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34章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嗯。”

“我不同意。”

紀承洲深邃視線指了一下桑淺手中的文件,“先看看再說。”

桑淺想說看了她也不會同意,她嫁進紀家是為了報仇,仇還沒報,怎麽可能離開。

但為了不讓紀承洲起疑,她耐著性子往下看。

一千萬補償金,一套黃金地段的房產,這麽大手筆,難怪讓她先看。

“我不同意。”

紀承洲眉梢微挑,“嫌少?”

桑淺搖頭,“不管你給我多少補償,我都不會離婚的。”

“理由。”

桑淺垂眸,“我既然已經嫁給你了,就一輩子都是你的妻子。”

“你覺得這個借口能打動我?”

“……”

沉默一瞬,紀承洲又說:“或者換個問法,你進入紀家的意圖是什麽?”

桑淺捏著文件的手指緊了緊,紀智淵問她目的,紀承洲問她意圖,看來他們都不信任她,“我隻是想給我女兒一個好的成長環境。”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最好的成長環境是原生家庭,你應該去陸家,而不是紀家。”

桑淺猛然抬眸看向紀承洲,他不是才醒嗎?

竟然就已經知道了桑淺和陸詞安的關係,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難應付。

“我和陸家早已沒了任何關係,孩子也不是陸家的血脈。”

紀承洲眉心微蹙,他知道桑淺既然有孩子,定然有過男人,他以為那個男人會是陸詞安,沒想到……“所以不止一個陸詞安?”

桑淺,“……”這讓她怎麽回答?

她是蘇漾,不是桑淺,陸詞安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桑淺的沉默在紀承洲看來就是默認,他抬手捏了捏骨骼雅致的眉心,他睡過的女人,在他之前竟然睡過不止一個男人。

好一會兒,紀承洲才將心中那股想掐死桑淺的衝動壓下去,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孩子的父親是誰?”

桑淺搖頭,“不知道。”

紀承洲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誚,“想讓我給你養孩子,卻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說,我看著這麽像冤大頭?”

“我真的不知道,孩子……”桑淺微頓,聲音小了下來,“是我喝醉酒意外得來的。”

所以是一夜情?

紀承洲簡直要被桑淺給氣笑了,“你的生活可真多姿多彩。”

桑淺微怔,這話怎麽有點耳熟?

之前宋時璟好像也這麽說她。

若是讓紀承洲知道還有一個宋時璟……

不敢想。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桑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擺出伏低做小的姿態,低頭站著,一聲不哼。

好一會兒才聽見紀承洲說,“你是奶奶娶進門的,看在她的麵子上,你可以留下,但也隻是有名無實。”

桑淺忙表態,“你放心,我一定做好我的分內之事,絕不生出任何不該有的心思。”

“你既不願離婚,那就做好你的紀家大少奶奶,若是讓我聽見任何有損紀家顏麵的傳言,我定不輕饒!”

“知道了。”桑淺有些心虛地咽了一下喉管,宋時璟上次當著哥哥的麵都不願表露身份,定然不會將他們的事往外傳的吧?

**

周一。

桑淺來到公司,因為她的設計B組不用解散,B組的同事一改之前懶散的態度,對她非常熱情,不僅給她買好了早餐,連她首席設計師的新辦公室都給她收拾得幹幹淨淨,還圍在一起說要請她吃飯。

王姐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上班了,都散了吧,吃飯以後多的是機會。”

大家紛紛出了桑淺的辦公室。

王姐走進去,對桑淺說:“你設計的那套旗袍,公司已經趕製出來送過去給向珊試穿了,她十分滿意,不久後她的新劇就要開拍了,你得在新劇開拍之前將她需要的所有旗袍都設計出來,最近你要辛苦了。”

桑淺笑笑,“應該的。”

“我將呂嘉俊撥給你當助手,有什麽需要你找他。”

“謝謝王姐。”

桑淺在公司忙了一上午,中午她打算回去陪紀承洲吃飯,隻是剛到山莊門口,陳冰就打來電話,說宋時璟要見她。

“我吃了飯就去。”

“宋總給你點了餐,讓你立刻過去,還是老地方。”

桑淺,“……”

“需要我安排司機去接你嗎?”

還接她?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和宋時璟有瓜葛?

桑淺沒好氣道:“不需要。”

“那我在尊典等你。”

“知道了。”桑淺掛了電話後給小築打了一個電話,說公司有事走不開,她不回家吃飯了,又問了一下紀承洲的情況。

“大少爺一直在書房沒出來,午餐已經吩咐過了,讓沈大哥搬去書房吃。”

剛醒就這麽拚,也不怕身體吃不消。

桑淺又問候了幾句便掛了電話,來到尊典,陳冰果然已經在那裏等著了,餐也點好了,隻是並沒看見宋時璟的人。

不是讓她陪他辦公麽?

“你們宋總人呢?”

陳冰,“宋總在開會,晚點過來。”

桑淺,“……”既然在開會,這麽著急忙慌讓她過來幹什麽?

有病!

不過來都來了,她也懶得去計較這麽多,隻道:“不管他來沒來,兩個小時從我進尊典開始算,時間一到我就走。”

陳冰點頭。

吃完飯,桑淺靠在沙發上看劇本,她得了解劇本才能設計出更符合要求的服裝。

離兩個小時還有十來分鍾的時候宋時璟才姍姍來遲。

桑淺合上劇本,笑盈盈起身,望著體態頎長信步走進客廳的男人說:“宋總日理萬機,不如我們兩個小時的約定作廢,您也省得跑這一趟不是?”

宋時璟接過陳冰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才施施然看向桑淺,“我樂意。”

桑淺身側的手攥緊了一下,繼續笑著說:“不知宋總有沒有聽說,紀承洲已經醒了?”

這麽大的事,桐城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她不信他不知道。

“和我有關係?”他淡淡反問。

桑淺被他問得一噎,“和你自是沒什麽關係,但和我有關係,他是我老公。”

“那又如何?”

桑淺真想撕了宋時璟那張淡定從容的臉,“我老公醒了,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交往,好嗎?”

宋時璟垂眸思慮幾秒,“好像不太好。”

“對嘛。”桑淺霎時鬆了一口氣,“你能想明白最好了,那從今往後我們就不要見麵……”

“見不見麵我說了算。”

桑淺壓著心裏的火,繼續好言好語的說:“你剛不是也說不太好?”

“對你來說不太好,畢竟老公醒了,還成天在外麵私會男人,確實不像樣,但對我來說,毫無影響。”

忍無可忍,“你……”

“還是你希望我將你新婚夜做的事告訴你老公?”

桑淺感覺她心裏的小宇宙都快爆炸了,既然談不妥,自然沒必要再給他好臉色,冷冷道:“不知宋總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