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起床宮鬥了

第四十九章 騷氣操作

第四十九章 騷氣操作

秋燕從鳳霞宮裏取來筆墨紙硯,雲從瑢望紙興歎,雖然要來這些玩意,可自己也不得不抄寫那枯燥乏味的《女誡》,她有些後悔,早知道讓皇後換本書來抄,這《女誡》她都被罰抄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了。

“主子,要不奴婢替你來罰抄吧!”秋燕本著一顆護犢子之心,想替雲從瑢擔起抄書的懲罰。

“不必,一人做事一人當,再者,皇後她認得我的筆跡。”雲從瑢眉頭緊鎖,一臉決然道。上次她光是偷工減料就被罰麵壁,這次肯定不能再用此招。

秋燕靈機一動,提議道:“對了,還可以用兩支毛筆同時寫!”

“嗯?這如何操作?”雲從瑢不明其意,秋燕先將兩張紙放在一起,上下錯開,右手握住兩根毛筆,兩根毛筆同時寫字,這樣一來,兩張紙都有了一模一樣的字。寫一行,下麵紙需要折疊一下。

如此騷氣的操作,雲從瑢是看得目瞪口呆。沒有假借他人之手,也沒有偷工減料,簡直天衣無縫,巧奪天工!

“主子,這樣就能少寫一半的內容了!”秋燕興奮道,將手中的兩根毛筆都轉交給雲從瑢。

“厲害Word姐!”雲從瑢接過毛筆,笑得合不攏嘴。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雲從瑢就把所有罰抄的內容都給寫完。

然鵝,雲從瑢借來文房四寶的作用可不是為了要抄寫《女誡》,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雲從瑢拿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下三個大大的字。

“我愛你——”秋燕情不自禁的跟著這紙上的字念了出來。

雲從瑢甚為滿意,連秋燕都會念的字,想必蕭啟元也會念。

“主子,您寫這個是何意?”秋燕不解道。

雲從瑢突然戲精上身,潸然淚下,哭唧唧道:“皇帝陛下日理萬機,他雖對你主子我分外上心,可從來沒說過半句情話,我不過是想親耳聽到他說一句“我愛你”罷了。”

說著說著,雲從瑢挽袖抹淚,高唱道:“西湖的水,我的淚,我情願和你化作一團火焰,啊啊啊啊——”

秋燕被雲從瑢這麽一說,信以為真,也跟著鼻子一酸,雙眼泛紅,勸道:“主子莫要傷心啊,奴婢也會幫著主子的。”

雲從瑢這才收起淚水,將寫著“我愛你”的這張紙折好來,收入懷中。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就等晚上蕭啟元主動上鉤。

月上柳梢頭,雲從瑢托腮望月,心裏思忖著,這蕭啟元咋還不來。

“咚咚咚!”宮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秋燕,快去開門!”雲從瑢喊道。

秋燕麻溜的跑去開門,隻見來人是宋瑾宋侍衛。秋燕好久沒欣賞到如此絕美男色了,不禁看直了眼睛,口水直流三千尺。

雲從瑢聽外麵一片安靜,頓起疑惑,走出來一看,秋燕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人家宋侍衛看。

宋瑾直接無視秋燕,而是對著雲從瑢說話:“我帶了些糕點來,這些我母親做的芋頭糕,帶了些給我阿姊,我念著你,也帶了些過來給你。”

宋瑾對雲從瑢的一片真心,那叫天地可鑒,可昭日月,可惜,雲從瑢已是後宮嬪妃,宋瑾隻是一心盼著她好,卻不奢望得到什麽。

雲從瑢蓮步輕移地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那提糕點,還沒打開,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芋頭香,她微微一笑道:“多謝宋侍衛,還記得我這位被打入冷宮的朋友。”

雲從瑢心懷坦蕩,儼然把宋瑾當成是自己知己朋友來看。冷宮荒涼,很少人會踏足,可宋瑾卻時常冒險過來看望她,這份情誼,雲從瑢感激於心。

“我……我不想當你的朋友,我想……”宋瑾糾結了一下,才艱難道:“我想當你的哥哥。”

既然無緣做夫妻,倒不如當兄妹得了,起碼關係也比朋友更進一步。

“好!實不相瞞,宋侍衛俠肝義膽,玉樹臨風,我就喜歡宋侍衛這樣的人,早已把宋侍衛當成自己的好哥們了!”雲從瑢臉上掛著一抹坦蕩蕩的笑容。

他的唇角微微漾出好看的弧度,如墨的眼眸裏似有柔柔的光芒,對雲從瑢笑道:“好,那日後就以兄妹相稱!”

