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529章 從今往後,你我陌路。

紀承洲轉頭看著外麵的夜色,仍舊沒有言語。

慕亦瑤看著紀承洲線條流暢的側臉,眼中浮現迷戀的神色,但隻一瞬,她就收斂幹淨,也轉頭看向了前方。

“以前網上經常傳出蘇小姐行為不檢點的新聞,與陸家小公子在咖啡廳見麵,與陌生男人在尊典走廊行為曖昧,與紀遠航關係不清不楚……”

她轉頭看了紀承洲一眼,見他麵色沉靜,看不出息怒,抿了抿唇,又說:“我自己身處娛樂圈,知道很多新聞都不能當真,所以我從來不覺得蘇小姐是那樣的人。

我以為隻要是你選的女人,定然是極好的,對她從未有過懷疑,也是真心祝福你和她能白頭偕老,但是……”

頓了頓,她有些難過的說:“那晚在宴會上我親眼看見蘇小姐挽著宋總的手臂,整個身子都往他身上貼,還說要和宋總喝交杯酒……”

說到這裏,她似有些說不下去,不動聲色看了紀承洲一眼,男人麵色與之前無異。

到底是他情緒隱藏得太好,還是不信任她的話?

慕亦瑤真的看不透這個男人。

紀承洲轉頭看向慕亦瑤,“你是想告訴我,蘇漾和宋時璟有染?”

慕亦瑤沒有直接下這樣的定論,不然顯得她別有用心,隻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蘇小姐和宋總關係非比尋常大家有目共睹,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打聽一下,一問便知。”

紀承洲眸色沉沉看著慕亦瑤,如果不是他有兩個身份,又怎麽會知道慕亦瑤這樣兩麵三刀的做派?

慕亦瑤見紀承洲隻是看著她,不說話,心裏有些打鼓。

按理說,隻要是個正常男人,聽見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一定會生氣,在紀承洲這裏,她知道暴跳如雷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應該這麽平靜。

一定是火候還不夠。

“我說的都是實話,而且那晚有人傳蘇小姐之前那些不好的流言,也是宋總出麵將人直接送去的警察局,這事靳言也知道,不信你可以問他。”

紀承洲抬手捏了捏眉心,“你太讓我失望了。”

慕亦瑤覺得紀承洲肯定是不相信她的話,“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從不在背後說人長短,如果不是事實,我又怎麽會和你說這些?”

紀承洲歎息一聲,為他們這麽多年的情誼感到可悲,自小認識,可他卻才看清她的真麵目,“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慕亦瑤臉色猛然一片蒼白,“你不相信我?”

紀承洲轉身朝屋裏走。

慕亦瑤情急之下抓住紀承洲的手臂,“你就這麽信任宋時璟和蘇漾?甚至連去查證都不願意?”

紀承洲蹙眉看著手臂上的纖白手指,語氣森寒,“放手。”

慕亦瑤被他話語裏的冷意嚇著了,立刻鬆了手。

但她不甘心,幾步走到他前麵,“我是不忍心看著你被自己最信任最親近的人背叛,如果我剛才說的話有半句謊言,我甘願前程盡毀,永無出頭之日。”

紀承洲麵無表情看著慕亦瑤,“當年我剛回紀家,你一直站在我這邊,雖然對我沒什麽幫助,但我承你這份情。

後來你事業蒸蒸日上,你應該知道,這裏麵有我多少支持,該還的人情我早就還了,從今往後,你我陌路。”

他剛說他們之間不要見麵了,慕亦瑤以為他在說氣話。

現在,他提起過往,將所有的情誼算得清清楚楚,明顯是在和她劃分界限。

這一刻,慕亦瑤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不見麵不是氣話,而是真心話。

心像被萬箭穿心。

痛得無法呼吸。

眼淚霎那間盈滿眼眶。

她顫抖著重複他那句話,“從今往後,你我陌路?”

“你好自為之吧。”紀承洲留下這句話繞過她,大步離開。

慕亦瑤眼淚決堤,她將他視若神明,最後得到的結果卻是兩人形同陌路?

她捂著臉蹲下身子,埋頭抱膝無聲哭泣。

紀承洲來到牌桌這邊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黎靳言朝陽台那邊看了一眼,見慕亦瑤蹲在地上,邊將手裏的牌往桌上打邊對淩若南說:“你來打兩把。”

淩若南知道黎靳言想幹嘛,慕亦瑤去陽台找紀承洲的時候,她就關注了,雖然隔得遠,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但看紀承洲的神情,她就知道,慕亦瑤肯定碰釘子了,現在蹲在地上,八成在哭。

她坐著不動,懶懶道:“不打。”

她最看不慣慕亦瑤那假清高的模樣,明明喜歡紀承洲卻偏要表現得自己早已忘卻舊情,隻想和他做朋友的樣子,變著法的靠近他。

慕亦瑤若光明正大和蘇漾爭,她還高看她一眼,盡在背地裏搞一些惡心人的小手段,實在讓人生厭。

黎靳言沒想到淩若南會拒絕,之前不還打得好好的嗎,身子起到一半又坐了回去,轉頭看向淩若南。

淩若南悠閑翹著二郎腿,“看什麽,看也不打。”

站在一旁看牌的兄弟覺得淩若南不應該在人前這麽不給黎靳言麵子,有人主動開口,“言哥,我來給你打兩把。”

黎靳言點頭,起身去了陽台,來到慕亦瑤身旁,“怎麽了?”

慕亦瑤抬起淚水四溢的臉,“靳言,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黎靳言很少見慕亦瑤哭,她冷靜清醒,就像她之前說過的一樣,他們兩個人很像,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他眉心微蹙,從口袋裏掏出手帕遞過去。

慕亦瑤接過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哭紅的眼角,配上她精致的妝容,格外惹人憐惜。

調整好情緒後,她起身,但因為蹲太久,腳麻,沒站穩,踉蹌著差點摔跤。

黎靳言及時扶了她一把。

慕亦瑤抓著他的手臂,緩了一會兒,腿上的酥麻感退去,她站直身子,鬆開他的手,“謝謝,手帕我洗幹淨了還你。”

黎靳言雙手插進褲袋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承洲要和我絕交。”

黎靳言微怔,讓紀承洲和她說明白,是告訴她,不想讓大家誤會,所以以後保持距離,怎麽就上升到絕交這麽嚴重了?

回頭一想,如果紀承洲想要和慕亦瑤絕交,今晚就不會接她遞過去的那杯酒,“是不是你說了什麽惹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