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婚還離嗎?
兩人雙雙愣住。
視覺衝擊太大,紀承洲身體裏沉寂的火苗仿佛體溫計丟到了開水裏,直接爆表。
桑淺手忙腳亂的去扯被子,剛扯住一個角,感覺身下硌得慌,明白那是什麽,她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反應也太快了吧?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桑淺嚇得臉都白了,慌得不行,越慌越亂,被子怎麽也裹不住,抓這邊,掉那邊。
紀承洲將桑淺抱進懷裏,三兩下將她纖細的身子裹在了被子裏,確定連腳趾頭都蓋住了,這才看向門口,“進來。”
沈銘提著酒店打包的飯菜進來,看見麵前的場景,驚得愣在了原地。
他看見了什麽?
老大竟然抱著一個女人!
難道是他眼花了?
不近女色的老大怎麽可能會在書房這麽莊重嚴謹的地方和女人摟摟抱抱呢?
沈銘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再看,還是那幅**的畫麵,心靈受到了暴擊。
紀承洲看著沈銘愚蠢的動作,眉心微蹙,“放下,出去。”
沈銘反應過來,忙將飯菜放在小圓桌上,然後一陣風似的出去了,還不忘帶上門。
紀承洲低頭,見懷裏的女人鴕鳥似的整個躲在被子裏,隻露出烏黑的發頂,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都敢對他霸王硬上弓,這會兒臉皮倒是薄了。
“人走了。”
桑淺慢慢探出腦袋,確定沈銘走了,才將整個臉露了出來,然後捏緊身上的被子從紀承洲身上下來,“我……我回房穿衣服。”
“嗯,記得過來吃飯。”
桑淺胡亂點頭,轉身飛快出了書房,回到房間,關上門,後背靠在門板上,心口怦怦直跳,仿佛裏頭揣了隻兔子,臉也燒得厲害,耳根脖子都是紅的。
丟死人了!
好一會兒,她呼吸才平穩下來,進入浴室,她一邊洗澡一邊罵紀承洲,狗男人,掐她腰幹什麽?
也不知道輕點,弄得她渾身都不敢用力碰,一碰就疼。
禽獸!
桑淺洗好澡,有點不太好意思去吃飯,隻要一想到剛才那個畫麵,她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了,太尷尬,太羞恥了,但體力消耗太大,這會兒她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在房間裏踟躕了一會兒,她呼出一口氣,挺直了脊背朝書房走去。
心裏一直默念: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
來到書房,見紀承洲坐在小圓桌旁看書,飯菜都從包裝袋裏拿出來,擺在了桌上。
紀承洲見桑淺來了,合上書,“吃飯。”
他剛剛是在等她嗎?
這個男人**沒輕重,生活上倒是挺有涵養的。
桑淺在椅子上坐下,埋頭吃飯,肚子填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偷偷瞅了紀承洲一眼,他吃相優雅,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高門大戶教養出來的沉穩和優雅。
她抿了抿唇,試探性開口,“婚還離嗎?”
紀承洲咀嚼下嘴裏的飯菜,才轉頭看向桑淺,明知故問:“你主動是因為不想離婚?”
桑淺眨了一下眼睛,瞬間明白這個問題的坑點在哪裏,斬釘截鐵地說:“當然不是。”
見紀承洲望著她,明顯是想聽她繼續往下說,又道:“我主動是因為喜歡你,因為喜歡你所以想一直和你在一起,自然就不想和你離婚。”
女人眼神看似真誠,可眼底深處卻透著冷漠,並無半分繾綣和愛意,紀承洲回過頭繼續吃飯。
不說話什麽意思?
桑淺不死心,“能不離嗎?”
男人還是沒有回應,自顧吃著飯。
桑淺用公筷夾了一塊魚,將刺挑幹淨,魚肉放進紀承洲碗裏,“不離好不好?”
紀承洲瞥了桑淺一眼,女人歪著腦袋滿臉討好期待地看著他,明亮的眼裏是他縮小的倒影,沉默一瞬,“嗯。”
桑淺瞬間眉開眼笑,“你真好。”然後又殷勤的給他夾菜,“這個好吃,多吃點。”
吃完飯,桑淺問紀承洲,“要出去轉轉嗎?”
平時晚餐過後沈銘會推他去健身房或者花園。
“去健身房。”
“好。”桑淺推著紀承洲去了健身房,看著他從輪椅上站起來,扶著器械慢慢行走。
第一次這麽認真看他站起來,才發現他真的很高,目測1.85左右,身形挺拔,肩寬腰窄,大長腿……
想到這,桑淺突然又想起來他腰的手感,以及身上的氣息,還有占有她時的力道,真的和宋時璟很像,和五年前與她有過一夜歡好的男人也很像。
之前她還懷疑宋時璟是五年前的那個男人,現在她糊塗了。
總不可能紀承洲也是五年前的那個男人吧。
或許他們三個人身形都差不多,男人在**都是一個德行,發力也差不多,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應該是這樣,否則解釋不通。
“在想什麽?”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桑淺回神,見紀承洲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她麵前,“沒什麽。”
紀承洲看了她一眼,在輪椅上坐下,“去書房。”
桑淺將紀承洲送去書房,離婚的事解決了,她自然不會留下打擾他。
隻是當她走到自己房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之前她和紀承洲是有名無實所以分開睡,現在兩人已經在一起了,還需要分開睡嗎?
她當然是希望分開睡的。
但是,作為一個喜歡他喜歡得對他霸王硬上弓的妻子,應該是想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的吧?
可如果一起睡,孤男寡女難免不擦槍走火,難不成以後她還要和他做那沒羞沒躁的事?
明天紀智淵肯定會找她,她需要紀承洲和她一起麵對,無論如何今晚得一起睡,他折騰了大半個下午,晚上肯定不會動她。
等過了明天紀智淵那關她再找借口和他分開睡。
紀承洲在書房忙完工作,來到臥室,見房裏的燈亮著,疑惑蹙眉,推開門,見桑淺睡在他**,微怔。
他從輪椅上起來,走到床邊。
女人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道重重的陰影,挺立的鼻子下嫣紅的小嘴自然微抿著。
睡相如此安靜乖巧,卻滿肚子算計。
獻身,陪睡,她可真豁得出去。
不過,她費盡心機留在紀家到底是為了什麽?
有什麽值得她犧牲自己也要留下來?
紀承洲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紀承洲下意識看了過去,她手機靜音了,屏幕上顯示有消息進來。
發信人: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