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起床宮鬥了

第七十三章 楚王的冷笑話

第七十三章 楚王的冷笑話

秋零張了張嘴唇,隻輕輕地吐出了個“嗯”字。

嗯???蕭寒策卻是緊張得不得了,開始揣摩起秋零這個‘嗯’字所暗含的感情,雖然是同意了,可蕭寒策發現秋零的表情卻是冷若冰霜,好像是被人拿著刀子架在脖子上,被逼無奈才同意下來似的。

這氣氛有些尷尬,兩個人之間湧動的,並非蕭寒策所預期的甜膩,而是充斥著一種冰寒的氛圍。看來,還得多努力才行。

“嗬嗬,今天天氣不錯。本王突然想起一個難題,不如你來幫本王解答一下。”蕭寒策看似不經意的,開啟了新的話題。

秋零眉頭微揚,淡淡道:“但說無妨。”

蕭寒策站在船頭,迎風負手,白色的衣袂隨風飄擺,他勾唇道:“一個胖子,爬上高牆,卻不小心從上麵摔落下來。你說,他會變成什麽呢?”

秋零低垂著頭,冥思苦想,半晌,才回道:“是肉餅嗎?”

蕭寒策笑意浮現臉頰,擺手道:“錯了,是死胖子。”

呼呼~~一陣涼風吹過,秋零隻感覺兩人之間的寒意更深了幾分,然而,蕭寒策卻自我感覺良好,最起碼他和秋零總算是打破了僵局,秋零也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那表情有了些許的變化。

這對蕭寒策來說,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於是蕭寒策又靈光一閃,腦海裏又浮現出另外一個冷笑話來。

“兩根香蕉一前一後走在街上,走著走著,前麵那根香蕉感覺很熱,就把衣服給脫了,你猜後來怎麽著?”蕭寒策又是一臉平靜地跟秋零講起另外一個冷笑話。

“嗯……”秋零略作沉思狀,他開口答道:“該不會是被人當成暴露狂,被人胖揍了吧?”

“錯,後麵那根香蕉,踩在香蕉皮上,摔了一跤!哈哈哈哈!”蕭啟元仰頭哈哈大笑。

咻咻~~又是一陣冷風吹過,湖邊的樹上的枯葉被吹落在湖麵上。秋零隻覺得自己快變成冰棍了。這個蕭寒策,真對得起他自己名字裏的‘寒’字,講出來的冷笑話,都是那麽的冷徹入骨。

“本王還有第三個冷笑話!”蕭寒策越講越上癮,他自己積累了那麽多個冷笑話,就差一個合適的傾聽者了,他整日待在靈鳳宮,正愁沒個說話的人。

“呃……”秋零表情極其的複雜,可是秋零見蕭寒策正在興頭上,自己也不好打擊蕭寒策的興致,隻好勉為其難的繼續聽下去。

“從前,有一個饅頭走在路上,它走呀走的突然餓了……你猜它做了什麽?”蕭寒策目光炯炯地望著秋零。

秋零挑眉道:“難道它去買了包子???”

蕭寒策又是搖頭,捧腹大笑道:“它把自己給吃了……吃了……哈哈哈!!!”

秋零:“???”

啊啊~~兩隻烏鴉從他們兩個人的頭頂上飛過,現在的氣氛已經冷到極點。秋零隻覺得自己上了一艘賊船,他跟蕭寒策兩個人根本沒有共同語言。

蕭寒策卻興致悠然,他又興奮地想要講第四個冷笑話,“秋零,本王還有……”

可秋零卻再也憋不住了,急忙打斷了蕭寒策,“楚王,我還有任務在身,等下次再說罷。”秋零這一句也是個客套話。

蕭寒策卻是信以為真,淺笑道:“那好,你盡管去吧,本王下次再和你講!”

秋零要用腳在船上一點,淩波微步,在湖麵上蜻蜓點水,不消片刻,已經飛身到了岸邊。蕭寒策望著秋零漸漸消失的背影,仍是戀戀不舍。

“呃?秋零怎麽突然走掉了?”雲從瑢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她將方才發生的那一幕盡收眼底。

“可能秋零又其他任務在身吧。”秋燕見秋零走掉,這才從地上站起身來,趴在草叢上這麽久,她感覺自己的老腰都快斷了。

雲從瑢從身上飛身而下,輕盈的她落在了草叢上。她打算繞到對麵的湖岸,聽一下蕭寒策講講他和秋零在船上所聊天的內容。

此時,蕭啟元看到雲從瑢正往對岸走去,他也想要跟上去。以他對雲從瑢的了解,雲從瑢反偵察能力特別差,根本發現不了別人在跟蹤她。

雲從瑢蓮步輕移,來到蕭寒策的麵前,蕭寒策卻是仍沉浸在方才和秋零泛舟同遊的美好回憶中無法自拔。

“喂喂喂!”雲從瑢伸手在蕭寒策的麵前晃了晃。蕭寒策聽到聲音,這才緩過神來。

“從瑢,他剛才和我泛舟了,他剛才還對著我笑了……他一笑,我就感覺,整個世界好像明亮了起來!你明白我的心情嗎?”蕭寒策激動萬分。

“這麽說,我們家秋零小寶貝,對您還是那麽一點意思的咯?”雲從瑢按照蕭寒策所說的話,分析道。

蕭寒策對自己非常非常的有信心,他嘴角上揚,道:“那是當然,本王是何許人也,連續三年蟬聯皇宮美男排行榜的榜首!”

