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重生,她當場退婚去父留子!

第105章 虞朔的殺孽

不管如何還是去去吧。

“我同你一起去。”虞朔握住她的手,即便明白西山寺不會有危險還是想陪秦蘇去。

“我自己去就行,應該是沒什麽危險。”

而且她總覺得這個主持神神叨叨的,單獨邀她,難不成有什麽秘密?

虞朔不再強求,隻是一直望著秦蘇的背影,像極了一塊望妻石。

西山寺的風景極好,種植大片大片的樹木,但相錯間並不嚴密,合適的留白為這個寺廟更添幾分幽靜深遠。

“主持就在裏麵,施主請進。”

秦蘇對年輕僧人微微頷首,把連桃留在外麵,自己進去。

主持的禪房稍微大一些,但僅僅是這樣的差別,其餘陳設都相當簡單。

此刻前不久才見到的主持坐在窗前,他麵前擺放著小小茶幾,上麵放著兩杯茶,想來一杯是留給來客的。

秦蘇走過去坐下,她對主持道:“主持找我有事?”

毛發皆白的主持點點頭,目光依舊淡泊寧靜,“這是花茶,施主可以喝。”

“多謝。”秦蘇不覺得主持會害她,大大方方的喝了一口,回味悠長。

“女施主腹中胎兒可安好?”

秦蘇隻覺得對方問這個問題有些奇怪,她撫摸著肚子,溫柔的笑道:“昨日才請了平安脈,一切都好。”

“嗯。”

“緣起緣滅,一切都有因果命數。”

秦蘇:又開始神神叨叨。

“施主身上有功德加身,但如果恨意難消,對你難有裨益。”

秦蘇麵上的笑容收斂,表情不怎麽好看。

她的事情向來不喜歡旁人插手。

讓她不報仇?怎麽可能?她不報仇怎麽對得起前世的自己,前世的囡囡,還有受難的忠義侯府一家人。

“主持可聽過一句話?”

“施主想說什麽?”

秦蘇笑了,卻不知是冷笑,還是嘲諷,“主持不是可以算一切嗎?怎麽不知我現在心中所想?”

主持頗感無奈,眼眸依舊寧靜如初,“貧僧再怎麽能掐會算,也隻是人,不是神。”

秦蘇聳聳肩,“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麽淺顯的道理主持居然不懂?”

“主持也說因果輪回。如果沒有他種下的因,又怎麽會又我如今報複的果?”

主持卻是搖頭。

分明秦蘇就是按照他的邏輯來推理,可他就是搖頭,仿佛秦蘇沒說對。

秦蘇是想發火的,可麵對著這樣一個沉靜溫和的老人,她的火焰還未升起又給按了下去。

如果這位主持蠻橫不講理,她倒是可以應付,可現在麵對的這個人一直都不溫不火的。

“主持為何搖頭?”

“如果貧僧告訴施主,你前世的仇恨已經清算了呢?施主還要繼續嗎?”

秦蘇愣了一下,很快否定。

她自己做了什麽難道她自己還不清楚?還需要旁人指點?

“宸王的殺孽比施主還重。”

秦蘇立即反駁,“他是將軍,是守衛邊關的英雄,怎麽可能沒有殺孽?”

她對主持的話不以為然。

“不,他的殺孽來源於施主。”

秦蘇頓時愕然,極快的否定,“這不可能。”

主持為她續上茶水,茶水近滿,這是趕人的意思了。

秦蘇卻是堅持不走,她追問:“主持是什麽意思?宸王的殺孽為何來源於我?在成親之前,我與他本無太多交集。”

然而不管秦蘇怎麽問,主持都是閉目養神,不再回答秦蘇的話。

秦蘇咬咬牙,怒道:“如果我非要報仇呢?”

果然,主持又睜開眼睛。

“如果施主一意孤行,因果最終會落在你的孩子身上。”

秦蘇不信他這屁話。

可事關囡囡,她又不得不重視。

迷信!這根本就是迷信!

她又問:“可如果那人非步步相逼?他依舊要迫害我呢?要迫害大安呢?”

“難道就因為主持幾句話,我就不做任何反抗?就得引頸就戮?”

這簡直荒謬!

“若是如此,施主自可應對,這本無錯。貧僧說的放下,僅限於施主不要在仇恨中迷失自我。”

秦蘇終於冷靜下來。

迷失自我……

如果沒有囡囡,沒有家人,沒有虞朔,她真的會不管不顧的殺了薛懷安,差點捅死薛懷安就是證據。

她深吸一口氣,對主持說:“我知道了。”

“但……主持為何知道這些?是否也知道……”她話沒說完,其實是想問主持是否知道她並非這世間本身之人。

重生而來,哪裏還算世間人?

許是看穿秦蘇的想法與落魄,主持歎息一聲,“貧僧知道事情不多,即便知道,有些也是不能透露給施主。施主隻需要知道,你之所以有現在,是有人在背後默默付出。”

“所以我重來並不是巧合?並非偶然?”

“施主請離開吧。”

他不再開口,又老僧入定。

秦蘇心緒難平。

她無法解釋自己的重生,但歸咎於巧合。

可主持的意思分明就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巧合,是有人促成她的重生。

那會是誰?

目的又是什麽?

為何虞朔會因她有沉重殺孽?

太多的疑惑盤旋在心中,她回到禪房依舊想不明白。

虞朔回來的時候就發現秦蘇一直在走神,他等了許久,她還是未回過神來,也沒有發現他從外麵回來。

他走過去叫秦蘇名字。

秦蘇這才意識到虞朔回來了,重陽說她前腳剛走,虞朔後腳就離開了。

說是陛下找他,具體為何不清楚。

“在想什麽?”虞朔用帕子擦拭秦蘇微微出汗的手。

秦蘇搖搖頭。

她無法把和主持說的話告知虞朔,特別前世的事情已經埋沒,即便問了虞朔也得不出答案。

“我希望有什麽酥酥可以告訴我,不能解決的,困擾的事情,還有我。”

虞朔認真的同她說。

即便這幾日秦蘇在辦事的時候他都不出聲,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能處理。

秦蘇咬著唇,猶豫了很久。

最終她在虞朔的鼓勵下開口,她問:“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和孩子被人殺害,你從邊關回來,會如何?會做什麽?”

虞朔的表情在秦蘇說到一半的時候就陰沉下來,他一邊捋了捋秦蘇耳邊碎發,一邊鄭重說:“會替你們報仇,所有欺負過你們的,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