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368章 吐血,暈倒

紀承洲牽著桑淺進入電梯,到了地下車庫,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桑淺疑惑看著他,“你不是有話和我說嗎?”

“車裏說。”

桑淺這才躬身上車。

紀承洲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上車後,他握著桑淺的雙手,認真看著她,語氣溫和地說:“我知道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也知道你不願提及,但你放心,我會和你一起麵對。”

“你……真的不嫌棄我?”

紀承洲擔心桑淺自卑,懷疑,如實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桑淺驚訝睜大了眼睛,“早就知道?”

“嗯,你還記得你和陸詞安在咖啡廳見麵,被有心人拍了照片放到網上,我一氣之下要毀了陸家這件事嗎?”

桑淺點頭。

“那次陸夫人拿著視頻來威脅我放過陸家,否則就將視頻曝光。”

桑淺瞬間猜到紀承洲口中的視頻是什麽,不由怒火中燒。

陸夫人竟然不僅安排人**了桑淺,還讓人拍了視頻,這是擔心桑淺如果不死心,還想和陸詞安在一起,就用視頻威脅她麽?

這個毒婦,竟然這麽卑鄙。

紀承洲見桑淺臉色不好,以為她想起了不好的過往,溫聲安撫她,“你放心,現在那些視頻已經被我毀了。”

桑淺回神,望著紀承洲,“你既然那個時候就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那些過往對你來說太過殘忍,我不想揭你的傷疤,這次不知道是誰將這個消息曝了出來,你放心,我已經在查了,不管是誰,我絕不會放過他!”

紀承洲眼中泛著寒光。

桑淺本來還想責怪紀承洲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她,讓她去殺了陸夫人那個毒婦,卻沒想到他竟是完全站在她的角度考慮問題,一時沒了話。

紀承洲見桑淺不說話又道:“陸夫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還有那些淩辱過你的男人,其中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也沒逃脫法律的製裁。”

“陸夫人什麽懲罰?”

“判了十年。”

桑淺手指猛然握緊,“她殺了桑淺,我要她以命抵命!”

紀承洲微怔,怎麽感覺她在說別人?

桑淺看見紀承洲的反應,後知後覺自己說錯話了,立刻給自己找補,“我就是不堪受辱才跳海自殺的,以前的桑淺是被她逼死的,她就是一個儈子手。”

原來是這個意思。

紀承洲輕輕掰開桑淺緊攥的手指,未免她掐傷自己,“一切已經過去,就像你說的,以前的桑淺已經死了,現在的桑淺是全新的你,你應該忘記過往,重新開始。”

桑淺現在心裏很亂,擔心自己再說錯話,隻能順著他的話說:“我會努力從過往中走出來。”

紀承洲又安慰了桑淺一會兒,見她情緒穩定下來,才送她回去,他還得回公司處理網上的新聞,不能讓其愈演愈烈。

淩若南見紀承洲走了,立刻拉著桑淺問:“他和你說什麽了?”

桑淺如實相告。

淩若南滿臉吃驚,“他竟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無論落在哪個男人頭上,估計都得炸,他卻將這件事壓了下來,還暗中幫你處理了陸夫人和那些人渣,不愧是紀總,行事穩重又大氣,果然不同凡響。”

之前紀承洲說這些的時候,桑淺一心想著陸夫人那個毒婦,現在經淩若南這麽一提醒,她想起了那次在酒店,紀承洲對她異常溫柔的一次親熱。

推算一下時間,好像就是她和陸詞安在咖啡廳約會後兩人的第一次親熱。

那時候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桑淺被人**的事,所以才會那般溫柔以待,仿佛她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在兩人即將融為一體的時候還說了一句:都過去了。

那時她一臉莫名,現在總算明白他什麽意思了。

桑淺心頭似有暖流劃過,沒想到他竟然默默地為她做了這麽多。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拉回了她的思緒。

是柳姨的電話。

柳姨在西院照顧桑林和周毓琇。

桑淺心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忙接通電話,柳姨焦急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大少奶奶,桑老爺吐血了,周夫人暈倒了。”

桑淺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桑老爺和周夫人出去散步,之後就有傭人來報說他們一個吐血,一個暈倒了。”

“快打120、”頓了一下,桑淺又覺得120太慢,“不,還是給明叔打電話,讓他安排車送我爸媽來北方醫院,我在門口等你們。”

“好。”

掛了電話,桑淺神色慌張看向淩若南,“我爸媽出事了……”

“你快去,這裏有我。”

桑淺奪門而出。

半個小時後,周毓琇被推進了急救室,柳姨在外麵等候。

桑淺帶著桑林在急診室檢查。

一番檢查過後,醫生說:“病人這是情緒太過激動,急火攻心導致吐血,我給他開些清宣肺熱,涼血止血的藥,病人需平複情緒,不能再動氣。”

桑淺點頭。

孫琦幫忙去拿藥。

桑淺看著桑林,他臉色蒼白,神情僵滯,眉眼裏是揮之不去的傷痛,“爸,你別嚇我。”

桑林僵硬轉動視線,看向桑淺,眼睛忽而渾濁,顫聲說:“淺淺……她……她……”

桑淺握住桑林顫抖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爸,你要振作一點,媽需要你,你若是倒下了,媽怎麽辦?”

“阿秀……我要去看阿秀。”

桑淺攙扶著桑林來到急救室門口,正好醫生從裏麵出來。

“病人是氣急攻心,血壓升高暈過去的,病人本來就有高血壓,這種情況是十分危險的,幸好送醫及時,現在人已經清醒了,還需留院觀察,切忌再刺激她。”

“謝謝醫生。”

周毓琇被護士從裏麵推出來,她臉色蒼白躺在病**,眼神空洞得隻剩憂傷,眼淚不停從眼角滑落。

桑淺心疼極了,攙扶著桑林陪在病床旁,一起去了病房。

護士將周毓琇安置在病房後就離開了。

桑淺坐在床沿,握著周毓琇的手,“媽,她被判了十年,那些淩辱過桑淺的人也受到了法律的製裁。”

周毓琇呆滯的神情這才有了反應,轉眸看向桑淺,“真的?”

“真的。”

周毓琇突然放聲嚎啕大哭起來,“是我不好……我竟不知道她受了這麽大的屈辱……我的女兒……當時該多絕望……”

桑淺沒有製止,與其憋在心裏,不如哭出來,情緒宣泄出來,才不至於將身體憋壞。

桑林也在一旁老淚縱橫。

桑淺看著兩鬢已有白發的一對老人哭得如此傷心,心痛得無以複加。

這幾年的相處,不僅桑林和周毓琇將她當親女兒對待,她也早已將兩人當成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