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我可以娶你
四目相對。
兩兩相望。
時光仿佛靜止了。
片刻後,紀長卿率先回神,“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撐著沙發想要起來,驚慌失措之下,手掌撐在了沙發邊緣,用勁後,手一滑,人又壓了下去。
兩片柔軟的唇瓣直接貼在了一起。
兩人驀地瞪大了眼睛,震在當場。
這次靜止的時間更長了。
同樣還是紀長卿先回神,他正要起身離開,腰卻被女人突然抱住,她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唇。
他整個人仿佛觸電般,全身一麻,就那麽怔怔地看著身下麵容俏麗的女人。
“好吃,我還要。”
女人低喃一聲,再次吻住他的唇。
轟的一聲。
他腦子裏像有什麽東西炸裂般,瞬間一片空白。
……
翌日。
紀長卿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來,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哪裏?
抬手想要揉一下沉悶的太陽穴,卻發現手被什麽東西壓住了。
他轉頭,入目的是一張漂亮卻又陌生的臉,女人枕在他手臂上,還沒醒,目光下移,是女人白淨圓潤的肩膀,再往下是一片雪白的溝壑……
他立刻收回視線,腦中閃過昨晚酒吧的畫麵。
他起身的時候,被她拉回去壓在了她身上。
她摟著他的腰,吻他,還說好吃。
酒精之下,他也昏了頭,漸漸化被動為主動。
再後來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想起一切,他整個人如遭雷劈,他竟然和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女人來酒店開了房。
一夜情,這麽不可思議的事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
手臂上似乎有動靜,他來不及多想,轉頭去看,與剛睜開眼睛的女人四目相對。
喬樂菱看著男人陌生的麵孔,腦袋有那麽一瞬間像宕機了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下一瞬。
“啊……”
一聲尖叫在房間裏炸開。
她猛然從**坐了起來。
紀長卿也隨後起身,“昨晚……”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傳開,接下來是女人的咒罵聲:“臭流氓!”
紀長卿臉被打得偏向了一邊,他回過頭想說什麽,卻看見女人未著寸縷的白淨身子,立刻又將頭轉開。
喬樂菱看見他的反應,低頭一看,臉轟的一下,紅得快要炸裂,立刻扯過**的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身上一涼。
紀長卿見自己一絲不掛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耳尖刷的一下紅了,他下意識伸手想去扯回被子。
想到女人也什麽都沒穿,又將手收了回來,看見地上散落的衣服,下床,撿起,一件一件穿上。
腦中又閃過昨晚兩人進了酒店房間後,迫不及待抱在一起邊吻邊脫衣服的畫麵,瞬間連脖子都紅了。
他怎麽會這麽荒唐?
難道是單身太久,其實身體也很渴望的緣故?
**喬樂菱的思緒逐漸清明,想起昨晚剛開始的吻是意外,之後的吻是她主動的,還抱著男人的腰不撒手。
熱吻過後,也是她問男人,“你真的不嫌棄我嗎?”
“不嫌棄。”
她在心裏自動將不嫌棄和喜歡劃了等號,高興壞了,抱著男人說:“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好。”
出租車上,她抱著男人的胳膊,纏著他問:“你喜歡我什麽?”
男人支支吾吾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她哭了,在車上又哭又鬧,還罵他壞蛋騙子臭男人。
男人手足無措地哄她,“你別哭,我不嫌棄你,真的不嫌棄你,你看,剛才我們還用一個杯子喝酒了對不對?”
她竟然瞬間就不哭了,又重新抱住了男人的胳膊,“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還厚顏無恥地說:“我想吃你的嘴,很香。”
然後兩人在車裏又吻了起來。
似乎司機問了他們很多次,他們要去哪裏。
他們怎麽回答的?
對了,他說,“送她回家。”
她說,“去睡覺。”
後來他們就被司機丟在了一家酒店門口。
之後的事她不太記得了,因為那時候酒精完全上頭了,但唯一清醒的一件事是,男人進入她時撕裂般的痛,讓她清醒了幾分。
她哭著喊疼。
男人立刻停止了動作,一個勁地跟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在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裏又漸漸失去了理智。
雖然回房間後的事她記得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男人絕對沒有強迫她,甚至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她起的頭。
她抬眸看向背對著她在穿衣服的男人,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記得昨晚她哭了很多次,又哭又鬧,還亂性,她怎麽喝醉了是這副德行?
關鍵她剛才還打了人家一耳光,還罵他臭流氓。
明明是她先開始耍流氓的。
丟死人了。
正在她無地自容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時,男人穿好衣服轉過身來了。
“抱歉,昨晚我喝多了。”
喬樂菱看著男人臉上鮮紅的手指印,心中更加愧疚,“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剛才一時沒反應過來,我不是故意打你的,還有昨晚,我……我真的喝多了……”
後麵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總不能也說,她不是故意睡了他吧?
打一巴掌是一瞬間的事,可以說不是故意的。
可睡一個人,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說不是故意的太牽強,有點像渣女。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也有責任。”紀長卿神情認真看著**的女人,“一般來說這種事吃虧的都是女孩子,如果你想讓我負責,我可以娶你。”
喬樂菱微怔,沒想到男人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更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有責任心。
不過……“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事,就不必追究是誰的責任了,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不能這麽兒戲,我們就當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紀長卿沉默看了女人一瞬,點頭,“好。”
目光無意間掃到白色床單上那抹紅,視線怔了怔,瞬間想起昨晚她哭著喊痛的畫麵,好不容易退去熱度的耳根子再次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