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蕭沉硯對她有欲
霍家的收徒宴定在下月初一,這些天小玉郎是真正忙成了陀螺。
第一天小玉郎就被霍毅帶去了軍營,被接回來時,腿都在打擺子,夜裏又跟著夜遊出去走陰。
一連幾日,夜遊這無情老鬼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想說放王玉郎休息兩天。
誰曾想這小崽子對自己也是真狠,累不死就往死裏累,硬是咬牙扛下來,不肯懈怠。
穆英雖心疼,卻也沒阻止。
別說她這個當親娘的了,府上其他人瞧著都心疼壞了,紅蕊和綠翹變著法的想給小家夥做好吃的,奈何廚藝實在不行,隻能給穆英打下手。
倒是青嫵這個真姨母,鐵石心腸,時不時的還讓小玉郎去衡鹿山挖點山貨回來。
今兒她就吃著小家夥辛辛苦苦一大早騎馬去衡鹿山挖的菌子,蕭沉硯今日休沐,也跟著蹭了一頓飯。
吃飯間,他倒是提起了一件讓青嫵意外的事。
“安平縣主要嫁入東宮當右側妃?”
蕭沉硯頷首,見她神情微妙。
“怎麽了?”
“右相夫人舍得自己女兒跳火坑?”
“是她自願的。”
青嫵挑眉,“她抽瘋了,放著你這塊垂涎已久的大肥肉不要了,改吃屎了?”
蕭沉硯剛喝了一口菌湯,人微微一頓,麵不改色將湯咽下,睨她一眼。
青嫵哼笑:“你不知道她饞你身子?”
蕭沉硯皺眉,“莫要倒胃口。”
他的確不知,知道的也隻是影響胃口罷了。
青嫵嗤笑,來了點興致,手托腮瞧著他:“你年紀也不小了,就沒想過女人?”
蕭沉硯覺得這頓飯是沒法好好吃了。
邊上伺候的人早早就退出去了。
他頭疼的皺了皺眉心,看著她道:“你到底想問什麽?”
“就是好奇唄。”青嫵一臉無辜:“別的王孫貴胄不說妻妾成群,通房什麽的總是有一兩個的,你就沒有瞧上的姑娘?”
他目色沉沉,語氣幽冷:“本王有王妃還不夠?”
青嫵朝後縮了下脖子,嫌棄的咧嘴,是越來越不裝了:“你好這口?活人滿足不了你,得找女鬼了?”
蕭沉硯胸口像是有什麽在鼓漲,知道她故意找茬,沒似平時那般輕輕揭過,或是刻意避開這話題,而是直勾勾盯著她,道:
“有王妃在,也不用找別的鬼,今夜本王就搬回來睡,如何?”
青嫵被他一記回旋鏢紮中,美目瞪圓,“你瘋了!”
蕭沉硯冷笑:“本王對王妃情比金堅,王妃這是什麽反應?”
青嫵嚇得蹦起來,看他的眼神仿佛他被鬼上身了。
換做以前,能反擊回去,蕭沉硯沒準還會開心一二,但現在瞧見她這反應,心裏隻覺堵了一口惡氣,眉頭也不由擰緊了。
她就這麽不願與他有牽連?
“這就怕了?”他壓下情緒,恢複淡淡模樣。
青嫵見狀這才坐回來,沒好氣瞪他:“活膩了是吧,現在還學會報仇了。”
以前都是她主動出擊,撩撥的他節節敗退,落荒而逃。
現在蕭沉硯隻是‘反擊’了一點點,她愣是激將法都不中,直接丟盔卸甲,立刻撇清幹係。
蕭沉硯隻覺心口那團鬱氣越來越重,味覺似又失靈,進嘴的東西沒了滋味。
“我吃好了。”他放下碗筷,起身便走。
青嫵還有話沒問完呢,見他冷臉走人,起身追出去,“蕭沉硯。”
男人冷不丁停下,青嫵眼看要撞他背上,不曾想他突然回身,在她將要撞到他胸膛之際,先一步護住她的額頭。
“冒失。”
他手掌是涼的,掌心卻滾燙。
他感覺到了掌心下她的體溫,像是一把鉤子勾住了他,讓他不受控的想要從她身上汲取更多,觸及更多。
幾乎是不自覺的,摟住了她的腰。
青嫵手撐在他胸膛內,感覺到他的氣息撞來,鬼心動**了一下,在他身上一拍:“你故意的是不是?”
“嗯。故意的。”他的氣息落在她耳畔,有些癢:“隻許你故意挑釁?”
青嫵沒理也硬氣:“那我也沒甩臉子走人。”
蕭沉硯眸色幽暗,他不是甩臉子走人,他是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製不住。
就如現在,欲壑深重,下有野草瘋長,擾亂他的自控,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蕭沉硯說不清自己現在對她是什麽心思。
但橫豎,那心思不幹淨。
就如青嫵說的,王孫貴胄家早早就有通房,蕭沉硯雖一直潔身自好,身邊從來沒有那些鶯鶯燕燕的,但不代表他不清楚。
他對她有欲。
但他不想因為這種‘欲望’就失了自控,那與野獸有何區別?
她雖愛主動撩撥,但他也看的清楚,對男女之事她並非不懂,而是一種骨子裏生性裏透出的涼薄,或者說,不在乎。
她對他無欲也無愛,所謂的撩撥更像是鬼物骨子裏透出來的一種惡劣,就像是貓戲弄老鼠,捕獵者戲弄自己的獵物。
隻是玩罷了。
一種近乎天真的殘忍。
偏偏他什麽都清楚,還可笑的被她搔到癢處,但要說,因為這個他便放任自由,未免有些自甘墮落。
蕭沉硯不想淪為禽獸,便隻能壓製。
但她總是這般,又實在讓他惱恨。
她若是看穿了他對她的‘渴望’又會是什麽反應?是笑話、鄙夷、或者火上澆油繼續玩鬧似的撩撥?
若是如此倒罷了。
蕭沉硯怕的是她如剛剛那般,避他如蛇蠍。
幾乎是不自覺間,他將她越摟越緊,第一次生出一種愚蠢又卑鄙的念頭。
他身上的煞氣暫時穩住後,他好像連與她親密的理由都沒有了。
“應如是。”
他忽然喚她,哪怕知道這應該是個假名。
“嗯?”青嫵疑惑,隻聽他道:“你喜歡過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