“楚王最帥!楚王是我們的男神!”

雲從瑢回過頭去,瞧見秋燕正為蕭寒策加油打call,儼然一副鐵杆女友粉的姿態。這秋燕對楚王的愛慕之意,顯而易見,雲從瑢心中暗想,若是秋零像秋燕如此這般的喜歡蕭寒策,那也就省去了許多沒必要的麻煩了。

隻是,現在,雲從瑢僅聽蕭寒策的一麵之詞,也不能推斷出秋零是否真的對蕭寒策芳心大動。況且,方才秋零突然飛身上岸,也有可能是跟蕭寒策話不投機,半句多,才選擇中途離場……

“楚王,您還是別高興得太早,以我對我家秋零寶貝的了解,若是碰到他不喜歡的人,他會選擇避開,而剛才,他突然從船上跳到岸上,也很有可能是對您沒有一丟丟的感情……”雲從瑢還是選擇跟楚王說出自己心中的擔憂。

“這……經你這麽說,本王也有點擔心了。秋零他也有可能是受不了本王的冷笑話……”蕭寒策說到這裏,他又回想起方才的種種情景,若是秋零真的喜歡他,就不會中途退場了。

雲從瑢拍了拍蕭寒策的肩膀,安慰他道:“先別妄加推斷,或許還有機會,嘿嘿,偷偷告訴你,我家秋零最喜歡荷花了,等荷花一開,楚王就摘幾朵荷花贈他!”

蕭寒策幽幽地望著那一池子的荷花,這是他頭一回那麽急切渴望,期盼看到荷花盛開。

“楚王,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雲從瑢匆匆和蕭寒策告辭。

不遠處的蕭啟元看到雲從瑢走了,自己也打算悄然撤退。經過他親眼目睹,蕭啟元也才相信雲從瑢和蕭寒策二人之間應該是無任何曖昧成分。

雲從瑢從清月湖岸邊走到後宮的禦花園,彼時,她瞧見一淺藍色身影坐在假山上,那姑娘手裏拿著一朵芍藥花,她神情恍惚,雙手掰著花瓣,嘴裏振振有詞道:“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他不愛我……”

嘖嘖嘖,雲從瑢即便不問,也能知道,這姑娘肯定是為情所困,看那雙眼泛紅的眼睛,像是一隻紅眼小白兔似的,楚楚可憐。

憐香惜玉之心在蠢蠢欲動,雲從瑢二話不說,大步流星地朝那姑娘走去,秋燕也緊跟在雲從瑢的身後。

雲從瑢二話不說,便坐在了那姑娘的身邊,她將姑娘手中的那已經被撕剩下一半的芍藥花給奪了過來。

“啊?!你!”那姑娘猛然瞪大杏眼,怒氣衝衝地指著雲從瑢的鼻子,道:“你快把花還給我!”

“矮油,既然你喜歡那個人,那就大膽去說唄,何必在這裏傻乎乎的撕花呢?可憐的花兒,都被弄得支離破碎了……”雲從瑢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仿佛那手上的花兒是她的心肝寶貝。

“哼,你又是誰?竟敢管起本公主的事兒來!”那藍衣姑娘語氣微冷,對雲從瑢頗有成見。

“你是公主?我還以為你是哪個深閨怨婦呢……”雲從瑢笑了笑,畢竟這後宮嬪妃眾多,她臉盲認不出離開也屬於正常的。可若她是位公主,那麽後宮裏,似乎隻有一位公主,那就是馨憐公主了。

這位馨憐公主,是令太妃之女,也是先皇唯一的女兒,先皇將她視若珍寶,可奇怪的是雲從瑢弄來到皇宮這麽久,竟然未曾看到過這位馨憐公主。

“我是堂堂馨憐公主,才不是什麽深閨怨婦!”馨憐雙手抱胸,眉頭微挑,道:“那你呢?你又是哪根蔥?”

“我叫雲從瑢,是位貴人。不過,你方才為何要撕花瓣呢?難道是為情所困?”雲從瑢勾起八卦之心。橫豎這皇宮沉悶寂寥,倒不如聽聽故事來解悶。

“唉!”蕭馨憐長歎一口氣,道:“去年我生了一場大病,病倒了,身子很虛弱,每日都得待在房間裏,還吹不得一絲風。是林墨言治好了我。他沒日沒夜的照顧我,我……我就喜歡上他了……”

蕭馨憐說到這裏,臉頰緋紅,她還是第一次跟人提起這樁事,在這皇宮裏,她也不知該和誰分享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