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的詛咒

47 女鬼的哭聲2

47 “女鬼”的哭聲(2)

這時我發現這些聲音竟然是從我的枕頭裏發出來的,怪不得那三個家夥聽不到了。可是我的枕頭裏怎麽會發出這種聲音呢?

我把手伸到枕頭下麵來回摸索著,我的指尖觸摸到一塊片狀的東西,捏在手指間,我感覺那塊片狀的東西一麵光滑無比,一麵凹凸不平,有著橢圓的輪廓——原來是那東西。

這塊古幣是馬萬裏從龍隱鎮帶回來的,是桃源旅社的那個女主人找給他的零錢,而他本人的描述則更加玄乎,他說當時旅館裏的那個女孩找了張二十元的零鈔給他,他帶回學校後才發現零鈔變成了鬼臉幣。

我將鬼臉幣拿近我的耳朵,剛才的哭鬧聲和屠殺聲便更加清晰了。原來,那些聲音來自這塊神秘的古幣。

然而,又有誰聽說過一塊一千七百年前的古幣能發出聲音來?如果說出來不知會令多少考古學家大跌眼鏡。可是這又是事實,而且事實已經發生了。

我的思緒不知不覺天馬行空地飄遠了,當我把自己從紛繁複雜的思緒中扯回來時,鬼臉幣已經停止了“出聲”,它似乎在我的手指間睡著了,像個已經熟睡的溫順嬰兒。而它給我帶來的疑惑卻鋪展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深淵。等著我一頭紮進去。

我把鬼臉幣方回到枕頭下麵,疑惑代替了恐懼在我的心裏卷起一片狂瀾。我躺身體,閉上眼睛醞釀著新一輪的入眠,這時,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藍綠色的熒光就像受到了驚嚇一樣閃爍不定。

一條短信息!打開,卻是個陌生的號碼。短信隻是短短的一段話:

“費馬的城府就要開啟了。”

費馬的城府?我心裏想著,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樣。

瞬間之後,一個人的名字浮出水麵,沃森!不錯,正是沃森給我提過這個短語,幾天前他給我發了封郵件,“關於數學界的一個秘密”,在信裏他提到了許多次“費馬的城府”。肯定是沃森發來的短信,這麽晚了難道他還沒有睡?

我迅速地回了一句話:

“沃森,這麽晚了還在研究那個‘數學界的秘密’嗎?”

短信發出去之後不久,很快就收到了回複:

“誰是沃森?我不是沃森!”

“你是誰?”我快速地編輯了這幾個字回過去。

對方的回答同樣幹脆簡練,隻是這條幹脆簡練的回複讓我再次陷入新的疑惑之中,這是一個帶著傑克遜教授的血腥味的名字。

對方的回複是:“隨風潛入夜!”

我的心髒“怦怦”地跳動起來,這個人就是發布傑克遜教授自殺錄像的那個人,也是偷走我的小說手稿並且把它發布到論壇上的人。我雙手捧著手機,情緒有些莫名其妙的高漲,我迅速打出這麽幾個問題:

“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的?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麽?”

他(她)沒有很快地回答這個問題,顯然他(她)在思考該如何措辭,一會兒之後,我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他(她)的回答是:

“我隻是要你知道‘費馬的城府’是一棟建築物,它比地獄還深,比地獄還恐怖,而它就要開啟了。它絕不能開啟!如果有必要,我會見你的,到時我會把你的小說手稿還給你,另外順便告訴你,你的小說寫的狗屁不通。”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喜歡在圖書館看名人傳記的那個女孩?”這是我今晚所發出的最後一條短信。而這次對方卻在沒有回複了,許久之後,見他(她)沒有回,我主動撥了對方的號,係統提示為“關機”。我看著手機屏幕,不知道我的短信會飛向哪個角落。

“費馬的城府”是一棟建築物?它在哪裏呢?

這個升騰著雨霧的漫漫長夜注定是一個充滿了疑惑的長夜。

第二天倒是一個少有的好天氣,薄霧散去,太陽露出它嬌貴的麵容。

中午,我在曆史係的教學樓前攔住了剛上完課正要往外趕的唐國儒老師。唐國儒老師是曆史係學識最為淵博的一位老師,他應該對中國古幣文化比較了解,他不可能不知道鬼臉幣,這正是我來找他的原因。

在曆史係教學樓前麵的石桌旁,我們坐了下來。我拿出那塊會“哭”的鬼臉幣,呈現在唐老師眼前,他伸手把古幣接了過去,仔細地看著著塊神奇的古幣,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興奮和驚奇。

曆史學家隻對死人和死人的東西感興趣,正如同撿破爛的對破爛感興趣一樣。

這時他睜大了眼睛,驚歎道:“天哪!蟻鼻錢!這是蟻鼻錢。你是怎麽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