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50章 不如你以身相許吧?

“沒有。”黎修潔拎著醫藥箱抬腳進屋,“承洲說你受傷了,讓我過來給你看看。”

桑淺微怔,紀承洲會這麽好心?

黎修潔仔細檢查了一下桑淺的手臂,給了她一些跌打損傷的特效藥,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去了紀承洲房間,“看過了。”

紀承洲放下手中的書,抬眸看向黎修潔,“怎麽樣?”

“你爸的手勁你又不是沒領略過,雖然沒傷到骨頭,但胳膊青紫了一大片,傷勢不輕,短時間無法負重,還好傷的是左手,不然明天筷子都握不住。”

紀承洲眸中浮現冷意。

“我覺得桑淺人不錯,關鍵時刻還知道挺身而出護著你,你爸發脾氣的時候,模樣挺嚇人的,我都有點怕,她竟然敢和你爸正麵剛,勇氣可嘉。”

紀承洲垂眸看著腿上的書,腦中閃過桑淺挺直脊背站在他麵前的畫麵,明明那麽纖細瘦弱的一個人,膽子竟然那麽大。

他也很意外。

“蠢。”

黎修潔蹙眉,“她這樣護著你,你怎麽還罵她?”

紀承洲挑眉,“誰讓她護了?”

“她不護著你,以你現在展現在人前的狀態,今天這一頓打你跑得了?”黎修潔見紀承洲不吱聲,語氣調侃道,“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不如你以身相許吧?”

紀承洲遞給黎修潔一個冷冷的眼梢,“鍛煉得還不夠?”

黎修潔想到部隊的艱苦歲月,瞬間慫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言歸正傳,你明知道你爸不待見你,你沒事往他跟前湊什麽?”

“那晚的事若是他做的,他就會心虛,今晚便不會對我動手。”

“你是在試探他?”

紀承洲不置可否。

“既然不是他,那是紀遠航?”

紀承洲眸光深諳不明,“或許吧。”

“不管是不是他,你也不該將抓到的人給他,若那晚的事是他指使的,豈不是放虎歸山?”

“問不出有用的信息留著也無用,人給他,他才會放鬆警惕再次出手。”

黎修潔麵露擔憂,“你坐輪椅示弱,果不出你所料,立刻有人對你下手,現在你還示弱,你就不怕下次對方手段更狠辣?”

“你覺得我會怕?”

黎修潔被紀承洲的話噎了一下,“是,你不怕,我怕,我怕總行了吧,我現在夢裏還時常出現你滿身是血躺在山崖下的畫麵。”

半年前紀承洲在盤山公路出了車禍,他趕到的時候,紀承洲真的是奄奄一息,在**躺了三個月才醒來。

“你放心,這樣的事我不會再讓它發生了。”

“就怕你防不勝防。”

“我不示弱就能防備?”

黎修潔瞬間啞口無言,不示弱,紀承洲手握重權,處在風口浪尖,處境隻會更凶險。

紀家關係盤根錯節,人心複雜,利益之下,不乏心狠手辣之人。

隻是那場車禍半年過去了,至今還沒查到半點線索,可見背後之人不僅心思深沉,行事也極為縝密。

**

桑淺塗好藥,想到什麽,起身出了房間,來到沈銘房門口,叩響了房門。

沈銘打開門,有些意外,“大少奶奶,有事嗎?”

“進去說。”桑淺進屋。

沈銘神情有些不自然,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他撓了撓後腦勺,將房門完全打開,這才轉身進去。

桑淺見沈銘遠遠在她對麵站著,又看了一眼大開的門,忍不住笑了,心還挺細,“我有點事想問你。”

“好,您問。”

“那晚那個摩托車手和卡車司機是你找到的?”

沈銘想起客廳紀承洲說這事時並沒瞞著桑淺,便點頭。

“你怎麽找到的?”

“我托了一些關係,朋友幫忙找到的。”

“什麽關係?”她可是讓文瀾找了一個月都沒任何線索的,她實在太好奇了,難道沈銘的人脈還能比文瀾強?

沈銘想了想說:“我是一名軍醫,托部隊的朋友幫忙找的。”

桑淺有些意外,她知道能給紀承洲當護工,肯定懂一些藥理,但怎麽也沒想到沈銘竟然是一名軍醫。

紀承洲每次出門都帶著他,而且他看起來也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人,相反身形挺拔,看著肌肉結實有力感,想來是有些身手的。

原來是在部隊待過。

“軍醫退役待遇很好的,你怎麽會願意給人當護工?”桑淺純屬好奇才問。

沈銘卻有些犯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沒事,我就隨口問問,你不願說就算了。”

“也不是不願說……”老大在部隊待過也不是什麽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應該能說吧,思慮一瞬,沈銘說,“其實我和大少爺是戰友。”

“戰友?”這下桑淺更好奇了,“紀承洲當過兵?”

“嗯。”

桑淺還以為有錢人家的闊少爺都是金枝玉葉,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紀承洲還能去部隊受這份罪。

難怪他身材那麽好,原來是練出來的。

“那他在部隊表現怎麽樣?”

“這個……”沈銘撓了撓頭,“你還是自己去問大少爺吧。”

老大軍銜很高的,這個可沒幾個人知道,他不敢說。

桑淺卻以為沈銘不願說,是在給紀承洲留麵子,養尊處優的闊少爺去了部隊,不得脫層皮,指不定哭爹喊娘呢。

“不用問了,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桑淺起身出了房間。

沈銘,“……”

他什麽都沒說,她怎麽就知道了?

**

翌日。

桑淺送女兒上車去學校的時候,女兒朝她招手,一副有秘密要告訴她的模樣,她蹲下身子,將耳朵湊過去。

晚晚看了一眼已經上車的紀桑榆,這才用小手擋著小嘴小聲說:“媽咪,哥哥好像不開心。”

“你怎麽知道?”

“他都不理我。”

桑淺想說,他什麽時候理過你,不一直都是你粘著他嗎?

這麽一想,她突然覺得自己和女兒的處境很像。

紀承洲對她也愛答不理,一直是她伏低做小的討好他。

這父子倆,雖不是親生的,脾氣倒是一模一樣。

“沒關係,你理他就好了,你可是媽咪的無敵小可愛,魅力四射,沒人能拒絕你的靠近。”

晚晚朝車那邊看了一眼,“好吧。”

“真乖,走,上車。”桑淺目送車子離開,這才回去收拾東西去上班。

來到劇組,桑淺將向珊今天的戲服都挑了出來,確認尺寸,檢查細節,熨燙……一係列的準備工作做好,她便沒事了。

她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拿出手機,剛看了會兒時尚新聞,一道強勢的聲音從頭頂飄了下來,“我想喝冰美式,你去給我買。”

桑淺抬頭,是蔣怡然,“你在和我說話?”

蔣怡然挑眉,“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

她特意選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這裏確實隻有她,“不去。”

“你現在是我的臨時助理,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必須幹什麽。”

桑淺蹙眉,“我什麽時候成你助理了?”

“我助理不舒服,請假了,全劇組就你最閑,我跟導演說了,讓你做我的臨時助理,導演答應了,你雖然是向珊的個人服裝師,但也是這個劇組的人,必須聽從導演的安排。”

蔣怡然一臉得意,命令道,“我想喝冰美式,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