“大哥!”雲從瑢清脆的喊了一聲。

“小妹!”宋瑾亦是應了一聲。

兩個人相視而笑。

秋燕在旁邊看得是一臉懵逼,這宋侍衛居然認了雲主子當幹妹妹,實在是一件奇事,畢竟皇後是對雲主子恨到骨子裏的,可宋侍衛卻和雲主子攀上交情。

“天色不早,我該走了。”宋瑾跟雲從瑢揮手道別。他高大修長的背影,轉眼間消失在濃濃的月色中。

“主子,宋侍衛對您可真好呐!”秋燕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宋侍衛顏值和人品都是數一數二的,也不知誰有這個福氣能跟宋侍衛在一起。

“別花癡,快進來吃東西!”雲從瑢提著芋頭糕往裏走。她光是聞著這芋頭糕的香味,就垂涎三千尺。

宮牆朱院,一到夜晚就淒淒慘慘戚戚,整個皇宮似乎被這深沉的夜色所籠罩著。

宋瑾從金祺宮走出來,剛走到半道上,隻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蹤他。此時,宋瑾停下腳步,大喊一聲:“別躲了!快出來!”

一個黑影從牆角裏走出來,宋瑾定睛一看,竟是先前雲從瑢的女官秋零。隻不過,現在的秋零身穿一襲黑衣,沒了女裝,秋零看起來眉清目秀,別有一番風味。

“你為何跟著我?”宋瑾皺眉道。他不喜歡被人跟蹤的感覺,好像被人偷窺似的。

“沒……”秋零剛說了一個字,臉上不自覺的浮起紅暈,因為他看到宋瑾那雙深邃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秋零之所以會跟蹤宋瑾,那是因為先前,陛下想給他跟宋瑾賜婚,當時秋零對宋瑾了解不深,也無任何感情,所以,剛剛在冷宮,他看到宋瑾也去冷宮,就不由自主的想要跟蹤宋瑾,了解看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我顧念你是雲從瑢的女官,就不與你一般計較了!”宋瑾冷冷道。

“我有句話想問你,就是之前,你跟皇上求賜婚……難道對我???”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秋零,現在憋足勇氣,才提出這個問題。

宋瑾微微一怔,當初那是因為自己以為雲從瑢就叫做秋零,才會跟陛下賜婚的。

“你不要誤會,我對你沒有意思,我之前不過是把你的名字當成雲從瑢了。”宋瑾淡淡道。

隻是這麽一句話,秋零感覺自己的心,碎成了五六七八塊。原來,隻是一個誤會罷了,自己還一直覺得宋瑾是對他有好感……原來,是自己想太多了!

秋零強做淡定,收回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正色道:“不好意思,打攪宋侍衛了,告辭!”

說罷,秋零終身一躍,飛到宮牆之上,一眨眼,就消失在他的麵前。

誤會雖已解除,可宋瑾卻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感覺好像哪裏對不起秋零似的。方才,他似乎看到秋零眼底的失落和傷感。難道秋零……

“也罷,莫要多想。”宋瑾搖頭道。

在金祺宮內,雲從瑢將最後一塊芋頭糕吃進肚子裏,她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頭。

“香,真香!”雲從瑢仍在回味剛才芋頭糕的美味口感。

“主子,皇上來了!”秋燕突然喊道,用手一指紙窗,上麵映出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

蕭啟元亦非第一次來此,故而,秋燕一眼就認出是他。

可蕭啟元還故作玄虛,久久地立在外麵,遲遲不肯進來。雲從瑢隻好自己主動出擊,她打開門,果然,蕭啟元就站在外麵。

“陛下~”雲從瑢諂媚一笑,迎上前去。

蕭啟元卻是眉頭一皺,她一張口,蕭啟元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芋頭糕的味道,這芋頭糕乃出自皇後娘家最為經典的糕點,這皇後將雲從瑢侍衛眼中釘,肉中刺,自然不會送芋頭糕來給雲從瑢,那麽就隻有宋瑾!

“宋瑾是否來過金祺宮?”蕭啟元陰沉著一張臉。雲從瑢心裏一咯噔,想必蕭啟元是聞到她吃過芋頭糕的味道,聞到些貓膩,打翻醋壇子。

“來過,送給臣妾一份芋頭糕!還跟臣妾拜把子!”雲從瑢求生欲亦是極強,為避免徒生沒必要的麻煩,雲從瑢將拜把子一事給說出來。

“哦?拜把子?”蕭啟元挑眉,這雲從瑢和宋瑾玩的又是哪一出?難不成是借著義兄義妹的幌子,好自由出入這冷宮。

“皇上,請放心,臣妾隻獨愛您一人,其他人在臣妾眼中皆是浮雲。”雲從瑢口中說著連她自己都犯惡心的情話,隻為了把蕭啟元哄得神魂顛倒,待會好請君入甕。

蕭啟元半信半疑,雲從瑢卻牽起蕭啟元厚實的大手,將他拉進門內。秋燕識趣的退下,寢宮內隻剩下蕭啟元和雲從瑢二人。

雲從瑢從懷中取出事先寫好的那張宣紙,將它給攤開來,工工整整的三個字,雲從瑢還特意用的楷書,防止字跡太草,對方識別不出來。

“陛下,您瞧瞧,這上麵寫的是何字?”雲從瑢芊芊細手一伸,指向“我愛你”赫然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