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347章 你就是這樣糟蹋自己的嗎?

“是的,大半年前我大哥出了一場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周毓秀更是驚得眼睛都瞪圓了,轉眸看向桑淺,氣憤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麽能為了……”

“阿秀。”桑林握住妻子的手,及時打斷她的話,“你不是說累了嗎?”

“植物人,你聽見沒有,她嫁給了一個植物人!我們好不容易救活她,她怎麽能……”

桑林嗓音大了幾分,“阿秀!”

周毓秀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情緒收斂了幾分,但心中的氣憤仍舊有增無減,傷心難過,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桑淺,“你就是這樣糟蹋自己的嗎?”

桑淺滿臉愧疚,想要去握周毓秀的手,“媽……”

周毓秀避開了,怒道:“我不是你媽。”

紀遠航聞言眸光閃過一抹精光,“伯母,您不是大嫂的親媽嗎?”

周毓秀正在氣頭上,也顧不得什麽身份了,轉頭怒懟了紀遠航一句,“你媽罵你一句畜生,你就真是畜生了?”

紀遠航臉色一白。

沈清筠見兒子被懟,委屈看向紀智淵,意思:你看,一個小門小戶的婦人也敢這樣罵咱們的兒子,你可得為咱們的兒子做主啊。

紀智淵卻沒理會沈清筠幽怨的眼神,他本就覺得紀遠航說話沒輕沒重,明知道桑淺的父母不知道桑淺結婚的事,已經不開心了,還哪壺不開提哪壺說什麽衝喜。

關鍵人家氣頭上說一句氣話,他竟然還沒腦子的去問是不是親媽這種蠢話,活該被人罵。

他怎麽生了一個這麽蠢的兒子?

和承洲比差遠了。

但到底是自己的種,也不好當著別人的麵再罵,隻好含笑看著周毓秀說:“親家母,犬子不懂事,你別動氣,你們舟車勞頓,肯定累了。”

說完看向桑淺,“小桑,你安排你父母休息,明天我再設宴給他們接風洗塵。”

桑淺:“好的,爸。”

紀遠航還想說什麽,紀智淵一記冷眼掃過去,他便隻好閉了嘴。

紀智淵看向小築,“承洲呢?”

小築:“大少爺在換衣服,一會兒就下來。”

紀智淵點了下頭,和桑林、周毓秀說:“親家,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

桑林忙朝紀智淵微微鞠了一下躬,“是我們唐突了,阿秀太過擔心女兒的身體,說話口無遮攔,還望親家見諒。”

“哪裏哪裏,是犬子出言無狀。”

兩人客套幾句後,紀智淵帶著沈清筠和紀遠航離開了。

桑淺知道周毓秀很生氣,也深知自己這次的做法傷了她的心,紅著眼睛喊:“媽。”

“別喊我媽,你眼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媽。”周毓秀別開頭,明顯氣得不輕。

桑淺又看向桑林,“爸,對不起。”

“唉……”桑林歎息一聲,語氣責備,“你呀,太任性了,怪不得你媽生氣。”然後朝桑淺擠眉弄眼。

桑淺瞬間會意,忙認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自作主張嫁進紀家,更不該將婚姻當兒戲。”

“哼……”周毓秀冷哼一聲,“你們倆別在我麵前演,又想蒙混過關?這是小事嗎?”

“是是是,這是人生大事,淺淺這次確實做錯了,但事已成定局,咱們就別再戳孩子的心了。”

“我戳孩子的心?”周毓秀瞬間紅了眼眶,“我們將她當寶貝一樣寵著,她卻這樣糟踐自己,分明是她在朝我心口捅刀子。”

桑淺知道周毓秀和桑林當她將親女兒一樣對待,也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傷了他們的心。

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媽,爸,對不起,是我愧對你們的養育之恩。”

周毓秀其實知道,讓桑淺放下蘇家的仇恨,重新生活,真的很難,畢竟那些死去的都是她的骨血至親。

她隻是太過擔心桑淺的安危,畢竟這裏可是桐城權勢滔天的紀家,哪是她一個弱女子能對抗得了的?

自古豪門是非多,她是擔心桑淺仇沒報成,將自己也搭進去。

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無法承受再次失去桑淺的痛苦。

現在見桑淺跪在地上,心頭一震,立刻過去攙扶,“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桑淺仰頭看著周毓秀,“媽,你別不要我。”

周毓秀眼淚霎時奪眶而出,“傻孩子,媽怎麽可能不要你,我就是太生氣了,說的氣話而已,快起來,地上涼。”

桑淺起來,緊緊抱住周毓秀,在她耳邊低聲說:“媽,我真的放不下,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周毓秀輕輕拍著桑淺的後背,“媽懂,媽都懂。”

桑林轉過頭,偷偷擦了一下渾濁的眼角。

樓上,紀承洲見一家三口情緒平靜下來,才抬腳下樓。

樓上傳來腳步聲,桑淺抬眸,見是紀承洲,這才想起來自己竟將他給遺忘了,看著周毓秀和桑林說:“媽,爸,他是紀承洲,我的丈夫。”

周毓秀見樓上下來的男人,五官出眾,氣質矜貴,關鍵身體康健,一時有些糊塗了,“不是說是植物人嗎?”

“我嫁進紀家沒多久,他就醒了。”

周毓秀點點頭,心中的悶堵消散些許。

紀承洲來到樓下,朝桑林和周毓秀恭敬喊:“爸,媽。”

周毓秀打量的目光落在紀承洲身上。

初次見女婿,丈母娘多半都是看這個女婿配不配得上女兒。

桑林微微點頭,“這麽晚過來,打擾了。”

“是晚輩行事不周,早該親自去拜訪二老的。”

桑林知道紀承洲是紀家長孫,紀氏集團掌權人,身份貴不可言,若是以往,他是沒機會見到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的。

他以為這樣的人,應該很難相處,卻不想這般平易近人,完全沒有一點架子,不免有些受寵若驚,“哪裏哪裏,是淺淺任性,結婚這麽大的事竟然瞞著父母,她誠心隱瞞,你又怎麽拜訪。”

周毓秀畢竟是個婦道人家,見識淺薄,心裏也沒桑林那麽多顧慮,隻有女兒的安危和幸福,直言道:“淺淺若是不瞞著,我是定然不會讓她嫁進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