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棺開,百鬼散,王妃她從地獄來

第249章 蕭沉硯你個沒出息的男人,動真格的啊!

翌日。

一大早鳶尾院就不得安寧。

昨夜蕭沉硯和青嫵‘歪打正著’奪來了神荼鬱壘的力量,來給護衛人間百姓。

這一波事情搞得有點大,兩人都有點子興奮。

回房後睡不著,幹了點事兒發泄發泄。

雖依舊沒有進入主題,但花樣繁多,青嫵沒吃過豬肉,但見過很多豬跑,加上她強勢慣了,覺得白天時,自己在蕭沉硯手上的表現的太窩囊,非得與他分出個‘上下高低’來。

折騰了半宿,兩人都累了,到最後也隻是隔靴搔癢,越玩越不得勁。

洗洗睡了時,青嫵越想越氣,一腳把蕭沉硯踹下了**。

男人鐵青著臉站在床邊,覺得這小女鬼實在翻臉無情的很。

他之前‘賣力伺候’時,她可不是這個態度。

青嫵瞪他:“沒出息!有本事你上真格的!”

蕭沉硯:他不敢動真格是因為誰?

青嫵還不知自己‘重婚’的事兒已經被抖了出去,恨恨數落著男人‘無能’。

都怪臭硯台現在太弱了!

挨雷劈都不敢讓他真上,沒準幾個雷下來,真就劈死球了。

“你是不是又好久沒吃小人參了?趕緊吃起來補起來吧,你現在虛的,真遇到點大事,還得我頂上。”

青嫵搖頭歎氣,倒下去繼續睡:“不中用的男人。”

蕭沉硯:“……”

氣死。

不氣是不可能的。

‘不中用’這三個字,簡直是男人的死穴。

各方麵都是!

因了昨夜的床頭打架,到天亮時,兩人也沒能床尾和。

蕭沉硯醒的早,眼見懷裏窩著嬌嬌兒睡得正香,隻能忍著欲望,想著她醒來前,還是要把‘床尾和’這事兒給辦了。

吵架這事兒,不能過夜。

隻是他還沒等到機會,就有不長眼的東西來攪局了。

青嫵是罵罵咧咧醒來的,睜眼瞧見蕭沉硯的帥臉,火氣不但沒消,還更漲了幾分。

“一天天的淨會給我招麻煩!”

她將男人攘下床,蒙頭繼續睡,聲音從被子裏咆哮出來:“你帶回來的麻煩,你自己去解決!”

蕭沉硯:“……”

須臾後,鳶尾院伺候的人都見著自家王爺沉著一張臉出了房門。

院門口,被攔住的徽王一個勁的探頭探腦。

在看到蕭沉硯後,他可算停止了‘肥雞打鳴’,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好大侄。

蕭沉硯盯著這坨自己帶回來的麻煩,開口時那冰冷的語氣,比初冬早晨刮來的寒風還涼。

“徽王一大早來我王妃的院子大吵大嚷,是對這人世間沒留戀了?”

徽王一聽這無情言語,頓時委屈。

咋連四叔都不叫了呢?

“硯啊,你要不喝點熱水,你這話說的太凍人了,四叔聽著心肝都拔涼拔涼的。”

蕭沉硯冷冷瞧他,脫口而出的話,越發麻木不仁:“心髒從胸膛裏挖出來,的確會越來越涼。”

徽王身上的肉肉一顫。

好家夥,這還威脅上了!居然要黑虎掏心他!

徽王不敢再廢話,委屈巴巴道:“你不上值啊?現在滿京城都知道你回來了,你不好再窩在府上陪侄媳婦了吧?”

“鎮國侯府的冤案已大白天下,現在你管著戶部,那邊應該有挺多事兒要忙的。”

徽王這話不是無的放矢。

一是鎮國侯府被抄沒的那些財產,按照規矩是要還給青嫵的。

不過現在那個冒牌貨在,蕭沉硯自然不會讓她占了這個便宜。

這事的確要他親自過手。

再來就是當初那些戰死的將士們的撫恤之事。

這十年來,朝廷可一分錢都沒撥給那些家屬們,反倒是自家小豆丁把私房錢都掏幹掏盡了。

大雍朝堂已是烏煙瘴氣,有老皇帝這個最大的毒瘤在,吏治混亂的如同兒戲。

在巫族眼中,人命是草芥。

在擁有偉力的神、鬼、巫族麵前,人族顯得那麽渺小,死活似都無所謂。

可就因渺小,人族的命便不是命嘛?

