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729章 心上人

淩若南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逆著光,看不清那人的臉,但是對於來人的身形,她十分熟悉。

黎靳言。

是黎靳言。

心髒瘋狂跳動。

從來沒有哪一刻,這般希望他出現在她身邊,他宛如天神般,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降臨。

舒念秋看見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男人,大驚失色,“你……你怎麽會找到這裏?”

黎靳言看見房間內的景象,眉眼陰鷙層層落下,眸光暗沉無光,漆黑,危險,如地獄索命的修羅。

他踏著門板疾步走進房間,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將騎在淩若南身上的男人踹飛。

另一個男人見狀立刻放開淩若南,撒腿就跑,笑話,黎靳言,他可不敢惹。

舒念秋一把抓住男人,“事情還沒辦成,你不能跑。”

男人反手給了舒念秋一巴掌,“賤人,我差點被你害死。”

說什麽黎靳言根本不在乎淩若南,不在乎能趕到這裏來救人?

看黎靳言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他隻怕要大禍臨頭了。

男人甩開舒念秋快步朝外跑。

被黎靳言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男人,也掙紮著起身,踉蹌著跑了。

黎靳言此時顧不得那兩個人渣,他立刻脫下西裝外套,蹲下身子包裹住淩若南。

淩若南坐起身,瑟瑟發抖緊緊抱住黎靳言。

黎靳言輕撫著她的後背,溫聲安撫,“有我在,沒事了,沒事了。”

舒念秋看著兩人相擁的畫麵,隻覺得格外刺眼,尤其黎靳言臉上的柔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他竟然這麽在意淩若南。

一個家暴劣跡藝人的女兒,一個被娛樂圈玩爛的女人,憑什麽能得到黎靳言的愛?

還拿她做墊腳石,讓她被人淩辱,前途盡毀,身敗名裂。

她腦中閃過自己被兩個男人糟蹋的畫麵,與麵前淩若南被黎靳言珍視的畫麵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甘和仇恨在心中瘋狂燃燒。

舒念秋眼中翻起滔天的恨意,透著失去理智的癲狂,她撿起地上一根木棍,朝淩若南走去。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要拉著淩若南一起毀滅,一起下地獄!

黎靳言聽見動靜,轉頭,見舒念秋舉起木棍正朝淩若南打去,他想也不想地將淩若南護在懷中。

砰,一聲悶響。

木棍重重落在黎靳言頭上。

舒念秋沒想到黎靳言會不顧自身安危去救淩若南,震驚膛大了眼睛,身子後退一步,木棍從手中滑落。

哐當,掉在地上。

黎靳言起身,一腳將舒念秋踹出去好遠。

舒念秋身軀在空中劃過一個小小的弧度,而後重重跌落在地上,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淩若南反應過來,立刻從地上起來,看向黎靳言,“你怎麽樣?”

黎靳言握著淩若南的肩膀,微笑,“我沒事。”

這時一股殷紅的血從他額角流了下來,劃過他微笑的眉眼,在他深邃的臉上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痕。

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

淩若南嚇得臉色煞白,慌張去撫摸黎靳言臉上的血,“流血了,你流血了。”

“我……”沒事,後麵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黎靳言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人站不穩,朝一邊倒去。

淩若南立刻抱住他,嗓音顫抖染了哭腔,“黎靳言,你別嚇我,我不允許你有事。”

黎靳言薄唇微勾,心裏想著你還是在乎我的,隻是話已經說不出來了,人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躺在地上的舒念秋,突然笑了起來,鮮紅的血沾染在牙齒上,顯得她像一個嗜血的女鬼,“哈哈哈,他死了,他為了你死了。”

“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淩若南慌張朝外喊,眼淚不自覺滾落下來,“救命,救命,誰來救救他……”

“別喊了,這裏是郊區,不會有人聽見的。”舒念秋從地上艱難爬起來,趔趄兩步,站穩,“你就抱著他在這裏等死吧。”然後踉踉蹌蹌朝外走。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淩若南想抱著黎靳言朝門口走,男人身軀高大,她根本抱不動,才邁了一步,兩人就一起倒在了地上。

淩若南立刻將黎靳言扶起來,抱在懷裏,手撫去他臉上不斷流下的血,無措心慌地哭泣:“怎麽辦?我該怎麽辦?黎靳言,我不許你死,我不許你死你聽見沒有?”

她將他緊緊抱在懷裏,他的臉,她的手,全是血,“你不是說要將我留在身邊嗎,那你就醒過來啊,我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屋外傳來舒念秋的尖叫聲,“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下一瞬,淩若南看見李沐出現在了門口,她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立刻朝他喊:“救他,快救他。”

**

醫院。

淩若南渾身是血像一座雕像般,一動不動站在急救室門口,雖然她身上穿著黎靳言的外套,但是太大,裏麵被撕碎的衣服還是能看見一些。

李沐拎著剛買的衣服走過去,“淩小姐,我給你準備了一套幹淨的衣服,你先去洗手間換上吧,你臉上的傷也需要處理一下,這裏有我,你放心。”

淩若南目光看著手術中那三個字,沒有任何動靜。

“淩小姐?”李沐又喊了一聲。

淩若南慢半拍,緩緩轉過頭,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李沐,“他為什麽要不顧一切的救我?”

“因為你是黎總比生命還重要的人。”

淩若南愣怔了一瞬,隨即蒼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你胡說,什麽人會比生命還重要?”

“心上人。”

淩若南嘴角蒼白的笑猛然僵住,心上人?

她是黎靳言的心上人?

他不是說,她隻是他養的情婦嗎?

他不是說,要她擺清自己的位置嗎?

他不是說,以她的身份,永遠進不了黎家嗎?

他不是說,他不喜歡她,留下她隻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嗎?

他還說過,她隻是他用來暖床的工具,讓她別多管閑事。

他說過很多很多話,霸道的,殘忍的,侮辱的,偶有溫柔的,卻從來沒說過……她是他的心上人,甚至從未向她表達過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