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重生,她當場退婚去父留子!

第16章 薛懷安,你該認清自己

“啪”

質地柔韌的軟鞭狠狠抽在地上,響亮的聲音讓薛懷安和薛七都怔住。

這鞭子似乎抽在他們心髒上,沒由來讓人產生瞬間恐懼。

再看秦蘇,她一張堪稱妖媚的臉如同劇毒的蛇,蟄伏在暗處,盯著薛懷安仿佛盯緊獵物,隻待最好時機衝過去,咬住獵物頸項,一擊斃命。

薛懷安心一突,突然覺得不該讓母親離開。

突然,長長的軟鞭朝他床榻抽來,速度迅猛,幾乎破開一切。

薛七距離近,立即擋在薛懷安麵前,利用長劍格擋——

他麵色煞白,喉嚨湧上來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由此可見秦蘇半點沒留情麵,鞭子若是抽在薛懷安身上,或許在此刻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薛懷安背脊發寒,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她真的不會回頭了。

“春江宴那天,是誰下的藥還需要我挑明?”

秦蘇的話讓薛懷安心頭猛地一跳,幾乎要把心裏話問出來。

她怎麽會知道?

“莫說那天不是你,就算是你又怎麽樣?你以為我會在乎那點貞操?”

“薛懷安,你目前最該做的就是認清自己。我在乎你的時候,哪怕你是販夫走卒,乞丐螻蟻,你依舊是天上皎皎明月;我若不在乎你,即便你是皇親貴胄,你依舊卑微如草芥。”

薛懷安心髒猛跳不止,他緊緊盯著秦蘇,“你就不怕我大事宣揚?即便如今女子貞潔沒那麽看重,但絕對會影響你二嫁。”

“你以為京都是旁的地方?你想高嫁,就必須各方麵無可挑剔。”

他說的是實話,秦蘇不僅僅是家世被京都高門詬病,還有就是她張揚無度的性格。

沒人會接受這樣一個當家主母。

秦蘇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他,“你隻管去,我倒要看看你那點手段能把我怎麽樣。”

無論是薛懷安,還是秦蘇都知道,他不會去的。

“秦蘇,除了我,你以為誰會要你?與其嫁給其他人,不如選擇我。”

薛懷安這會兒是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以前的事情我們就當他過去,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不會納妾,除了你一人,不會有其他人。”他說的非常誠懇,眼睛尤為黑亮。

秦蘇微微彎腰,紅唇湊到他耳畔。

熱烈極具侵略性的香味充斥薛懷安的鼻腔,他略微失神。

這是和陳意柔不一樣的,不一樣的風情。

薛懷安呼吸微滯,隻聽秦蘇充滿蠱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的保證,就是一坨屎。”

薛懷安當即皺眉。

粗俗!

簡直俗不可耐。

他怎麽能把她和柔兒作比較?她給柔兒提鞋都不配!

秦蘇直起腰,對薛懷安說:“什麽時候真正要死透了再來通知我,我不想下次再跑空。”

“我們走。”

見她大搖大擺離開,薛懷安眼神發狠,“你以為成國公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早已埋伏好的大批侍衛將秦蘇團團圍住。

薛懷安不是普通高門子弟,他在幼年時期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自己該做什麽。所以早早利用成國公府最後一點價值培育出不少屬於他的勢力。

人數不多,但各個都是一對十的好手。

“姑娘別動手,讓我來。”連桃護著秦蘇,赤手空拳毫無畏懼。

薛懷安被薛七攙扶起來,他說:“我知道你武功好,但雙拳難敵四手。你現在答應回來,我可以讓他們不動手。”

秦蘇譏諷,“烏合之眾。”

隨著薛懷安一聲令下,所有侍衛一擁而上。

連桃沒什麽講究,但她師父交給她的功法足夠讓她把自身實力發揮到極致。

她抓住砍來的配刀,竟徒手將配刀扭成麻花,旋即丟在地上,成了廢鐵。

一拳打在男人胸口上,足夠讓他吐血倒地。

她勇猛無前,所行所為皆是大開大合,頗有女將之風。

隨著侍衛倒地的越來越多,剩下的都怕了,看向連桃的目光浮現畏懼。

即便以一敵十的好手也扛不住連桃幾個巴掌。

她一巴掌能把魁梧的男人扇的團團轉。

“一起上!”

他們不再和連桃周旋,意圖牽製連桃來抓秦蘇,現在他們認為隻要拿下這個天生蠻力的女人,秦蘇不值一提。

眼見數十個侍衛短暫牽製住秦蘇,其他人抓準機會朝秦蘇攻擊過去。

秦蘇抽出腰間軟鞭,鞭子如一條靈活的巨蟒,破開虛空狠狠抽在侍衛身上。

兩世的訓練,她的武功早已爐火純青。

別說是幾個侍衛,即便虞朔站在她麵前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不過短短一炷香時間,侍衛全倒在地上。

秦蘇抽了一下地麵,森然的眼眸看向薛懷安。

薛懷安被她看的發毛。

“就這麽點人還不至於把我留下。薛懷安,你對我一直都不夠了解。”

連桃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特別緊張,“姑娘沒受傷嗎?”旋即,又湊過去,小聲問:“可有動胎氣?”

秦蘇無言。

哪有那麽誇張?

薛懷安咬牙,大腦快速思考,從哪裏下手能威脅她?

現如今他隻能看著她離開。

“公子,可否撥點銀子給屬下治傷?”薛七捂著胸口,很難受。

薛懷安沉默半晌,“你手上沒錢?”

薛七語氣哀怨,“您已經兩個月沒給屬下發俸祿了。”

他哪裏有錢?上次公子辦事就問他拿了所有積蓄。

“去賬房。”

成國公府太缺錢了,特別薛懷安想辦大事,處處要錢,要是有秦蘇在,完全不用擔心這事兒。

現在婚事鬧成這樣,聘禮還去了一半,他幾乎捉襟見肘。

秦蘇必須回來!

秦蘇對薛懷安最直觀的幫助——錢袋子。

……

秦蘇轉了一圈,帶了兩屜小籠包回去,打算給爹娘嚐嚐,還有今日要來做客的小孩。

剛回府就瞧見一大一小愁眉苦臉的。

大的是秦蘇的母親,一個能提到上戰場的美婦人;另外一個不足十歲,還在學堂讀書,唇紅齒白的小臉幾乎皺成一團。

“這是怎麽了?”她不過是出去一圈回來就這個樣子了?

“姑娘,我聽同窗說,侯爺要去送賑災糧。”小孩跑過來,滿臉的擔憂。

秦蘇臉色一變,她總覺得忘了什麽事,現在終於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