蕭沉硯沒有蒼溟的記憶,也不認可自己身上存在的巫族血脈,這一世,他生而為人,他是先太子蕭稷,先太子妃謝玉之子。

他該為蒼生計。

扶山海於將傾,匡社稷於倒懸。

這是他生而為人該行之事,也是他身為厭王該當之責。

“進宮吧。”

蕭沉硯朝外走去,徽王趕緊跟上,心放回肚子裏。

他現在可不敢一個人進宮辦差,隻有跟在好大侄身邊,才有安全感。

“陛下既讓四叔你協理政務,那朝廷欠下的那些撫恤金,四叔也好生想想,如何湊齊。”

徽王啊了一聲:“自然是從國庫出了。”

蕭沉硯嗤笑,“國庫?”

大雍的國庫,老鼠看了都搖頭。

“這錢財之事,恕四叔無能為力啊,你知道的,徽王府是你四嬸當家……”

“四叔若想不出,那就去招待胡人使臣吧。”

“成,吃喝玩樂啥的,你四叔我最在行。”

蕭沉硯腳下一頓,冷冷睨向他。

徽王趕緊拍嘴,義正言辭道:“我呸!胡人當初欺我大雍子民,害死那麽多將士,他們還想我招待,我招待他們吃屁!”

蕭沉硯唇角扯起一抹笑,笑意不及眼底:“四叔就沒想過,胡人與大雍敵對多年,怎就突然求和了?”

“求和的消息剛遞進宮,沒幾天,使臣就到了京城。”

“十年前一場戰事,死了鎮國侯府,死了十萬將士。這事到最後卻被一句廢太子妄圖奪權,與胡人勾結,就這麽輕描淡寫的蓋棺定論了。”

徽王嘴唇哆嗦了起來。

“四叔,你去看過廢太子嗎?”

徽王背心發涼,駭然的看著蕭沉硯。

他知曉自家賊老爹已入了魔障,成了那什麽巫族的走狗。

而蕭沉硯透露出的信息,是徽王腦子不曾去深思過的另一麵。

那就是……十年前大雍和胡人的那場戰爭也是個局!

是巫族拿人命當棋子玩的‘遊戲’!

所謂的胡人求和,乃至胡人王庭中也早有‘巫族’。

徽王以為去招待胡人使臣是件安全差事?

事實上,卷入這場局中的所有人,整個人世間,哪還有什麽絕對安全的地方?

處處都是危險。

徽王想哭,這年頭,當個人怎麽那麽難啊!

朝堂上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算什麽啊,這些不是人的東西動輒就讓數萬人死。

就不能讓他們這些凡人,正常的生老病死嗎?

“等等。”

徽王後知後覺,背後寒毛直豎,他指著身後,咽了口唾沫道:

“那、那你那個小青梅她……”

蕭沉硯看著徽王,認真考慮過後,還是不想考驗這位四叔的腦子和膽量。

“她是普通人。”

沒什麽鬼力、巫力、法力,怎麽不算是普通人呢?

徽王鬆了口氣,狂拍心口。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不怕了……”

徽王說著,餘光瞥見了王府門口貼著的兩張神像,不由一樂:

“幾時貼的兩張神像圖啊?這是什麽神啊?”

“嘿,旁邊那個穿彩甲的和我一樣威武霸氣,改明兒我也去弄一身這個盔甲來穿穿,肯定和圖上這位一樣威風。”

蕭沉硯翻身上馬的動作頓了下,等騎到馬背上後,他瞧著傻樂嗬的徽王,意味深長道:

“此乃門神神荼,可護家宅,誅邪魔。”

“有些事,想想就好。”

徽王眨巴眼,眼看著蕭沉硯騎馬帶著黑甲衛走了,他趕緊爬上馬車,胖腦袋瓜裏還在琢磨:啥事兒啊?

徽王想不明白,幹脆不想了,倒是沒忘吩咐下去,讓宮中巧匠給自己打造這一身鎧甲出來。

哦,不!他要比這位門神神荼的鎧甲更威風才行~這樣才配他高貴的身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