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273章 那你喜歡哪一類?

紀承洲和紀長卿的目光在空中對上。

一個沉穩極具壓迫感,一個溫潤如春風。

紀長卿將手裏的碟子收回來,轉而遞給宋念霜,“媽,吃蟹。”

宋念霜剛才自然也看見了兒子將蟹肉遞給桑淺,微笑道:“長卿還知道照顧嫂子了,不錯不錯,以後找女朋友了就知道疼女朋友。”

紀長卿垂眸吃飯,沒接腔。

“長卿細致體貼很會照顧人,他將來的女朋友有福氣了。”桑淺說完去接紀承洲遞過來的蟹肉,卻見他又收了回去。

她眨眨眼,什麽意思?

剛兩人都給她,現在兩人都撤回。

桑淺看了紀承洲一瞬,見他沒有再遞給她的打算,行吧,不給她,她也不能去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自己剝。

紀長卿聽了桑淺的話,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黯然。

吃完飯,紀明淵邀紀承洲下棋。

紀承洲說還有工作拒絕了,兩人喝了茶就離開了。

車上,桑淺坐在副駕駛望著窗外的風景在想婚服設計的事,身旁突然傳來紀承洲的聲音,“你覺得長卿怎麽樣?”

桑淺轉頭看向紀承洲,男人薄唇微抿,認真開車,側臉線條深邃流暢,“挺好的,長得好,性格也好。”

男人淡淡“嗯”了一聲,沉默幾秒又說:“現在的女孩子大都喜歡他這樣的?”

“嗯。”說到這個桑淺覺得有點奇怪,“你說長卿條件這麽好,怎麽沒有女朋友呢?”

“他條件很好?”

她話的重點難道不是後半句嗎?他為什麽抓著前半句問?

“是啊,剛不是說了嗎,長得好,性格好,家世也好,還挺會照顧人的。”

“比我還好?”

桑淺沒想到紀承洲會這麽問,微怔。

紀承洲轉頭看了她一眼,“怎麽不說話?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你和他不是同一類型的,各有千秋。”

“那你喜歡哪一類?”

“……”

紀承洲又看了桑淺一眼,“很難選?”

不是難選,而是意外。

總感覺今晚的紀承洲和往日有些不一樣,可具體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我當然喜歡你這樣的了。”

紀承洲薄唇隱隱勾了勾,“眼光不錯。”

桑淺,“……”

約莫半個小時後,車子進入明月山莊,在別墅前停下。

桑淺解開安全帶,等著紀承洲抱她下車,男人卻抓著她的手問:“要不要試一下?”

桑淺不明所以,“試什麽?”

“接吻。”

桑淺心跳猛然跳快了一拍,怔怔看著他,沒說話。

紀承洲傾身湊過去,兩人麵對麵,距離不超過五公分,“試嗎?”

桑淺鼻息間縈繞著紀承洲獨特的男性氣息,好聞,惑人,“你想試嗎?”

“嗯。”

桑淺緩緩閉上眼睛。

女人安靜待他親吻的樣子,讓他心口怦然一動,他微微偏頭,吻上她的唇。

腦中閃過她和紀長卿在書房認真工作的模樣,一股強烈的占有欲襲上心頭,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撬開她的牙關。

吻,變得深入又霸道。

桑淺以為紀承洲吻幾下就會離開,畢竟上次他們嚐試,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抗拒。

卻不想,男人的吻愈發熱烈,纏著她的唇舌,似想將她吞了。

好一會兒紀承洲才放開她,她氣喘籲籲看著他,“你好了?”

紀承洲後知後覺自己竟然吻了她這麽長時間,也才意識到隻要他不想蘇漾和紀智淵過往的那些畫麵,他完全可以毫無阻礙的和桑淺親熱。

黎修潔說得沒錯,他這就是心理障礙。

可人的想法往往是最不可控的。

有些東西不是他不想想就能不想的。

他知道他剛才的恢複隻是暫時的,他若過不了心裏那道坎,隻怕很難痊愈。

“沒有,被刺激了。”

桑淺一臉懵,“啊?被什麽刺激了?”

紀承洲沒說話,推開車門下車了,去後備箱將輪椅拿出來,之後來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將桑淺抱下車放在輪椅上,然後推著她朝別墅走。

桑淺回頭,“你剛才到底被什麽刺激了?”

紀承洲薄唇微勾,按著桑淺的頭將她轉回去,“坐好。”

別墅內,晚晚和紀桑榆盤腿坐在地毯上下飛行棋,見桑淺和紀承洲回來,立刻丟下手裏的骰子,噠噠噠跑了過來。

晚晚甜甜喊:“媽咪。”

紀桑榆乖巧喊:“爸爸。”

自從紀承洲對紀桑榆改變態度後,紀桑榆變得活潑開朗了許多,臉上的笑也多了,以前他們進屋,他隻會遠遠地站著看著,現在也和晚晚一樣,會開心地迎過來喊人。

晚晚過去拉住紀承洲的手指,仰著腦袋看他,“帥叔叔,哥哥太厲害了,晚晚每次都輸,你幫晚晚下一盤好不好?”

桑淺想著紀承洲在紀明淵家說還有工作,連下棋都拒絕了,連忙對女兒說:“晚晚,叔叔有工作要忙,讓小築姐姐陪你們玩。”

晚晚撅了撅粉嘟嘟的小嘴,“可是小築姐姐也下不過哥哥。”

紀承洲彎腰摸了摸晚晚的頭,“走,叔叔幫你下。”

晚晚眼睛霎時亮了,“真的嗎?”

“嗯。”

桑淺蹙眉看向紀承洲,“你別這麽慣著她。”

“沒事。”紀承洲神情溫和看向紀桑榆,“我也想和桑榆下棋。”

紀桑榆想到能和爸爸下棋,小眉毛瞬間揚了起來,挪了挪小短腿,蹭到紀承洲身旁,仰著腦袋看著他笑。

紀承洲一手牽一個朝地毯那邊走去。

桑淺,“……”若是讓紀明淵知道,他最疼愛的侄子說要工作不陪他下象棋,結果回家卻陪兩孩子下飛行棋,不知作何感想?

桑淺讓小築推她上樓。

和紀長卿聊了那麽久,她對婚服的設計有了一些想法,她得及時去畫出來,免得忘記了。

工作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個設計稿差不多畫完了,桑淺停下筆,伸了個懶腰。

“畫好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桑淺嚇一跳,回頭,是紀承洲。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紀承洲站在輪椅後麵,視線指了一下桑淺腿上的設計圖,“在你畫袖子的時候。”

畫袖子?

至少是二十分鍾之前了,他進來這麽久,她竟然沒發現。

“你怎麽不出聲?”

“看你畫的認真,不想打擾你。”紀承洲走到桑淺麵前,將她腿上的畫板和她手裏的鉛筆拿走放在桌上,而後回身推桑淺朝衛浴間走。

“我不想上廁所。”

“洗漱。”

洗漱?

桑淺連忙在輪椅上按了停止鍵,回頭看著紀承洲問:“小築呢?”

“十點了,睡了。”

“我都還沒洗漱,她怎麽就睡了呢?你把我手機拿給我,我給她打電話。”

紀承洲傾身將停止鍵取消,繼續推著桑淺朝前走,“今晚我照顧你洗漱。”

他照顧她洗漱?

幫她遞牙刷脫褲子,幫她端水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