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痊愈了?
桑淺拉著紀承洲來到他房間的衣帽間,拉開櫃台的抽屜,將慕亦瑤送他的那枚袖扣拿出來,“我真的丟了?”
紀承洲沒想到她說要做的事是這個,他對慕亦瑤隻有朋友之誼,朋友送的東西,他可以不戴,但丟掉,總歸是對別人不尊重。
但既然她對這顆袖扣這麽耿耿於懷,丟了就丟了吧。
“好。”
桑淺來到窗邊,打開窗戶,外麵是青蔥蔥的草坪,“我真的扔了?”
紀承洲:“嗯。”
桑淺認真看了紀承洲幾秒,見他神情平淡,沒有半分不舍和別的不該有的情緒,她轉過身,朝著外麵的草坪使勁將手裏的袖扣扔了出去。
小小的一點在空中劃過,落在草叢瞬間消失不見。
桑淺覺得仿佛將慕亦瑤那根刺從心裏拔除了般,心情格外舒坦。
紀承洲從身後抱住桑淺,“可以了嗎?”
桑淺轉過身,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紀承洲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這句話來回在桑淺腦海裏回**,接著吻,嘴角都是微微揚著的,對於他的探入和掠奪,也是熱情的回應。
兩人像追逐嬉戲的孩子。
你纏著我,我勾著你。
桑淺第一次發現原來心意相通的吻,吻起來這麽甜。
不僅嘴裏甜,連心口都是甜的。
紀承洲也發現了桑淺不同往常的主動和熱情,他微微睜開眼睛,放大的視線裏女人麵部表情放鬆,隱隱還透著一絲愉悅和迷戀。
這份愉悅是他給予的,而這份迷戀也是對他。
男人唇角抑製不住微微勾了起來。
摟著她腰肢的大手逐漸握緊,將她往他身上按,仿佛想將她按進他骨血裏去。
這種迫切想要和她融為一體的感覺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強烈。
衣衫逐漸散落在地。
月色透過窗戶投射進來,照著地上男人的襯衫、皮帶,女人的胸衣、**,錯落交疊,曖昧又**。
一陣風吹過。
桑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紀承洲將桑淺緊緊抵在窗口旁的牆壁上,暗灼的目光望著她,啞聲問:“冷?”
桑淺內心火熱,但身體確實有些冷,“嗯。”
“去**?”
“好。”桑淺眸光瀲灩望著月色中俊逸出塵、矜貴卓然的男人,“我腿軟怎麽辦?”
紀承洲也正不想分開,直接托著她挺翹的臀,將人抱了起來,“我抱你過去。”
桑淺有些擔心,“能行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話落紀承洲抱著桑淺抬腳朝臥室走去。
桑淺感覺她快要被這個男人逼瘋了,無邊無際的快感將她淹沒,她仿佛在承受著滅頂之災。
低吟聲抑製不住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來,腦袋像放煙花似的,劈裏啪啦,炸得她一片空白。
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瓜分著彼此的甜蜜和私密,足以令她忘卻一切,隻為他呼吸和脈動。
一直以來她就不討厭和他親熱,可現在,她發現她越來越喜歡跟他徹底糾纏的那種刺激感和悸動感。
這晚,麵對不斷索求再索求的他,她的心情和身體亦一再的熱烈回應。
一切停歇,桑淺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靠在他懷裏,任由他從背後抱著她,兩人一起享受歡愛後的餘韻。
情潮漸漸褪去,桑淺心裏惦記著這是紀承洲的房間,才不至於讓疲憊不堪的自己睡過去,她輕輕捏了捏腰上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我要回房了。”
男人被情事浸染的嗓音,低沉暗啞,極具磁性,“不回。”
桑淺怔了怔,自從紀承洲蘇醒後兩人一直都是分房睡,即便兩人身體上有了糾纏,事後也是各自回房。
她不確定,低低地說:“不回,我睡哪兒?”
“我身邊。”
桑淺輕輕咬了一下唇瓣,唇角還是抑製不住微微上揚,“會不會不太好?”
紀承洲緩緩睜開眼睛,將身前的女人轉了過來,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睛望著被情潮滋潤麵色酡紅的女人,“哪裏不好?”
“我們之前不是一直都分開睡的嗎?”
紀承洲眉心微蹙,“你不願與我同床?”
“沒有,隻是有點……不適應。”
見她不是不願意,紀承洲眉間的溝壑緩緩舒展,將她白淨玲瓏的身子摟進懷裏,“慢慢就適應了。”
桑淺聽著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輕聲說:“好。”
下一瞬,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她抬頭不可思議看他,“你怎麽又……”
“怪你太香,太迷人。”
桑淺感覺身子都快散架了,是真的不想再來了,不過,此時更讓她意外的是另外一件事。
自從紀承洲階段性治愈後,兩人**上,真的就像拆盲盒。
時行,時不行。
之前她一直搞不明白他是受了什麽刺激才行,現在她明白了。
是受了紀長卿的刺激。
是吃醋。
可今晚,兩人不止一次,第一次可以說是為了昨天她和紀長卿一起出現,讓他吃醋,那之後呢?
還有現在,他又有了反應。
難道他……痊愈了?
桑淺按住在她身上作亂的大手,望著紀承洲驚喜道:“你是不是痊愈了?”
紀承洲怔了一下,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向來波瀾不驚的男人,眼底有喜悅層層疊疊浮現。
他摟緊了桑淺,嗓音難掩激動,“我以後可以想要就要了。”
桑淺,“……”
她不會知道,有多少次,他渴望與她在一起,卻因為心理障礙,一次次掐滅了自己的心思。
這種感覺太折磨人了。
自從上次階段性治愈後,他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可始終沒什麽大的進展,仿佛到了瓶頸期,無論心理醫生和他自己多麽努力,就是無法突破。
現在竟然突然突破了,如何叫他不高興?
他以後就是一個正常人了,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了。
以前他從不會覺得性功能障礙會對他的生活產生什麽影響,因為他覺得**這種事,有或沒有,他無所謂。
可自從和桑淺在一起後,心理上的障礙,讓他倍感壓力,他想治療,希望痊愈,因為他想讓她開心,想和她融為一體。
紀承洲幾乎有些迫切地吻住桑淺的唇,吻了幾下,放開,輕哄:“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