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桃源街
“我知道。”
穿著一身白色套裝的美麗白領回答得咬牙切齒的,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就離開了陸臨川的辦公室。
借著S集團,她到底還是成為了陸氏集團的副總裁,可是陸臨川的眼中,似乎依舊沒有她。
跟從前一樣,她的臨川哥哥,始終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不,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回到她的辦公室,這裏還是原先何辛的辦公室改的。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在這個時候屏幕突然亮起,是有電話打了進來。
“蕭小姐,老太太鬧著要見自己的兒子,不然就不肯吃飯,鬧得隔壁的鄰居都來看了好幾次了……”
是她請的護工,這已經是這三天裏給她打的第十通電話了。
“不肯吃飯就綁了她打營養液,別讓她死了,其他無所謂。”
蕭茴冷哼了一聲,覺得這人真是麻煩。
如果不是因為何辛這罪名現在還沒有完全定下來,她才不會那麽麻煩找人去照顧那個老太太。
當初,能夠查到何辛的親生母親還活著,也是一個意外,這麽多年她的父親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抓著何辛的把柄,讓他去當替罪羊。
這個替罪羊他自己沒用上,現下給蕭茴用一用,也是不錯的。
隻是,這世界上才沒有包得住的火。
阿晝在調查何辛入獄前的行程時,終於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你看這個別墅的地址。”
阿晝抱著電腦就坐在顧以曉的病房裏,查到了些線索,先把孫玉茹叫了過來。
何辛的車是智能電車,想要黑進係統裏,並不是什麽難事。
“桃源街23號?”
孫玉茹念了一下這個地址。
她不是臨市人,自然感覺不到這個地方有什麽特殊的。
“桃源街?”剛走進來的許娜也聽見了,“那裏不是臨市最大的私人養老中心麽?”
被許娜這麽一說,阿晝當即就打開瀏覽器開始搜索起來。
整條桃源街,都是私人養老中心。
這地方因為要價貴,所以每一幢房子都是別墅的樣子,這23號就代表其中的第23號別墅。
“真是壕無人性!”
許娜走過來,看著阿晝電腦裏調出的桃源街平麵圖和現實中的照片,感慨果然是貧窮限製了想象,有錢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
“根據我們的調查,何辛是個孤兒。”
“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他身邊的人,都沒有老人是住在桃源街的。”
許娜對他的資料熟記於心,眼下對阿晝的調查結果更為覺得疑惑。
“我和阿夜到那邊去看看。”
打定了主意,孫玉茹跟顧以曉打了個招呼。
這位顧氏集團的大總裁原本就想著一起去的,可實在是腦袋上這腦震**根本就還沒有修整過來,實在是不宜亂動,所以,顧以曉也就隻能精神上支持一下。
眼下,還好孫玉茹是來了,還帶來了她的幾個朋友,否則的話,這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還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一身黑衣的阿夜雖然跟著孫玉茹一起出來了,不過臉色黑沉沉的,顯然並不是很開心。
能夠看得出來他就是對顧以曉十分不滿。
“怎麽了?跟誰欠了你八百萬似的。”孫玉茹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側頭看著阿夜緊繃的側臉。
“陸總事事都在為考慮,但是她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還覺得陸總做事不地道。”
原來是在為自家的老大打抱不平。
孫玉茹笑了一下,“我跟你認識那麽多年了,還從來沒看過你談過戀愛呢,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在這件事情上是沒有什麽發言權的,乖乖得按照我說的做事就可以了。”
阿夜瞥了孫玉茹一眼,不服氣得冷哼了一聲。
愛情這種事情,玩的就是一個心甘情願。
要是如此計較得失,那就不能稱之為真的愛情。
況且陸臨川那樣的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分寸。
桃源街23號門口,聚了一堆人。
阿夜本想找個地方停車,卻發現救護車和警車都停滿了,根本就沒有他停車的地方。
孫玉茹臉色一變,不等阿夜把車停穩,就已經先從車上跳了下來。
圍觀的人群基本都是些大爺大媽,還有的就是這養老中心裏的護工們。
“出什麽事了?”
孫玉茹隨手拍了拍站在外圍的一個老大爺的肩膀,裝作好奇得一邊往裏邊探頭,一邊問。
“聽說住在這間的那個女人,精神失常攻擊護工,護工差點被她搞死了。”
老大爺壓低了聲音,似乎還生怕邊上的人聽見。
隻不過,大家明顯已經都知道了。
“這麽可怕?”孫玉茹抬手,掩住了張大的嘴巴,開始繼續打聽消息,“那她的兒女都來看過情況了麽?”
“她早就沒有兒女了,真可憐哦。”老大爺搖搖頭,回答孫玉茹的話,
邊上還有一個老大爺一聽,這可就不樂意了,“誰說她沒有孩子的,前段時間我還看有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年輕人經常帶著吃的和水果過來看她,她神智還清醒的時候,說過那就是她兒子。”
“怎麽可能?!她都已經在這裏住了十幾年了,我能不知道她的情況?”
眼看著兩位老大爺要為了一個簡單的問題吵起來,孫玉茹趕忙阻止了他們,並且從手機中找出了一張照片,遞到後一位老大爺的麵前,“你看見的年輕男人,是他麽?”
那是何辛的照片。
老大爺一看,就開始瘋狂點頭。
“就是他就是他!那女人還說他兒子特別孝順,每次來都會給他帶好多好東西!”
這一下,有些之前大家怎麽都想不通的事情,開始浮出了水麵。
何辛並不是真正的孤兒,他依舊有軟肋,而且這個軟肋,並沒有在他公開能夠查到的資料裏,輕易是不會公諸於世人的。
那麽或許,也就隻有一個原因。
“如果真是她兒子,那為什麽她在這裏都已經住了十幾年了,現在才來看她?”
老大爺也是義憤填膺得很。
唯有孫玉茹,在大爺們憤憤的字句中,找到了些許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