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重生,她當場退婚去父留子!

第194章 鬆懈

薛懷安……死了。

她突然也大口大口的喘息,即便天牢裏血腥氣尤為濃鬱,也沒有阻止她這樣的行為。

虞朔將她樓到懷裏,輕輕拍著她,“我在。我在的。”

秦蘇遏製住淚意,撲在虞朔懷裏。

這裏已經不能呆了,虞朔把秦蘇抱到馬車上,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秦蘇才抱著虞朔的腰壓抑著哭。

報仇了。

她終於殺了薛懷安。

這個認知讓她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決堤。

虞朔隻是摟著她,但很快發覺她手臂在流血,頓時意識到她傷口崩裂了。身上的血腥味不僅僅是薛懷安的,還有她自己的。

虞朔立即讓重陽趕馬車回去,他扶著秦蘇坐正,哄著她,“先包紮傷口,傷口崩裂了。”

秦蘇應了聲,但她瞳孔有些渙散,失神的盯著某一處,虞朔知道她不是在看著什麽,隻是陷入極大的情緒中無法脫身。

多大的痛苦才能讓一個堅強的人有這樣失魂落魄的時候?

虞朔什麽都沒說,隻是動作很輕的將她衣服褪下,裏麵包紮有紗布,即便傷口已經崩裂也不會影響衣服的穿脫。

他專注的幫她上藥,眼眸沉穩內斂,沒有什麽旖旎心思。等把鮮血浸透的紗布換下來,一直失神的人才開口:“我現在殺了薛懷安,對你來說會不會很麻煩?”

虞朔搖頭。

他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套秦蘇平日裏穿的衣服出來,輕聲讓她抬手,把衣服穿好才又遞過去一個小手爐。

染血的鬥篷被虞朔折好放在一邊,他似乎把一切都做的尤為妥帖,妥帖到讓人懷疑他不是皇家勳貴子弟。

“薛懷安是死罪,他畏罪自殺很合理。”仵作能驗出來,但他不會給仵作驗屍的機會。而且隻要人死了沒人會在乎他到底怎麽死的。

秦蘇鬆懈下來,她忍不住脫掉鞋襪,蜷縮在上麵,鬥篷蓋住她的腳,以作取暖。

她有些疲憊,並不是身體上的疲憊,是心靈上。

薛懷安對她來說是個很麻煩的人,這個人太聰明。如果不是她先重生獲得先機,打的他一個措手不及。不然不會有這麽成功。

“都結束了。”虞朔安慰她,俊美的臉上露出很淡的笑容,“午間多休息休息。”他將秦蘇抱在懷裏,厚厚的鬥篷顯得秦蘇很大隻,抱起來略微有些不合適,不過沒關係。

不知什麽時候秦蘇睡了過去,就連到王府她被抱下馬車都沒醒來。

等她再次睜眼外麵夜色都已經將大地籠罩,她起身下床,走至窗邊推開窗戶。她院子裏很熱鬧,羅織,拓跋彥還有小植都在,都是半大少年,最是能玩到一起的年紀。

秦蘇在他們這個時候還在懷念以前在白虎寨摸魚打鳥的事兒。

“姑娘?”

連桃第一個發現秦蘇醒來的,她連忙放下手中的鏟子,至於她手中為何有鏟子?是她剛剛在鏟雪。

昨天就在下雪,鵝毛大雪,簡直不是沙城那邊可以比擬。

短短兩天時間,京都這邊就已經堆了厚厚一層,人踩上去還會發出“嘰咕嘰咕”的聲音。

“你們玩你們的。”秦蘇衝他們露出笑容。

這笑容很是放鬆,似乎透露著愜意,整個人都充斥著一股慵懶勁兒。

連桃看的一愣一愣的。

她覺得姑娘似乎在變。

以前的姑娘似乎總是緊繃著一根弦兒,即便和宸王成親,也依舊表現的雷厲風行。總是叫人心疼的同時也忍不住打起精神。

而現在的她好似在陽光下舒展花瓣的紅色山茶,漂亮又清新。

連桃清醒過來把鏟子塞到重陽手裏,急急忙忙來到窗邊,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夜空最亮的星星揉碎灑在裏麵。

“姑娘餓嗎?我去廚房拿點吃的來,小織今天做了他們那裏的特色,味道第一次吃覺得有點奇怪,但越吃越好吃。”

“好。”秦蘇笑眯眯的答應下來。

連桃摸摸後腦勺,湊近了些,“姑娘是不是遇上了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你整個人都變得輕鬆愜意呢。”

“嗯。”她隻是應了聲,並未做詳細解釋。

“去拿吃的吧,我餓了。”

連桃立即點頭,飛快的跑了。

她愣神之際都沒稱呼秦蘇為“王妃”,或許還是覺得“姑娘”更加親切,到底是叫了好多好多年的。

秦蘇倚靠在窗邊,秦植這個時候拋下院子中的小夥伴跑過來,他帽簷上還有白色的雪,秀氣的鼻子被凍得紅紅的。

仔細看看短短一年時間秦植已經狠狠往上躥了躥。

在秦蘇看來他逐漸有了記憶中的模樣。

不過將他腿打斷的凶手已經死了,以後的他隻會有更加光明的未來。

秦蘇忍不住抬手替他拍去帽簷上和肩膀上的積雪,沒等他開口便問:“和他們玩得來嗎?”

重生以來她對秦植的關心就不多,隻是叫爹娘把人過繼過來,但對他身邊有什麽人卻是一概不清楚。

鮮少看到他身邊有什麽同齡人,當然也有可能同齡的好友在學堂中。

“嗯。他們都挺好的。”

秦植這麽回答,但秦蘇看見了他眼中的猶豫。

“說實話。”她並不喜歡家人對她說謊,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秦植想了想,老實說:“就是覺得他們一個是皇室的小王子,一個……感覺怪怪的。”

哪有女孩子養一堆毒蟲毒物?他看著都有些怕怕的,但也不至於說討厭羅織,就是有些怕。

“你是覺得和小王子在一塊玩心裏生出自卑?”

她問的很直白,這會兒也沒有旁人,倒是不擔心這小孩的自尊心。

秦植有些扭捏,“也擔心磕到碰到他。”

到底是金尊玉貴的皇室,和他們不一樣的。

秦植雖然也是在白虎寨出生,但他從記事起就在京都,尊卑觀念還是有些重。

不像連桃,連桃根本不會擔心這些,同時也正因如此,連桃和她在京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對那些宴會她是能不參加就不參加,完全規避這些。

現如今京都或許有人說她太過於清高,不和那些貴婦們一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