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重生,她當場退婚去父留子!

第186章 質問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他的人身上。

或者說,不應該把手伸得這麽長。作為臣子把手都伸到他後宮來,他想做什麽?想謀反嗎?!

更可恨的是,他對陶蓉那麽好,她卻一心想算計自己。

憤怒、失望、心痛雜糅在一起,明陽帝終於體會到世間怨偶的心情,真是極其糟糕。

陶蓉搖搖頭,“臣妾沒有。臣妾隻是把他當做恩人。他替臣妾報仇,臣妾記著這個恩情。”

明陽帝越聽,越覺得火大。

“你把他當做恩人,那朕呢?朕對你的好你都熟視無睹?”

特別是明陽帝還想到最近對薛懷安的好,簡直恨不得弄死他。

“西山狩獵又是怎麽回事?”他合上眼睛,但火氣依舊很大。

趴在地上的陶蓉支支吾吾的說:“是薛世子……他、他想的辦法,說臣妾什麽都不用管,他會處理好。”

明陽帝追問:“所以你誤闖狩獵場也不是偶然?”

陶蓉害怕的點點頭。

“臣妾別無選擇。”她磕了個頭,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知府在我們那裏一手遮天,官官相護,臣妾除了依靠薛世子別無他法。”

“西山寺的事情呢?”明陽帝再問。

“也都是薛世子授意的,隻是、隻是臣妾和主持的確算是故交。”薛懷安可沒有說服主持幫她辦事兒的能力。

明陽帝一時間想到當初主持說的話,隻覺得極其具有諷刺意味兒。

西山寺主持說,此女和他們有緣。

可不是有緣嗎?她牽扯的人可不少。

“他讓你接近朕有什麽目的?”

對陶蓉明陽帝可以說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但總歸是要問清楚,他要知道薛懷安到底想幹什麽!

他現在已經是禦史中丞,在他這個年紀坐到禦史中丞的人幾乎前無古人。如此高的恩賜他卻不知感恩,還繼續把手伸到後宮來。

陶蓉搖搖頭,“臣妾不清楚。”

明陽帝見她眼神躲閃,心裏更加不爽,更加憤怒,“你還護著他!你可知你報仇的事情並非薛懷安做的?”

陶蓉立即抬眸,立即追問:“陛下什麽意思?不是薛世子幫臣妾報的仇?”

“這、這怎麽可能?”

“他明明說……”

明陽帝嘲諷的說:“怎麽?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提出徹查此事的是宸王,雖然替你報仇是順帶的事情,但的確不是薛懷安出的手。”

“這……怎麽會、怎麽會這樣?”她癱軟的坐在地上,眼眸幾乎無神。

很快陶蓉就又看向明陽帝,聲音居然帶著質問,“他騙我?”

“不然呢?不得不說你是一顆很好的棋子。”得了他的真心,得了他的榮寵,她隻需要吹吹耳邊風,隻要不是特別敏感的事情明陽帝都會縱容。

可不是一顆好棋子嗎?

“朕有騙你的必要?”

陶蓉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溢出,“臣妾、臣妾有罪。”

“臣妾都說。薛世子讓臣妾把您的動向都告訴他,包括後宮會發生的事情,還有盡可能盯著宸王妃。”

她把薛懷安要她做的事情都告訴明陽帝,但明陽帝很聰明知道薛懷安的目的遠不止如此。

“你都說了?”

如果陶蓉把他動向全部告知薛懷安,那……他真的不可能再相信陶蓉,即便真的喜愛她,也再也不可能。

陶蓉急忙搖頭,她爬過去揪著明陽帝的衣擺,忙說:“臣妾沒有。”

她想了想鬆開明陽帝衣擺,急忙去抽屜裏把書信都拿來,悉數交給明陽帝。

“臣妾和薛世子來往書信都在這裏,陛下您看。”

被眼淚洗刷過的眼睛尤為明亮,她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瞧著就有些楚楚可憐。

“臣妾雖然是他的棋子,但是臣妾並未完全把您的行蹤都告知他。”

明陽帝沒說什麽,隻是把書信都拆開看。書信上並無印章,但明陽帝認識薛懷安字跡,畢竟批改過他幾十份奏章。

他每一張書信都讓明陽帝怒不可遏,但看到陶蓉的回信又被安撫了些。

陶蓉的回複大多數都是“一切如常”“陛下並無異常”“宮中並無特殊消息”,其中也夾雜著一些已經發生的事情,但看上去無傷大雅。

似乎陶蓉透露的那些事隻是為了取信薛懷安。

“你不是將他視為恩人嗎?怎麽不把朕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他?”明陽帝對陶蓉的火氣降下不少,再看她的目光也稍稍溫和。

隻是這不代表明陽帝會放過薛懷安,薛懷安做的事情已經越過一個臣子的界限。

陶蓉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臣妾、臣妾有了私心。”

“抬起頭來。”

陶蓉不敢違抗,隻是眼神還有些躲閃,似乎有些害羞。

“臣妾也是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陛下對臣妾這般好,臣妾哪裏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在寫信的時候總會猶豫,最後就寫了‘一切如常’。”

明陽帝應了聲,卻並沒有表現的放過她的樣子。

“如果今天朕沒有發現你和楊氏的事情,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朕?”

陶蓉猶豫了很久,還是害怕的點點頭,但很快又搖搖頭。

她說:“臣妾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但報恩總是會有限度。等到恩情都還完了,臣妾就會向陛下**一切。屆時不管陛下是殺,還是厭棄,臣妾都願意接受。”

“一切都是臣妾的過錯,請陛下責罰。”

她對著明陽帝跪下。

明陽帝哪裏能不記恨陶蓉,但想到她也是被蒙騙,特別是報恩本就沒錯。隻是他們站的立場不同,陶蓉更加沒有對他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這讓他如何能不心軟?

但是心軟歸心軟,他麵子上還是不會放過陶蓉,還是得給點教訓。

“即日起,榮妃衝撞朕,降為昭儀,搬出上春宮。”

陶蓉跪下,不敢不從。

“知錯了?”明陽帝又問她,還是舍不得現在就走,特別是心頭的火氣還沒消。

“嗯嗯,知錯了。”陶蓉聽話極了,而且明陽帝總覺得現在的陶蓉看他,眼神要澄澈明亮許多。

似乎曾經還有一層薄紗,現在徹底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