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442章 投靠,不信任

蘇漾轉頭,是宋時璟,他手握著門把手,剛將門推開,“你不是走了嗎?”

“走了不能回來?”

“你偷聽我們說話?”

“蘇小姐覺得現在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現在的確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你說是你讓沈銘去找周毅的?”

“對。”宋時璟進屋,將門關上,視線落在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沈銘身上,“你想投靠我,直接告訴蘇小姐就行了,為什麽還要吞吞吐吐?”

沈銘眼眸瞠大看著宋時璟,老大,你就這麽直接的說出來真的好嗎?

蘇漾疑惑的視線看向沈銘,“你想投靠他?”

沈銘仿佛看見了小築鄙夷憤怒的小臉,但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說:“是。”

蘇漾有些不可置信,“你和承洲不是戰友嗎?你不是喊他老大嗎?戰友之間的感情不是很堅固嗎?他才走,你就想背叛他?”

沈銘被蘇漾一連串的話問得腦袋都快埋進胸口了,仿佛他真的是一個背信棄義的渾蛋,低著頭小聲說:“我不會背叛老大的。”

“那你為什麽要投靠宋時璟?”

沈銘在心中呐喊:因為宋時璟就是紀承洲,就是他的老大。

宋時璟知道沈銘性格直率,處事不會拐彎,所以才沒將他安排進公司,公司那套圓滑的處事方式,他不會,勾心鬥角,他也不在行。

隻好主動幫他解圍,“他是想替紀承洲報仇所以才投靠我的,我讓他去找周毅查紀遠航上位是誰在背後支持,也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害得紀承洲跳江。”

蘇漾心中的希望瞬間破滅,眼神暗淡下來,原來是這樣。

原來不是紀承洲。

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不過……“你相信紀承洲不是愧疚自殺?”

“他沒那麽愚蠢。”

蘇漾以前一直覺得紀承洲不該和宋時璟深交。

宋時璟身居高位,權利心肯定重,這種人沒什麽真實情感,尤其他明知道她是紀承洲的妻子,還強迫她成為他的解藥,可見人品也不行。

可是現在他卻相信紀承洲,還暗中調查是誰害了紀承洲。

她第一次覺得宋時璟這個人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或許他在性方麵隨便,對兄弟卻很講情義。

於是她沒有隱瞞,將周毅和她說的告訴了宋時璟,“支持紀遠航上位的人是紀明淵。”

宋時璟眉心微蹙,眼中情緒晦澀不明。

蘇漾以為宋時璟不相信她說的話,畢竟在外人眼中紀明淵和紀承洲的感情勝過父子。

但她並沒有過多解釋,到底是不是紀明淵聯合馬乾坤綁架她,隻是她的猜測,並沒有確鑿證據。

這件事牽扯太大,陳秋容、陳明的死,紀智淵的癱瘓、老年癡呆,紀承洲的跳江,幾條人命,可不是開玩笑的。

殺母弑兄,太過震撼、匪夷所思,沒有真憑實據,說出來肯定沒人信,恐怕還會說她是個瘋子。

所以在沒找到確鑿證據之前,她不會將自己的懷疑和猜測說出來,也免得打草驚蛇。

蘇漾看向沈銘,“人各有誌,既然你想投靠他,那就跟著他吧。”

“好、”頓了一下,沈銘說,“小築那邊,能不能麻煩大少奶奶幫我好好說說?”

“你自己跟她說。”背叛不接受任何理由,即便他是為了幫紀承洲報仇而投靠宋時璟,也不行。

難道他跟著她,就不能幫紀承洲報仇。

誰知道他是不是覺得宋時璟有錢有勢,找了個更大的老板?

說不定報仇隻是借口,真實目的是享受榮華富貴呢?

“哦。”沈銘神情耷拉了下來。

“蘇小姐最好不要牽扯進這件事,不管是誰害了紀承洲,對方既然能逼得他跳江,說明手段不一般,你若抓著這件事不放,恐怕會惹火燒身。”宋時璟低沉的嗓音在房間裏響起。

蘇漾聽了心生不悅,“宋總是擔心危險,所以想放手不查了?”

“我隻是替你的安危著想。”

“謝謝,我可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

“你固然不怕死,那你的孩子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也出事了,兩個孩子怎麽辦?”

蘇漾神色微怔。

她尚且還在,沈清筠就想方設法的想將桑榆過繼給紀遠航,若是她出事了,桑榆肯定會成為紀遠航的兒子。

還有她的女兒,從小和她相依為命,對她十分依賴,若是她出事了,她的女兒怎麽辦?

宋時璟看蘇漾的表情就知道她將他的話聽進去了,繼續說:“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提醒蘇小姐,做事之前想想後果,如果蘇小姐相信我,就將紀承洲的事交給我,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會將這件事調查到底。”

蘇漾沉默一瞬,開口:“謝謝宋總提醒,我以後做事一定會三思而後行。”

宋時璟聽出來了,蘇漾並不相信他。

之前他是她丈夫的時候,她報仇以及身世的事就一直瞞著他,說白了就是不信任他,她被紀遠航傷得那麽徹底,不相信男人他可以理解。

隻是他有些感歎,好不容易紀承洲取得了她的信任,又跳江了,失去了那個身份的他,又變成了她難以信任的人。

唉……

他知道多說無益,隻能日後多看著她點了。

不過他內心卻是十分高興的,高興她願意為了他不顧危險。

突然他想起了蘇漾在台上說的那些話。

她愛他,無論他生或死,愛一直都在,即便更名改姓,也永遠是他的妻子。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她對他如此情深呢?

以蘇漾在愛情麵前栽過跟頭的性格,若是紀承洲沒死,這些話她隻怕永遠也不會說出口。

至少兩人在一起這麽久,她除了之前的逢場作戲說過喜歡他,從未開口和他表白過,愛字更是從未宣之於口。

突然覺得‘死’一回也值,不然他隻怕永遠也聽不見這些情深似海的話。

“你笑什麽?”蘇漾疑惑,說著話呢,無緣無故發笑。

紀承洲的事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有什麽好笑的?

莫名其妙。

“我笑了嗎?”宋時璟修長手指撫過自己的嘴角,嗯,確實笑了,“其實我是……”

“外麵還有賓客等著我,我先走了,宋總喝了酒,多休息。”蘇漾打斷宋時璟,完全一副對他突然發笑的原因毫不在意的態度,說完抬腳離開。

宴會十點才散,回山莊的路上,蘇漾問孫琦,“孫大哥,承洲手底下幫他做事的人你都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