,和她身後相對破舊寒酸的老辦公室隔在外麵。
安宜臉色微變,賀知舟微笑的俊臉,已從前麵湊了過來:“你同事看著比你更懂眼色。”
這一天天的,是真無語,安宜氣得把臉扭到一邊:“你隻有這句話想說嗎?”
“我還想好好的關心關心你呢,但我知道我就是真關心了,你也覺得我就是黃鼠狼,在給雞拜年。”賀知舟笑了笑,低垂的眉眼,落在安宜簡單處理過的小腿上。
安宜不想給他看:“已經處理過了,沒事了,你既然知道你是黃鼠狼,就應該自覺點,不應該貿然出現的。”
賀知舟還是笑:“我要不來,你又該說我不在意你,真遇到事連光明正大都不敢了。”
這就是他直接跑過來,在孫氏集團一樓,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就敢拉拉扯扯的原因?
安宜眉頭擰得死緊,忽然發現她是真的有點不懂這個男人了。
賀知舟也不解釋:“你這處理得有點潦草了,還是去醫院,重新處理一下,女孩子家家的,留疤了可就不好。”
他說完就把眼神收回去,而後發動了車子。
安宜憑本能是抗拒的,然而無論她說什麽做什麽,賀知舟都不理會,車門鎖得死緊,又在高速行駛中,她也不可能直接開門下去。
隻好按耐著,僵持著,到醫院。
停好車子,他繞到後麵來,想抱她。
安宜忍無可忍的拒絕他:“夠了!雖然不知道你又在發什麽瘋,但你不想要命我還要呢。”
“膽子這麽小呢。”賀知舟嬉笑著,放棄了公主抱的念頭,將她攙著去醫院裏麵。
掛了外科的號,兩人隨醫生去處理室,簡單包紮的紗布被小心翼翼的撕開,帶起了些許黏在紗布上的皮肉,安宜痛得嘶了一聲,下意識的別過去,不敢看真實也猙獰的傷口。
“該死的孫文欽!怎麽沒跟我說有這麽嚴重?”賀知舟下意識包住她緊攥在一起的小手,向來冷銳的眉眼,隱隱約約有一點兒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