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庶女:田賜良緣

第312章 歸屬

第312章 歸屬

張二換了副正色,語氣卻有些猶豫,“有件小事不知夫人聽了有沒有用。【..】頭先為了打聽張家表小姐的事,我找機會和張家的一個小廝搭上了話……”

那小廝雖也是張家跟車的,但服色和張家下人的規整服飾不同,摻在張家下人堆裏就十分打眼。

張二隻當那小廝是個新來的或是沒什麽體麵的,想著較之張家的老仆要好套話,便特意尋了那小廝搭話。

卻沒想到,後來方惜月身邊的丫環突然出來,徑直就找那小廝。

“兩人避開人也不知嘀咕了什麽,那位小哥就先離開了。”張二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原本我也沒在意,不過那位小哥走了沒多久,刺史府的下人就來喊張家人備車馬,說是張家人要提前離席。張家女眷到了角門沒多久,幾位張家的老爺少爺也出來了,一副急匆匆的樣子。”

以三大望族和常氏的錯綜關係,會提前離席多半是因著發生了什麽不快,否則也不會這麽早就走。

這種事見怪不怪,他會對這細節上心,還是因為覺得張家人神色不對若說是因不快離開,張家眾人湊在一起卻是麵露興奮和躊躇。

張二解釋完,又加了一句,“後來我細想了想,那位小哥去的方向不像是張家所在,看著倒像是往城東的新坊。”

三大望族占的都是好地段,張二會知道張家所在不奇怪。

而城東的新坊是這幾年才新拓建的,最好的中正胡同一片是府衙高官住處,這新坊便是蘇州府第二富貴的居民區。

其中就包括陳岩提到的羊角胡同。

張四夫人告辭時放晴的臉色、張家人的提前離去,果然是和市舶司袁提舉有關!

看來方惜月通過別的渠道,也提前得知了貴客的消息!

那麽那位小廝被念夏暗中支走,八成也是去打探消息了。

方惜月真不愧才名在外,心思轉得好快。

想到曹卓說方惜月或許能利用的話,楊彩芽眸光閃爍,嘴上誇張二,“你能留心這些細處很好,讓你做府裏二管事也算我沒看錯人。”

沒說這小事有沒有用,卻是直接肯定的誇了他!

張二眉開眼笑,見許二媳婦幾個上前楊彩芽又沒有他話,便躬身退開,暗暗打定主意,往後有什麽事拿不準的都報給夫人準沒錯

長史府側門漸漸散去嘈雜。

外院書房的燈火卻是亮到了臨近歇覺的時辰,曹卓連晚飯都沒回安享堂用。

楊彩芽從安享堂用過飯回來,就在雅源閣二樓的西間邊做針線,邊等曹卓。

手中細棉布已經裁出半臂大小的衣樣子,白色麵料映著橘色燈光蒙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楊彩芽披著長袍盤腿半垂著頭,瑩白細指捏著銀針不急不緩的來回穿梭,動作熟練神情靜謐,隻是靜靜坐在那裏,就讓繡房書房兼用的小小西間不再顯得逼仄,反而透出股家常的寧和。

針線簍裏堆著雜亂的五彩物什,三隻小貓仔早爬出籃子做的窩,一隻叼著邊角布料紮在針線簍裏自娛自樂,一隻豎著耳朵好奇的繞著八角宮燈,還有一隻安靜的窩在楊彩芽腿間打瞌睡。

間或有細弱的貓叫響起。

楊彩芽便錯眼看著小貓仔笑,停了針線去逗弄喵喵叫的貓仔。

一雙桃花眼半垂著,長長的睫毛打下一排陰影,光影煽動間都帶著歲月靜好的溫馨。

曹卓掀起西間門簾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畫麵,方才緊鑼密鼓安排公事的疲累就飛出了九霄雲外,鳳眸微彎眼中盡是暖暖的笑意,腳步不自覺放得更輕,生怕打破西間如畫般的意境。

楊彩芽抬起頭來,對上曹卓含笑的目光,嘴角也跟著勾起來,“回來了?”

回來了。

曹卓想答話,卻不知為何簡簡單單三個字在舌尖打了個轉兒,竟有些近鄉情怯的說不出口。

他大概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有這樣一天。

能有這樣一個家。

簡單的,和睦的,溫情的家。

他的媳婦兒就這麽靜靜的等著他回來。

抬頭笑著問他:回來了?

胸口有難以言喻的情緒突至,翻湧間竟讓他有些莫名又有些無措,曹卓輕手輕腳的坐到楊彩芽對麵,輕聲嗯了一聲。

聲音裏有他自己都沒發覺的輕柔。

楊彩芽隨意點點頭,一麵替曹卓倒茶,一麵去拉牆角的繩子,等白茶聽到鈴聲上來,便吩咐道,“把福祿壽送回小跨院去,記得再喂一次迷糊。完了你也去歇了吧。”

今天輪到她在樓下等著伺候。

白茶聞言忙應下,默然捏著小貓仔拎起籃子領命而去

院內須臾就安靜下來。

曹卓聽著春夜蟲鳴,眼角忍不住跳了跳。

福祿壽?

這是什麽鬼名字!

