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骨灰!滅嫡姐!重生棄女殺瘋了

第230章 奸生子

茶水在杯中冒著熱氣,

沈月目光掠過挪動的茶壺,而後順著沈盈秋的手一路向上落在她同自己相似的眉眼上。

沈盈秋低垂著眉眼,柳眉入鬢,紅唇噙著一抹淺笑,

黑亮長發上別了一支素色銀簪,月白大袖拖拽在桌案上,仿若流水向下滑落,

渾身散發著柔弱清冷的氣質。

“依著四妹妹的能力,想做什麽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又何必多此一舉。”

沈月撚著幹果在桌案有節奏的輕敲,菱唇漾出一抹清淺的弧度:

“不過四妹妹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知道多少人都被四妹妹平時的表象瞞了過去。”

沈毓婉一直自傲她是沈家嫡長女,卻不知沈崇文這些年一直將心血全部灌注在沈盈秋身上,

可還有一點讓她始終想不明白,沈崇文怎麽會偏偏挑中沈盈秋呢?

莫非真的隻是因為沈盈秋像林姨娘,像他那被宋家害死的白月光?

“不瞞您說,姨娘待我極好,她為我付出一切我又怎麽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後隻能做個遊魂野鬼。我要沈夫人的位置!”

沈盈秋眸光冷了下來:“其實二姐姐有一件事做得讓我看不明白,”

她抬眸,歪著頭望向沈月:“母親買通人汙蔑你清白,關鍵人證明明就在二姐姐手中,二姐姐為何不將人交出來?若是那個人出現,母親就不隻是聽信謠言損害皇家名聲一個罪名了,莫非二姐姐還顧念著所謂的血脈之情?”

“倒也不是。”

沈盈秋的話將沈月的思緒拉到半月前,

宗室調查宋敏汙蔑她清白一事,她先是準備利用宗室的能力直接讓宋敏直接進尼姑奄,

但這個想法在得知沈崇文的算計後,被她暫時擱置了,

她還需要借助宋敏讓宋沈兩家決裂,

便隻是送了部分證人過去,讓宋敏的罪名從構陷變成聽信謠言。又設計讓沈老夫人借著這個錯將宋敏從宋家強製壓了回來虐待。

比起宋敏定罪進尼姑奄,她留在沈府的作用會更大一些。

“依著四妹妹的能力,直接讓老夫人休了母親不就好了?”

沈月避而不答,轉而道:“四妹妹如今是攝政王的人,就這一個要求,想必老夫人會答應的。”

“讓老夫人休了母親容易,但是妾室扶正難。”

沈盈秋笑意不達眼底:“但如果二姐姐也認可姨娘,一切就不一樣了。二姐姐幫我讓姨娘扶正,我幫二姐姐處置賀府的溫姨娘。”

她定定地望著沈月:“更何況,她是我們的仇人,二姐姐能容忍她繼續坐在這個位置嗎?長姐離世她恨極了你,若是知道你急著成婚,她絕對會玉石俱焚!”

見沈月麵容鬆動,沈盈秋放軟聲音道:“二姐姐,她被休,對我們都好!”

說完她不再繼續勸,而是端起麵前茶盞小口小口抿著,給沈月思考的時間。

安靜的室內隻剩下茶盞碰撞的清脆聲,和沈月手指敲擊桌案的沉悶聲。

沈月垂眸盯著桌麵,仔細思考著沈盈秋的話。

如沈盈秋所說,至少目前她和沈盈秋的立場並不衝突。

沈盈秋想進攝政王府,雖說是用了手段,可朱謹最後也接受了的,她又有何立場去指責?

沈盈秋想要宋敏被休,她想要宋敏死,目標一致,

至於林姨娘做沈家主母還是誰做沈家主母,對她而言並無太大區別。

“你容我思考一晚。”

“那盈秋靜候二姐姐佳音。”

沈盈秋帶著丫鬟離開後,雨晴進門:“姑娘,可要用晚膳?”

“可,”

沈月起身,撣了撣因為跪坐而褶皺的衣裙,淡聲道:“一會兒凝香回來,讓她帶著賬本到書房尋我,我要與她對賬。”

朱謹走後,沈月擔心夜長夢多,便直接將凝香給派了出去,讓她抓緊準備成婚一事。

紅綢宴席,聘禮陪嫁,哪一樣都不能少!

還有宋敏一事,也必須在沈崇文返回之前解決!

這樣一算,時間又再次緊迫起來!

沈月將合作的消息遞給沈盈秋後,她派人將溫心慧的消息送還給沈月,當做是定金,

沈月展開紙條,看完上麵的內容,眼角抽了抽,

溫心慧老蚌懷珠,竟然懷上了賀靖的孩子。

沈盈秋的貼身丫鬟束手站在一旁,低聲道:“我家姑娘說了,既然答應幫縣主解決溫姨娘,那就定然不會讓縣主煩神,縣主有何想法,隻管告訴奴婢,回頭等著驗收成果便是。”

“嘖嘖!四妹妹這話還真是霸道。”

沈月柳眉微挑,歪坐在榻上,紅唇勾起一抹冷厲的弧度,

“具體要讓她落到什麽下場,本縣主一時半會兒想不到,這樣,先將溫姨娘有孕的事情宣揚出去吧。”

屆時不需要她出手,自然有人會上趕著弄死溫心慧。

明慧公主幾次請求太後想嫁給賀靖,最終因為溫心慧入賀府的事情,被太後駁回,

為了讓明慧公主早些死心,太後指了禮部尚書的小兒子給明慧公主做駙馬,

明慧公主本就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若是知道溫心慧懷孕的消息,還不是一點就炸?

沈盈秋的丫鬟領命欲走,又被沈月叫住,沈月指尖勾卷著垂墜在胸口的發絲,冷笑:

“如果本縣主沒記錯的話,這個孩子應當是**時候懷上的吧?奸生子?”

嘖嘖,也不知道賀夫人臉會不會氣綠。

*

“嘭!”

賀府正房,

賀夫人將手中茶盞狠狠砸在賀靖身上,氣得臉色發青:“看看你做的什麽好事!”

“你不是說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利用溫心慧推拒賜婚後就將她當個擺設放在後宅?”

她將桌子拍的嘭嘭作響,氣得渾身發顫:“那你告訴我,她肚子裏那個孽種又是怎麽回事!我賀家竟然出了個奸生子還傳得滿城皆知!簡直是奇恥大辱!”

“母親,您聽我解釋......”

賀靖跪在堂中,額上被茶盞砸出一塊紅腫,濕漉漉的衣擺掛著茶葉梗,狼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