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人都燒暈了
桑淺找到衣服,拿出襯衣,正要幫紀承洲穿。
他伸手拿了過去,“我自己來。”
“你身上有傷,還是我來幫你吧。”桑淺靠過去。
紀承洲擒住她伸過來的手腕,“別勾引我,不然……”
後麵的話他沒說,桑淺卻從他眼睛裏看見了他的心聲,她慌忙將手抽了回來,身子往車門那邊挪了挪,“你自己穿吧。”
心裏不滿嘀咕:她哪裏勾引他了?
分明是他在勾引她好吧,又是脫衣服又是吻的。
純純的男色勾引。
翌日,桑淺擔心紀承洲晚上沒睡好,洗漱好打算去看看他的傷,來到他房間,沒看見人。
來到樓下,問小築才知道,他今天一大早就和沈銘一起去京都了。
“去京都幹什麽?”
“去京都老夫人說的那個名醫那裏看腿。”
昨天陳秋容確實提過,京都有一個看腿疾很厲害的醫生,說紀承洲如今能站起來了,讓他去京都看看,或許能盡快恢複,像正常人一樣走路。
當時紀承洲拒絕了。
怎麽現在一大早又去了?
難道是昨天後背的傷嚴重了,借著這個借口去京都看傷?
桑淺將紀承洲的電話撥了出去,顯示無人接聽,應該還在飛機上。
吃了早餐,她就去上班了,剛到劇組看見好幾個人圍在一起聊天。
“你們說她今天還能來上班嗎?”
“出了那樣的醜聞,紀家肯定容不下她,現在指不定帶著女兒在哪個酒店哭呢,還上什麽班啊。”
“如果她被趕出紀家,應該會有新聞吧,可是我沒聽見任何風聲。”
“興許是紀家瞞得嚴實呢。”
“我有一個親戚在明月山莊工作,聽她說,昨天紀智淵大發雷霆要將桑淺趕出紀家,但紀承洲卻出麵維護她,說是父子倆差點打了起來,最後還是老夫人來了,這事才平息下來。”
“不會吧,都被戴綠帽子了還出麵維護她?”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最喜歡**賤的女人,指不定是桑淺在**有什麽過人之處,勾的紀承洲失了心智呢。”
“可昨天網上還說桑淺是因為紀承洲不行,受不住寂寞才出去偷腥的。”
“對呀,而且早就有傳聞紀承洲不近女色,甚至還說他性取向不正常,怎麽可能沉迷女色。”
“我前陣子聽過一條小道消息,說是紀老夫人親口說,她孫子性取向正常,和自己的老婆圓房了,不久後就要當爸爸了。”
“難道桑淺懷孕了?母憑子貴所以即便出了昨天那樣的醜事,紀家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懷孕了還出去勾搭男人,那她也太不要臉了。”
桑淺本不想理會,實在有些聽不下去,忍不住說了一句,“我沒懷孕。”
幾人轉頭見是桑淺,神情尷尬又心虛,各自找了借口說有事要忙,很快都散了。
化妝間。
向珊正在上妝,楊碧凡在一旁埋怨,“又要因為她耽誤拍攝進程了,早知道她這麽不檢點,當初咱們就不應該和博薇服飾簽約,你今天的服裝可怎麽辦?”
向珊閉著眼睛,嘴角微彎,顯然心情很好,“你急什麽,她不來,博薇服飾那邊自然會安排別的設計師過來接手她的工作。”
“可我沒接到那邊的通知。”
“再等等,晚點再不來通知,你就打電話過去問問。”
“也隻能這樣了。”楊碧凡話音剛落,門口傳來敲門聲,她起身去開門,看見桑淺,驚訝問:“你怎麽來了?”
桑淺覺得她這話問的好有意思,“難道向姐今天狀態又不好請假了?”
向珊聽見熟悉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睛,轉頭,見桑淺若無其事站在門口,眼中劃過一抹不可置信。
楊碧凡翻了一個白眼,“我還以為你被趕出紀家,今天沒心情來上班。”
“誰說我被趕出紀家了?”
“這還用說嗎,你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紀家能容得下你?”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桑淺懶得和她多費口舌,繞過她,將整理好的衣服拎進去掛在衣帽架上,然後朝向珊微微點頭打了招呼就轉身出去了。
向珊的手一點點攥緊,她的算計又落了空,為什麽會這樣?
桑淺都這般不堪了,紀家為什麽還能容下她?
心裏的不甘和憤怒壓製不住,她抬手打掉了化妝師手裏的卸妝棉,怒喝:“你怎麽畫的?”
化妝師微怔,和向珊合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她脾氣一直很好,也沒什麽架子。
剛才明明是她自己突然動,導致眼線畫在她臉上,她怎麽還生氣了?
但人家是頂流,她得罪不起,隻好低頭道歉,“對不起向姐。”
“出去。”
“是。”化妝師轉身出去。
楊碧凡走過去,“向姐,你……”
向珊抬手將化妝台上所有東西掃落在地,麵容變得有些猙獰,“出去,都出去!”
楊碧凡也是第一次見向珊發這麽大的脾氣,囁喏著說:“你消消氣,我去給你買杯咖啡。”然後轉身出去了。
桑淺這兩天挺清閑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向珊的戲老是過不了,幾乎每一條都要重拍,有的甚至NG五六遍。
向珊重拍就不需要換裝,她自然就閑了。
這個狀態維持了兩天,導演見向珊一直沒調節好,便打算換個場地,先拍別的戲,或許換個地方就能換個心情,狀態就回來了。
“明天早上八點在機場集合,一起去京都,今晚我會統一購票,有想自己買票的,提前告訴我,大家看好時間,別遲到。”江濤說完拍了拍手,“好了,今天先到這裏,下班。”
大家三三兩兩地朝外走。
桑淺剛走了幾步,聽見江濤叫她,轉頭,見他朝她走來,便站在原地等他。
“向姐的服裝比較多,你一定要妥善安排好,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桑淺微笑點頭,“好。”
“還有……”江濤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控製不了,娛樂圈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保持初心很重要,別因為別人的話,改變了自己。”
“嗯,我挺好的,謝謝。”桑淺這聲謝謝是發自內心的,謝謝他在所有人都瞧不起她的時候,還選擇相信她。
被人信任是一件很溫暖,也很美好的事。
第二天,大家到京都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導演說一路舟車勞頓都累了,讓大家收拾收拾東西,在酒店好好休息,明天一早開工。
酒店都是劇組提前訂好的,桑淺被安排和一個美術組的女人一起住,分配房間的時候,她聽見那個女人一臉不願意地問江濤能不能換房。
桑淺也不習慣和陌生人睡一個房間,尤其還是一個不喜歡她的陌生人,便主動和江濤說,她自己出錢重新訂一間房。
來到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桑淺撥通了紀承洲的電話。
既然來了京都,自然要去看看他。
好一會兒那端才接,“什麽事?”
男人嗓音不似往日那般沉穩有力,聽著有些虛弱,“你怎麽了?”
“沒事……”
“怎麽沒事,人都燒暈了。”
後麵一句聲音有些遠,聽著是沈銘的聲音,應該是隔了一段距離說的。
桑淺眉頭立刻蹙了起來,“你在哪兒?醫院嗎?告訴我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