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話:夜上海
在上海都市化生活下的人,在這個大時代下享受著生活的歡樂,共享著都市的繁榮文化。夜總會的興起十裏洋場的風花雪月現代化的西洋文化,不斷地衝擊著傳統的上海社會。
在這一個時期的上海人的思維是自由的奔放的無所束縛,享樂主義的濃厚,使得夜上海充斥著**的全新解放。
都市中的舞廳生活,與農業社會的鄉村生活是完全不同的,有的是放縱的快樂,和當下享樂的痛快。美人的投懷送抱,男子的意亂情迷,雙方的熱舞挑逗,透露著**的氣息,將不夜城點綴的更加熱力四射。在醉眼迷蒙之際,男女之間感情的互動隻是一頓愛情的快餐。
男女在舞池之中互相打量的交誼方式,從上海的舞廳文化興起之後,逐漸成為了紅男綠女間物色對象的作法。快速而便利的戀愛模式試婚風氣的興起,尋找配偶不再是依照媒妁之言,女人想要釣個體麵多金的金龜婿,男人要的是美麗熱情的火辣女郎。男女情愛觀也跟著開放了,在不夜城裏,當下的享樂是最重要的。
在逐漸繁華的上海租界區,由於歡場文化的需求,一大批以伴舞陪酒為職業的年輕女性因應而生;她們時髦亮眼,青春貌美,在夜總會裏陪伴著人們尋歡作樂,因為出賣苗條的柳腰供人摟抱,而被稱作貨腰女郎。
歌女舞女並非風塵女子,但在大多數人眼中,已與風塵女子無異。看著舞女在舞池中婆娑起舞,歌女在舞台上賣笑歌唱,從旁觀者的眼光看來,有對於她們嬌媚美豔的讚美,也有對她們提出敗壞道德的批判與不齒,也有為他們的墮落感到擔憂與不舍。
上海的女人在穿著打扮上都與以往不同,小姐穿著西進的西裝褲與短大衣。在三四十年代,西方的造型服飾已經進入了上海,審美眼光由保守趨於開放,西化的洋服與造型蔚為一股流行,在一般人眼中,舞女歌女的收入不低,要吸引上流消費者的眼光與青睞,往往也打扮的貴氣又華麗。
歌舞女郎周旋在眾多男子之間,比較容易接觸到上流社會階層;她們的巧笑倩兮抓住了多金男子的視線,在旁人看來是一個釣上金龜婿的好手段。歌舞女郎的姿態萬千,常使富商巨賈的顧客輕易的就中了愛神的箭,名流們的寵愛與爭風吃醋,讓許多少女懷抱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憧憬。
歌舞女郎每天展開笑顏送往迎來,看似快活,但是良家女孩,有誰願意日日出入風花場所,強顏歡笑的供人玩賞呢在生活的重壓之下,她們必須早早的工作養家;然而出身貧困,教育程度不高,隻能趁著年輕投身歌舞女郎的行業,倚靠著賣笑來肩起家庭經濟的重擔。
一對母女流落街頭饑寒交迫,在不得已之下,隻得賣唱維生,伴著淚水的唱著麵對困境的不甘,唱著為求溫飽的無奈。這是許多歌女舞女的身世寫照,咬牙沉淪於風花雪月之中,選擇背負起世俗的眼光,為了家庭而犧牲。
在舊上海的紅燈綠酒間,多少的歌女舞女酒家女也是如此被迫進入煙花世界她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她們被當作一項商品送入了是非之地,歡場女子扮演著搖錢樹的角色,是多麽的不堪。
在混沌的黑夜在愛情光芒的照射下露出清白的月,清白的身分正是歡場女子最為渴望卻難以得到的;歡場女子希望愛情給予她們支持,能夠逃離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在那美好的幻想中,她們能夠擁有單純的歡快,人生再度擁有了理想與誌向。
然而在現實生活中,職業的複雜性使得她們的愛情無法單純,總是參雜著許多附加的條件,多金的形象與窈窕的形貌,讓男子周旋身旁,卻不見得是付出真情。
即使找到真愛的對象,歌女舞女始終是個不體麵的工作,麵對著社會道德批判的眼光,她們的戀情婚姻也因此容易一波三折,倍受阻撓。歌舞女郎常常與情殺竊盜事件連結一起,感情的糾葛常常使她們陷入更痛苦的深淵,甚至是香消玉殞。
在一棟七層公寓裏,一名小歌女為了反抗迫害而逃到頂樓,得到了一位在街頭畫廣告的青年的掩護,兩人相識進而相愛,當然受到阻撓與破壞,這是歡場女子的悲哀。
歌舞團的大紅人何碧娜,她的姿色綽約,使無數的達官貴人為之傾倒;但她所愛慕的卻是平凡的團主老馬。老馬誘騙她一同私奔,但上了輪船之後,才發現自己攜帶的巨款和老馬一起失蹤了。何碧娜在傷心之際,於是投海自盡。
這是歡場女子的悲歌,在當時的上海,為了負心漢自殺的歌女舞女屢見不鮮;光鮮亮麗的富裕形象讓許多男子趨之若鶩,認為一旦得到她們的垂青,就等於挖掘到了一小座財富,這樣的愛情欺騙,使得歡場女子的生命由短暫的彩色墜入無底深淵,在老上海的夜生活中,造成了一出出的悲劇發生。
湘梅因太平洋戰爭的爆發,丈夫離開了上海的租界區,因而頓時失去了經濟的支柱;湘梅在麵對燃眉之急之下,不得不進入歌廳賣唱。隻見她笑臉迎人,誰知道她內心的苦悶,這樣的夜生活都是為了衣食住行,胡天胡地的蹉跎青春,強顏歡笑的夜夜笙歌,往往是為了家庭的重擔,令人對歡場女子寄予了無限的同情。
一九三七年對日抗戰開始之後,上海進入了孤島時期,然而在被歐美國家保護下的上海租界,娛樂事業不同於中國其他各地,呈現了畸形的繁榮。在整個三十四十年代間,中國的內憂外患不斷,戰禍頻仍,人們在苦難之中,也為當時的上海注入了愛國的**。
當時記錄了當代的愛國情緒與民族情感之外,也真實的批露了在當時快速轉變的城市結構中,所存在的社會暗影。由於上海都市成長快速,造成了貧富差距越來越大;有錢人夜夜尋歡,而窮苦人家卻餐風露宿。
在充斥著**的歡場夜生活中,富有的有婦之夫為了滿足欲望與虛榮,歡場的女子為了把握金龜婿,金屋藏嬌的狀況於是應運而生。富人想擁有美豔的歡場女郎,卻又畏懼外界批判的眼光;於是氣派的築起了豪華宅第,將美人深藏在內。
歌舞女郎是上海夜生活中,十分重要的一個角色;她們在接受西方思維後的全新轉變,也由此帶領著上海進入前所未有的歡場文化。