屋內的美好氣氛頓時消散無蹤,曹卓沒好氣的瞪了楊彩芽一眼,暗自為方才自己的有感而發悲哀,悶聲問道,“怎麽給貓仔取了這樣的名字。”

因為旺財來福已經用掉了。

楊彩芽毫無所覺的隨口答道,不解曹卓莫名其妙瞪他幹嘛,收起針線問道,“都忙完了?讓人送去的飯菜可吃了?要不要再吃點宵夜?小廚房還溫著湯,要煮麵也方便。”

說著推開針線簍,拍拍肚皮嘟囔道,“都怪你買的醬肘子,晚上隻吃了半碗飯還撐到現在。這東西不好克化,以後還是別晚上吃了,娘到底有了年紀,我看買廚子的事還是算了,想吃的時候偶爾買一次就行。”

話沒說完,就摸著肚皮打了個哈欠。

模樣跟窩著打瞌睡的小貓仔如出一撤。

也不知剛才睡在她腿間的是福祿壽中的哪一個。

曹卓眼角又跳了跳,看著楊彩芽沒心沒肺的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起身就將楊彩芽打橫抱起來,挑眉道,“要克化那二兩肉還不容易?媳婦兒陪我做點運動就成了。”

楊彩芽驚呼聲就卡在了喉嚨裏,摟著曹卓的脖子戲謔的挑眉。

曹卓卻笑得狡黠,老神在在道,“京中來了幾封急信。其中一封就是小王太醫的回信。媳婦兒,往後就不用辛苦你的手了,我也不用再忍著了。”

說到後來頗有些咬牙切齒。

楊彩芽先是一愣,隨即一喜意思是她的身體果然沒有大礙!可以放心生娃!

隻是不等她細問,曹卓袖子一揮滅了席間的燈,就二話不說抱著楊彩芽往二樓淨房的外門而去。

曹卓一進雅源閣,白茶便抬了熱水上樓。

淨房早備好了曹卓洗浴的水桶。

人高的木桶裏水汽蒸騰,熏得人麵色發熱。

楊彩芽見曹卓探手就來解衣裳,哪裏還不明白他的目的,登時慌了手腳,口不擇言道,“別在淨房……弄得到處都是明天怎麽見人……回,回房裏,去,去**再說!”

羞得沒了剛才燈下的安靜,也沒了方才說話時的漫不經心。

曹卓朗聲笑起來,無視楊彩芽的反抗,三兩下就讓彼此“赤誠相見”,摟著楊彩芽不由分說的泡進浴桶裏,上下其手低聲道,“傻媳婦,你年紀小,我們又好久沒有真的……有熱水……你也能放鬆些

。”

到底是心疼她年幼,怕自己又收不住讓她吃苦。

楊彩芽心裏剛剛泛起的柔軟,隨著曹卓大掌遊移,耳邊耐心的低沉誘\/哄,漸漸化成蕩漾的春日碧波,一圈圈衝擊得她手腳發軟,心神遊離。

熟悉的輕吻落在發間,脖頸,肩頭,帶來一陣陣顫栗。

充盈著霧氣的淨房中,就響起細弱的嚶\/嚀聲。

又輕又抖,就像剛才聽到的貓仔叫聲。

曹卓悶聲笑起來,忽然覺得貓仔叫福祿壽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念頭閃過就情不自禁的含著身前人兒的耳垂輕咬一口,“將來我們有了孩子,你可別不問我就亂取名字。”

是嫌棄她給貓狗取的名字不好?

楊彩芽眉眼一瞪,想要反嘴,身子才略微一動,就碰到了身後那一處劍拔弩張之處。

兵臨城下,她哪裏還有餘地分心鬥嘴。

曹卓窩在楊彩芽肩頭,輕吻細細的落在她肩頸,分手伸向前輕柔摩挲片刻,大掌便扶著楊彩芽的腰慢慢壓下去,啞著聲音道,“媳婦兒,快點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生一個像你一樣的小閨女,你不知道,剛才你在燈下做針線,我就想著……想著將來你替我們的孩子縫小衣服的樣子。”

他的媳婦兒,在家中操持家務孝敬母親教養孩子,做她的賢內助。

他的彩芽,和他琴瑟和鳴,對內對外都有著讓他一再驚喜的聰敏和能耐,是他的智囊,是他的解語花。

他以為他是她得以停靠的臂彎。

他直到方才才知道,她才是他的歸屬。

所有的過往,所有的情緒到她這裏,都得到了安放和沉澱。

又鈍重又溫暖的心念轉過,曹卓已經堅定的進入了楊彩芽的身體,溫熱而緊致的包裹讓他不禁胃歎出聲,扳過楊彩芽的臉落下綿長的吻,“彩芽,彩芽,時間要是能停下來就好了……永遠停留在此刻……就好了。”

楊彩芽想要回應他,張嘴迎來的卻是炙熱的深吻。

身下動作由緩變急,水聲越來越大。

楊彩芽反手胡亂攀著曹卓堅實的肩膀,軟得能滴出水的心,隨著曹卓的動作話語,隨著翻騰的水波,全都融進了蒸騰的水汽之中。

滿室旖旎,春夜靜謐。

手機閱讀:

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