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庶女:田賜良緣

第140章 小婊砸!

第一百四十章 小婊砸!

青山鎮外五裏村,連綿田地裏的熟透早稻黃燦燦一片,田壟間半彎的忙碌身影隨處可見。

楊家八十畝地已經收割小半,田埂上大樹下新收的早稻一捆捆摞得齊整,林家寨來的幫工正揮汗如雨的埋頭幹活,樹旁供人歇腳的小木屋內一陣輕響,虎子端著水盆搭著手巾,伸腳勾開木門,衝寨中兄弟招呼一聲,疾步拐上田埂,往田地盡頭的大路跑去。

白叔聽見聲響轉頭看去,笑道,“你小子倒是機靈!”

虎子嘿嘿一笑,三兩步上前,將水盆和手巾往前一遞,高聲招呼道,“彩芽,你洗洗手臉,總不能這樣回鎮上去

。我給你端著水盆,你邊洗邊說,不耽擱你和白叔說正事。”

楊彩芽笑著謝過,浸濕手巾擦去手臉上的泥汙。

她下午過來看收早稻的情況,借著等二狗回轉的功夫,下地和虎子幾個一道跟著白叔幹活,算著二狗差不多該趕回來了,才收手喊上白叔,一道上了大路邊等二狗邊說話。

原先在官裏村,村裏農作物多是高粱大麥和黍子,如今來了江南道,和白叔一打聽才知道,這裏農作物多是水稻、油菜和小麥。

她原以為是南北差異才導致各地農作物品種單一,和白叔細細談過才確定,後世常見的幾樣高產作物並非沒人種或是不適合種,而是大訊朝根本沒有。

大訊朝商路海路發達,雖不是她認知中的任何一個朝代,但民俗地域皆有雷同之處。

若是她刻意去找尋那幾樣高產作物,未必不能有所收獲。

何況現在四方商路打通,除了西域胡商,北有突厥六部,西南有吐蕃,南麵還有南詔,廣撒網通過這些常年走貨的行商路子打探,也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楊彩芽仔細斟酌一遍,接著方才的話題和白叔商量道,“我剛才問的那幾樣農作物,您沒見過也就別費神琢磨了。倒是有件事要麻煩白叔記在心上,您買秋耕種子的時候,多轉轉南坊那些異域行商的鋪子,要是見到什麽新奇的種子,都各買些回來,我先看看。”

於農事上她隻知皮毛,具體的還是要交由白叔來負責合適。

白叔確實沒聽明白楊彩芽剛才形容的幾樣東西,聽楊彩芽這麽交待,深知她從不亂出主意,便也不多問,正色應下。

虎子半道聽了這麽兩句話,雖不明所以,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拍起楊彩芽馬屁來。

白叔見他這狗腿的樣子哈哈大笑,楊彩芽也不禁莞爾。

虎子幾個跟著白叔下地做活,雖曬黑了渾身泥汙,看著倒比原先在寨子裏更壯實更精神,說話做事粗豪中更添了幾分難掩的穩重利落。

楊彩芽方才一番勞作亦是覺得神清氣爽,含笑打量虎子幾眼,點頭道,“看虎子哥幾個神采奕奕的,我也算沒白找煙煙姐要人。你們跟著白叔忙過這幾天,等到七夕的時候都來鎮上食肆,我替白叔做東,請你們吃頓好的,趁著過節也鬆乏鬆乏。”

虎子笑著應下,收好水盆手巾也不多耽擱,先回地裏幹活。

楊家馬車停在村口,白叔送楊彩芽出五裏村,遠遠瞥見二狗的身影轉進五裏村大道,便和楊彩芽提議道,“這鋪子多開了一間,家裏做活的人也多了起來,我看還得再添置一輛馬車才好。彩芽,我看讓二狗直接買一輛倒也便利,以後就專門給零嘴鋪用作拉貨的車。”

楊彩芽正有此意,聞言點頭應下,讓白叔不必多送自回地裏,自己往村口走去

馬車駛動,二狗趕車駛向青山鎮,等駛上官道道路平整好走後,便偏頭衝著車廂,將柳氏交待的話說了。

權氏的妹妹和外甥女?

是之前權氏借住蘇州府的那位妹妹?

這不年不節的,權氏搬出蘇州府才短短一個多月,怎麽這個時候專程跑來探望?

楊彩芽頗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想,隻當權氏和她妹妹感情好,便轉口說起買馬車的事。

錢是楊家出的,買來的車屬於零嘴鋪,二狗自然沒有異議,等將馬車托管在大車店,目送楊彩芽走向南北坊,便挑了間車馬行進去,高聲道,“夥計,挑幾輛大車給我看看。”

楊記食肆雅間內,許巧兒亦是高聲道,“楊二姑娘這是什麽表情?!還不信我的話不成?我姨母帶著表哥剛回蘇州府時,可是在我家住了一年有餘!蘇州府許記綢緞行聽過沒有?那就是我家!我家在蘇州府可是叫得上名號的大商戶!就是我姨母和表哥,也沒少穿我家出的精美成衣!”

