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謊言
但是暗衛不一樣,說不準這些暗衛會拚死拚活的找事兒,不如就解決了。
至於封地上,其實就更加簡單了,如果是軍隊,就把軍隊編入國家軍隊,如果反抗那就是亂黨,頂多就是派兵前往鎮壓。
一個郡王,封地上的軍隊人數也不會多。
太後雖然臉色不太好,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這人都死了,再說其他也沒有意義。
“不為這種事情不高興,哀家聽說明天卻穀的人就來了。京都總算要熱鬧熱鬧。”不是前段時間死人的熱鬧,也算是好事兒吧。
秦蘇還真不知道具體時間,沒想到明天就來。也好,母後一直想知道那些種子,或許真能增加糧食產量呢?
傍晚,秦蘇回了王府,但虞朔還沒回來。她也沒多問,隻聽說明陽帝把人留了下來。
她剛剛換上柔軟衣服,打算今天抱著圓圓休息,誰料門外傳來敲門聲。
“王妃,斜陽回來說請王妃去書房取一份叫《大安編史》的竹簡給他。”
秦蘇:??
斜陽不能自己去?
斜陽應該是經過書房的吧?
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秦蘇披上披風,打算快去快回。
僅僅是一炷香的時間外麵天色都暗了下來,她進了虞朔書房。書房裏的書和早年竹簡都擺放的很整齊。隻是她向來不喜歡看書,還真不知道具體放在哪裏。
秦蘇翻翻找找,剛剛抽去一個竹簡放在最頂上的一個小盒子掉落下來。秦蘇彎腰去見,去隻見裏麵是個空盒子,她皺了皺眉。
東西掉出來了?
她隻好借著燭火趴在地上去看,書架下還真有個什麽東西,像是什麽飾品。
虞朔還有飾品?
秦蘇隻覺得古怪,她伸手去夠,取出來對著燭火看起來。
那是個羽毛掛飾,黑色羽毛,光澤上已經有些暗淡,羽毛的下端鑲嵌著幾片鱗片,也是沒什麽光澤的。再往下掛著的是幾個小石子,石子五顏六色,充滿童趣。
秦蘇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她把掛飾放在盒子裏,接著再去找《大安編史》,找到之後交給斜陽。
見斜陽立即要走,秦蘇突然把他叫住。
“等下。”
斜陽聽話的站定,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看過來。
秦蘇把那個掛飾取出來,對斜陽說:“你見過這個嗎?”
斜陽沒有立即回答。
“虞朔從哪裏得到的這個?”
斜陽隻覺得頭皮發麻,他不敢說話。
他知道的事情並不重陽少,可這不代表他敢開這個口。
“不願意說?不敢說?”
斜陽硬著頭皮道:“王妃還是問主子比較好,屬下去送東西。”
說完他就溜了,速度相當快。
連桃注視著這個掛飾,問:“這是什麽?難不成其他女子送的?”
也隻有這樣自家姑娘才這麽生氣吧?
秦蘇又放了回去,“我不確定。但……這算是我的東西。”
“至於怎麽落在虞朔手上的,我就不太清楚。”
這個掛飾的材料是她讓常規月還有個記憶裏幾乎褪色的少年尋的,製作是她一手完成。那個時候年紀小,做出來的不那麽精巧。
但她的確是將這個東西贈送出去。
秦蘇不知道如何回到房間裏的,她抱著圓圓已經沒了睡意。
淩晨的時候虞朔回來,他先是把大氅脫下,等身上暖和些才進房間。
“回來了?”秦蘇開口。
虞朔的手一頓,走上前,“怎麽還沒休息?”
秦蘇輕輕拍著圓圓的後背,聲音冷淡,“睡不著。”
大概是聽出秦蘇語氣不對,他走過來將圓圓抱起來放在旁邊小**,自己占據了原來位置。
他伸手去抱秦蘇,認為一定是自己回來晚了沒有陪陪她。
即便自家王妃是個獨立的性子,但畢竟也是姑娘家,難免會有些小脾氣。他可以理解,也表示包容。
秦蘇一隻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讓他靠過來。
“為夫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早點回家。”他嘴裏認錯相當快,配上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簡直任何一個人都會心軟。
秦蘇把懷中盒子遞到他眼前,“在書房發現的。不介意我看了你的東西吧?”
虞朔知道那裏麵是什麽,畢竟那還是他親手放進去的。
隻是自從和秦蘇在一起之後就沒再打開過。
“或許應該說我看我自己的東西你不介意吧?”
“酥酥。”他喊了一聲,有些忐忑。
他將盒子拿過來,轉而放在一邊。
“說吧,這東西誰給你的?”到現在秦蘇都沒有懷疑眼前這個人就是記憶裏褪色的差不多的少年。
那段記憶太久遠了。
她幾乎不記得少年的具體模樣,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每次見麵他都戴著麵具,人也不怎麽說話。
但是他是真的會關心身邊的小夥伴。
“酥酥給的。”
虞朔不可能再去欺騙秦蘇,雖然想要把這件事圓過去就得許多很多的謊言,但是他不敢。
他不敢想象所有謊言被戳破的時候,他是否還能鎮定自若的和她狡辯,甚至說和她在一起。
很明顯,秦蘇聽了這話是怔了一下。
“我給你的?”
秦蘇再次回憶起記憶裏的少年,那少年身上穿的衣服麵料很好,隻是人神神秘秘的,而且身體也不大好。
“我再問你一次,我們第一次見麵在什麽時候。”
虞朔深吸一口氣,不由分說的將秦蘇抱在懷裏,抱的很緊,他的嗓音是低啞的,是有些顫抖的,“八年前。”
那個時候的秦蘇八歲半,差不多沒錯。
她記得九歲的時候那個夥伴離開的,一聲不吭,她還等了她好就。
可真是很早啊。
在這件事上他似乎也沒有欺騙,之前次次問他,雖然沒有正麵回答,卻也不是欺騙。
她深吸一口氣,“所以當初為什麽不告而別?”
八九歲那會兒其實她並沒有對虞朔有男女之情,隻覺得這害死個不錯的小夥伴。她對這個夥伴也的確不算差。
當初他不告而別自己生了好大一頓氣,說是以後就算他回來也不要和他做朋友了。
誰知道當初的少年回來,她卻再也不認識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