說到這裏忽然揚起娟帕,捏著娟帕兩角擋在臉前把玩,一雙細長眼睛越過娟帕,挑著眉頭笑看著翠花,放柔聲線嬌聲道,“我娘可是專門給我請了針線師父,教導我女紅。姨母偶爾不得閑,我守約表哥的好些家常衣裳,都是我幫著姨母縫製的呢。看楊二姑娘這副模樣……做粗活想來是一把好手,拿菜刀應該比拿針線來得順手吧?”

說完自顧自咯咯嬌笑起來,捏著帕子滿眼鄙夷。

翠花抬手按了按嘴角,聽她話中內容和曹家境況對得上,自然相信沒人會無聊到來冒充曹卓表妹,卻是滿心無語——阿卓哥這位表妹是不是有病?一進來就自說自話一通,也不知道鬼扯這些有的沒的,是想幹嘛。

麵上隻得幹笑道,“聽姑娘一番話,我自然信姑娘是阿卓哥的表妹。這鎮上上趕著巴結阿卓哥的不少,見著阿卓哥丟香包手帕的姑娘也不少,倒是不至於有人為了攀關係,假扮阿卓哥親戚的。姑娘這說了一大通,我沒明白姑娘除了表明身份,意欲為何?哦對了,我不是你嘴裏的楊二姑娘。我在楊家大房行長,外人喊一聲楊大姑娘,親友鄰裏就叫我翠花。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許巧兒聽到前半段鼻子冷哼數聲:這鄉下女人還真不矜持,居然對著守約表哥亂獻殷情!

聽到後半段卻是一愣,對著翠花的挑剔得意神色斂去,隻覺得方才一番作為猶如一拳打進棉花裏——非但針對錯了人,還半點震懾效果也無。

許巧兒一臉氣惱,關於楊二姑娘是個玲瓏俏東家的傳言再次浮上心間,細心對比一番翠花的清秀容貌,氣惱再次化成挑釁,唰的一下放下娟帕,對著翠花扇了扇,“翠花是吧?名字真夠土氣的!你稱我聲巧兒姐姐也就是了。你說你不是楊二姑娘,你跟我在這兒說半天話幹什麽?腦子幹粗活幹傻了?那個楊二姑娘呢,讓她來招待我!”

招待你大爺的!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許巧兒這副德行,她娘想來也好不到哪裏去,怪不得從沒聽權嬸嬸和阿卓哥細說起這許家親戚

她也算是聽明白了,這許巧兒對阿卓哥是別有用心,這是聞風來找楊家人的茬?

這人真的有病,揪著彩芽瞎咋呼什麽呀?

翠花暗罵兩句,隻當沒聽見她奚落自己的話,不願跟她一般見識,也不想和個初次見麵的曹家親戚起衝突,忍著鬱悶不冷不熱接口道,“我妹妹忙著呢,這會兒不在店裏。你要是沒其他事,我店裏還要忙,待會兒你把錢放到桌上就行,我自會來收。雅間茶位十文錢一份,這幾牒涼菜一共十文錢。”

又隨手指著店外,木著臉說道,“你是第一次來青山鎮?要是要去縣衙,出了南北坊夾道往西走,找人一問就能找到縣衙大街。阿卓哥應該也快下衙了,我們楊家跟曹家是熟人,跟你可不熟。你要想見楊家哪位,讓權嬸子或是阿卓哥引見。我們開門做生意的,我妹妹更是家裏大忙人,沒得每個聞風來食肆看熱鬧的人都要一一露麵親自招呼。姑娘自便吧。”

到底看不過許巧兒耀武揚威的做派,不痛不癢的頂了半句話回去。

許巧兒卻一心都在翠花喊的“阿卓哥”三個字上,剛才聽她這麽喊就覺得刺耳無比,此刻聽她說得順口親近,臉色就是一沉,“你憑什麽喊我守約表哥的名字?我自會去找我守約表哥,用不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的!讓你喊人就去喊人!別是那楊二姑娘名不符實,長得還不如你這個姐姐,不敢出來見人吧?”

她可不管楊家和曹家如何,她就是不許她表哥身邊有不要臉的女人圍著繞著,還掛著個“俏東家”的名頭!

她對表哥可是勢在必得,其他花花草草都隻能被她踩在腳底!

這翠花不足為慮,那楊二姑娘她也要一並打壓下去,好叫那些對表哥有歪心思的人都知難而退!

許巧兒打定主意要一較高下,說到這裏一揮娟帕離座起身,挑著下巴斜睨著翠花,哼道,“我不管你妹妹是不是真不在店裏,本小姐要見她,你就去把人給我找來!見過她,我再去找我守約表哥!還有,不準你再喊他名字!”翠花強忍著脾氣才沒伸手把許巧兒推開,暗暗翻了個白眼滿心鬱卒:這要是個不相幹男人,她直接就動手打出去了!偏偏是個有病的曹家親戚!外頭剛轉回食肆,站在雅間外聽了兩耳朵的楊彩芽卻是嘴角微勾:自古表親出p,阿卓這位表妹來者不善啊?聽這幾句話說的,這是把自己當阿卓的什麽人了?聽到點風吹草動就找上門來,見到個女的就要比對打壓一番不成?

這人是自持美色還是自作多情呢?

要是個能當親友來往的小表妹也就罷了,原來是個自以為是的小婊砸!想見自己?那就讓你好好見見!楊彩芽收起嘴邊淺笑,隨手抻了抻衣袖,輕輕敲響雅間門板,素手輕推,開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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